第3章 視覺衝擊
莎爾薇拉很快就將兩天前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年輕領主大人的過程說了出來。
其實過程非常簡單，她進入臥室還不到一分鐘，凱奧斯就昏迷了過去，然後她就趕緊招呼人進來，去請醫士了。
這個過程中，她甚至沒來得及和凱奧斯說上一句話。
聽著她的這個描述，凱奧斯愈加覺得原主的昏迷有蹊蹺，他並沒有先跟莎爾薇拉說他失憶，所以正常來說，在原主昏迷前的描述，她應該不會撒謊。
「你先站起來吧。」凱奧斯說道。
「是。」
很顯然剛剛侍衛聽了他的吩咐，有給莎爾薇拉洗過臉，讓她現在看起來整個人明亮了不少，五官看著愈加精緻秀麗。
不過凱奧斯注意到她身上那件厚重的長袍，看著有點臃腫，而且和現在的氣溫也不合，更像冬天的外套、大衣，不似老管家皮特那種精美的夏季長袍，便隨口說道：「你怎麼穿這衣服，不熱麼。」
聽到這話，莎爾薇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長袍外套，似乎想到了什麼，輕咬著下唇，臉有點紅，小聲道：「老爺，您身體剛剛才……奴婢怕……」
凱奧斯有些莫名其妙：「我現在暫時感覺身體還好。」
然後莎爾薇拉「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把那厚厚的長袍腰帶解開，直接向後脫落在地。
凱奧斯眼睛瞪大，一下呆住。
莎爾薇拉長袍下並非赤身裸體，還是有穿著一套衣服，但這衣服吧……
看起來是半透明的黑紗，在凱奧斯看來，就像是連體絲襪似的，然後在幾個關鍵部位有繁複精美的蕾絲編織遮擋，若隱若現。
腳上是一雙中底的黑色長靴，整體看起來極有衝擊力。
凱奧斯瞬間收回了剛剛的判斷，便是從資訊大爆炸的世界穿越來的、見多識廣的他，看到這一幕都有點腦充血、呼吸困難的感覺，更不用說先天體弱甚至被要求禁女色到十八歲的原主了。
看到這一幕，直接被衝擊得嗝屁，確實有很大可能。
「老爺，怎麼樣？」
「很漂亮。」凱奧斯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乾澀發飄。
莎爾薇拉微鬆了口氣的感覺：「這套衣服是老爺親自設計的吧，奴婢之前還擔心，沒機會穿給老爺看了……不知道奴婢現在，有沒有把老爺的設計展現出來。」
聽到這話，凱奧斯卻是微微一怔，若有所思道：「你是說，兩天前伱見……我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你這身？」他原本以為，莎爾薇拉見到原主後雖然沒有說話，但亮出了這身裝扮，沒想到她竟是連外套大衣都沒脫？
莎爾薇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一時似乎忘了回答。
「這次醒來後，我忘了很多事，包括那天晚上的經歷。」凱奧斯說道，「所以我要確認一下，你當時進房間後，在我昏迷前，有脫外面這件衣服嗎？」
莎爾薇拉怔怔搖頭：「沒有，奴婢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老爺您就……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就有問題了……
凱奧斯緊鎖眉頭，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莎爾薇拉：「你覺得，我為什麼會昏迷？」
莎爾薇拉眼神有些迷茫，說道：「老爺不是一直在調理身體，不能看到女人，所以莊園裡包括城裡宅子裡的女人，不論侍衛還是女僕，都要蒙著面。奴婢也一直不能見到老爺，直到那天……奴婢覺得是不是因為看到奴婢……所以怪奴婢……老爺，醫士是怎麼說的？」
聽這猶疑的、磕磕絆絆的話，凱奧斯就知道，她覺得原主是看到她的臉就昏死過去，只是出於一種慣性的認知以及老管家皮特對她的指責，自然而然產生的判斷。
「你先把外衣穿上。」凱奧斯移開目光說道，那具身體、那個近乎透明的衣服，都太過有誘惑力了，哪怕他有意克制，都很難靜心思考。
在莎爾薇拉穿長袍外套的時候，凱奧斯已經坐回桌前，思考目前得到的各種信息。
醫師的診斷，甚至之前老皮特所說的「多米尼克大魔導」的判斷，他剛剛都問過哈維，說是「心魂受創什麼什麼的，總之和原來的身體狀況有關，暫時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凶多吉少」。
凱奧斯並不太清楚原主的人際關係，但就他目前了解的情況，光看「年輕又身體病弱的領主剛剛繼承家產」、「剛繼承家產就陷入到將死未死的狀態」、「缺少直系血親而旁系血親人數眾多」、「有旁系血親向聖佑聯盟申請更換靈魂契約所有權的機制」這些個背景和條件，他就很難相信原主這突然危及性命的昏迷沒有任何貓膩。
看著已經將長袍重新穿起的莎爾薇拉，凱奧斯忽然問道：「你現在距離武聖還有多遠？」
這話問得莎爾薇拉一愣，好一會才不太確定地說道：「老爺，奴婢現在是8級，是中階靈氣士，距離武聖最少還要4級……」
「8級在你這個年齡算什麼水平……你是幾歲來著？」凱奧斯問道。
「老爺，奴婢剛滿16歲，和老爺是同一天生日。如果只是論靈氣和御靈技的話，奴婢在非學院出身的靈氣士里，應該算比較有天賦的。」
「學院出身是什麼？」凱奧斯問道。
「就是聖佑聯盟的聖心學院畢業的靈氣士或者魔法師，他們主要是替聯盟做事，進懲戒騎士團之類。」莎爾薇拉說著，似乎擔心自己太過謙虛，表達不精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論現在的實戰能力，奴婢也不比同年齡的學院派差。」
凱奧斯點了點頭，說道：「以後你當我的侍衛吧。」
莎爾薇拉疑惑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老爺，奴婢本來就是要在您十八歲後當您的貼身侍衛的……」
不過說到一半，她忽然想到凱奧斯說過記不起很多事，表情變得愈加欣喜起來，就是說老爺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在見過她後，又再一次選擇她當貼身侍衛！
「老爺放心，莎爾薇拉一定會儘快成為武聖，保護好您的！」
凱奧斯並不知道「貼身侍衛」這個身份，對於這個世界的契約僕從而言，有什麼樣的意義，現在他也顧不得去探究莎爾薇拉那明顯的喜悅感從何而來，因為有優先級更高的問題要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