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蹂躪一直持續到黎明。
小舞早已被劇痛弄得昏厥過去。
小蒼在一旁瑟瑟發抖。
陸羽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呼吸困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哆嗦著，雙手顫抖著放開花舞由於過度刺激而泛紅的身體，將下半身抽出。
恢復理智前後如同天堂墮入地獄，狂暴而又無法抑制的罪惡感如颶風般席捲了他的整個內心、大腦、肝臟、感知。
他喘著氣，單手撐著床面，另一隻手捂著胸口。
心在劇烈跳動，很疼。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床上的血跡無時無刻不在重重敲擊著他的心，悶沉、用力。
呼——！
再也無法壓制的暗靈力如潮水般從他體內噴涌而出，黑色霧氣頓時擠滿了整個房間。
陸羽艱難地坐倒在床上，之前與柳心語在雲霄廂承歡時的畫面就像雲影，充斥在他的腦中、遮蔽了他的眼，才會誘發他如此禽獸的行徑，他在對小舞施暴之時竟然滿心都是對柳心語的恨意與狂怒，他在失去理智的狀態下將對她的仇恨轉移給了花舞。
暗靈力愈發濃郁。
陸羽攥緊的雙拳由於用力過大導致指甲刺入了掌心。
他悔。
花舞是至木靈體，未使用雙修訣的情況下破身，資質降低。
陸羽獲得了靈體元陰，合歡訣自動運轉。修為暴漲。
但他卻沒絲毫餘裕去轉化那些已經爆棚的靈力，他的腦中只有無盡的罪惡感和無法彌補的悔意。
多年來的積壓竟然在一吻之下爆發而開，直接就發生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這怎麼能夠讓他接受，怎麼能夠讓他相信這是真的。
「嗚......」小蒼仿佛是不認識這樣的陸羽，喉嚨里傳出一聲輕微的懼意。
「小蒼....你....你都看見了....？」陸羽橫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小蒼，沙啞地問道。
「嗚..」白色小狼的長尾裹著自己的身子，蜷縮在床角，大大的眼睛中滿是陌生之意。
「呵。」陸羽自嘲一笑，張開的雙手緊緊倒扣著床沿。
腦中由複雜變為空白，他迷惘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花舞。
平心而論，在這朝夕相處的幾年裡，若說對眼前的絕色少女不動一點心思那是不可能，而且小舞也多次看似無意的誘惑過他，無論是撒嬌還是過分的依賴。但陸羽，一直都在內心中告訴自己，她是小舞，小舞是妹妹。
直到時間的沉澱讓這一切淡化。
大概在一年前，這條界限不再明了。
二人每日相對坐在同一張床上修煉，彼此的氣息都能聞得清晰，古話說男女共處一室難免相互吸引，而本就相互吸引的男女共處一床，一坐就是四年。如果按照這種情勢發展下去，早晚都會促成如此結局，不過，這樣的方式陸羽想都沒想過。
破壞了她的資質、粗暴施虐一整晚、讓小蒼怕得躲在床角、和，現在的極度悔恨。
「羽哥...」微弱的聲音傳來，小舞緩緩睜開眼睛，柔若無骨的身體動了動。
陸羽渾身一震，他趕緊坐起身來扶住小舞，只見她臉上的淚痕依然清晰可見，她的半個身子都痛得麻木，俏臉憔悴無比。她輕倚在他的臂彎，嘴角流露著滿足的微笑。
「小舞..我....」陸羽試圖說些什麼，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卻伸上來捂住了他的嘴，她注視著他的雙眼，輕語道：「好好對我。」
......
天已大亮，陸羽失魂落魄地走在天緣城的街上，自己的獸行並沒讓小舞對他有任何的芥蒂，反而看起來竟似更加安心。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願意付出那麼多，還記得臨走時她躺下前那溫婉的微笑，就像流水，撫慰著他充滿罪惡感的心。
小蒼不自然地趴在他的肩上，雖然事情已經發生過，當時陸羽的狀態她也看在眼中，但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畢竟，修魔者可能或多或少都會有不受控制的時候。
輕嘆了口氣，陸羽邁開步子，由於交合之時體內自動運轉起了合歡訣，他從花舞身上得到的好處太多太多，一時間還沒能轉換過來，他需要趕緊把事情辦完，然後回去安心消化。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雖然這種索取違背了道德，但他只能接受。
「收購和販賣各種妖獸骨骼、皮毛、牙齒等材料，價錢好商量，有意者請圍觀！」
熟悉的叫賣聲再次傳入耳畔，他已不覺間走到了城口攤販旁。
之前他已經打算好，如果對他來說賺錢最快的方式，無疑是販賣符籙。而他的身上只有十三塊靈石，只能先購買廉價的符籙原材料，再一張一張賣出去換取成本繼續運營。
想到就做，他走到這家收購原材料的攤子旁。
「攤主，請問有製作火炎符籙的材料嗎？」陸羽看著擺攤的青年男修士問道。按照他的想法，若是去這天緣城中最正規的材料店去購進符籙材料，費用太高，而且他要買的數量也太少，根本無法交易。在這城門口擺攤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便宜貨，雖然質量差些，不過也還能接受。
「有啊，當然有了！這位小哥，要多少份額的？」青年男修士打量了一下陸羽，立刻來了精神。他這攤子光顧的人很少，擺了這麼多天、天天叫賣，不但把自己累得不成樣子，甚至賺到的靈石還沒有租攤位的費用多。
買材料的修士太少了。
「嗯......怎麼賣的？」陸羽有些沒有底氣。
「一份原料半塊靈石，多買多送，有優惠的。建議小哥十份十份的買，很划算的！」青年修士很是興奮，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顧客確實有意要買，生意可不能錯過了。
陸羽思索片刻，覺得靠譜，便說道：「先來十份。哦，最好多給一些靈紙。」
「好嘞！沒問題。」
交易很快成功，陸羽將材料放入儲物袋，走向另一個攤子。
一個時辰後，身無分文的陸羽帶著購置好的符筆、材料等物返向北三東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