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進階靈獸
經過最初一個多月的獨###索修煉,吞噬日月精華轉化為淡青色妖力,唐輝將青袍道士打入他丹田之內的五色靈力全部吞噬,再經過下品靈石中蘊含的靈氣開拓經脈,最後猶如饕餮一般啃食了四階靈獸雙頭綠蟒的小半截身軀,順理成章毫無疑問的從半成品靈獸跨入了一階靈獸的行列。
若是尋常野獸,只需要開竅,第一次吸收日月精華,便能穩穩噹噹的跨入一階妖獸的行列,而唐輝卻顯得好事多磨緩慢無比,但它體內丹田積累的妖力,是尋常一階妖獸的三倍。
只是經過一個夜晚,唐輝的身軀直接擴張了一倍有餘,也許是四階妖獸雙頭綠蟒的靈肉太過大補,唐輝原本淡青色的妖力已經變得大拇指粗細,甚至纏繞上了無名指粗細的淺灰色色妖力,夾雜了頭髮絲粗細的淺紅色妖力、淺藍色、淺黃色妖力。
有點像青袍道士修煉的五色靈力,蘊含五行,或許是全部吞噬青袍道士束縛在他體內的靈力造成的後果。
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其中以他本身的木屬性為主,其它四行屬性纏繞在木屬性之上,猶如五彩的螺旋,在經脈內快速旋轉,推進。
灰衣童子對著小灰狼的變化咂舌不已,或許現在該叫大灰狼了,青袍道士撇了唐輝一眼,低階靈獸吞食中階靈獸的身體,從而進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小灰狼真的毫無反應,那麼青袍道士還真會懷疑自己看走眼,這頭土狼還有可能是天狼的後裔,哪怕的萬分之一血脈,也是天狼後裔。
答案很明顯,這頭土狼進階了,區區一個四階靈獸的幾塊肉便能進階,可想而知,只能說明它本身的體質實在太差,根本毫無培養價值,只能充當徒弟的寵物罷了。
一絲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宣告新的一天來臨。
「該啟程了。」
青袍道士吹出一口氣,撲滅了地上正在熊熊燃燒的篝火,突然看見天空之中,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修真者飛過。
青袍道士用左手拿著袖珍小劍掏了掏牙齒,剔除牙縫中的蟒肉,微微皺了皺眉頭,右手藏在背後,迅速掐訣演算,飄香書院的外門弟子大批量的出動,難道又有妖魔鬼怪禍亂人間麼?
謝正陽便在其中的一隻千紙鶴上,發現原始森林中兩人兩獸的不止他一個,但其他人幾乎都無視飛過,而唯有他降下千紙鶴,落在青袍道士的三丈開外。
這個距離,不會讓那兩人兩獸產生敵意,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在下飄香書院弟子謝正陽,見過道友。」謝正陽收了千紙鶴,雙手抱拳,握著摺扇,微微彎腰,施了一禮。
青袍道士保持剔牙的姿勢,眯了眯眼睛,笑道:「無量天尊,貧道御獸宗弟子李滄然見過道友。」
「原來是御獸宗弟子李道兄。」謝正陽並不是初次下山執行師門任務的菜鳥,一眼便能看出,青袍道士手中剔牙的袖珍小劍絕非凡品,至少都是下品靈器。
青袍道士微微頷首致意,隨口一問,「飄香書院,好大的陣仗,道友這是哪裡去?」
謝正陽到也不隱瞞,恭敬回答道:「受師門之命,前往白馬城,除魔衛道。」
「白馬城?除魔?」青袍道士略微皺眉,負在身後的右手穿花拂柳般迅速演算,隨口說道,「貧道途徑白馬城的時候,沒發現有什麼妖魔鬼怪作亂啊。」
謝正陽微微一笑,微微上前走了幾步,說道:「此乃師門長輩親自口述,應該做不了假,可能李道兄走的匆忙,那妖物有意躲藏,李道兄一時不查罷了。」
青袍道士剔完牙齒,將袖珍小劍隨意的在青色道袍上擦拭了幾下,重新插回髮鬢之中,也上前幾步,將灰衣童子擋在身後,說道:「那道友怎在此地耽擱,還不抓緊時間前去白馬城,去晚了,就被你的師兄弟們搶了功德。」
謝正陽「哈哈」一笑,說道:「相逢即是有緣,在這荒山野嶺的,能遇到李道兄便是一場機緣,可惜此地無酒,否則當與李道兄痛飲幾杯,至於降妖除魔,不急,不急。」
青袍道士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何必拐彎抹角,不就是向讓你的師兄弟們先投石問路,如果妖怪強大,自然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如果妖怪弱小,就併肩子上,貧道猜的可對?」
被戳中心思的謝正陽也不惱,面色不改的說道:「李道兄好眼力,既然李道兄途徑白馬城,能否耽擱李道兄一盞茶時間,為小生說說白馬城的情況。」
青袍道士咧了咧嘴角,說道:「無可奉告。」
謝正陽略微思索,再次作揖道:「那小生叨擾了,就此告辭。」
說完,謝正陽從白袍長袖中扔出千紙鶴,千紙鶴迎風便漲,謝正陽乘鶴而去。
等到謝正陽走遠,灰衣童子才從青袍道士的身後探出腦袋,說道:「師傅,這個書生好陰險,讓自己的師兄弟去當炮灰,自己來撿勝利果實。」
青袍道士在灰衣童子的小腦袋上敲了一個板栗,說道:「他的做法沒有什麼不對,相反,為師很是欣賞;你要記住,雖然修真者的壽命比普通人長一些,但前提是在安然活命的情況下,大多數修真者,要麼死於妖魔鬼怪之手,要麼死於其他修真者之手,還有一部分屬於修煉走火入魔自爆而亡或者天劫劈死,幾乎沒有幾個修真者是安然老死,既然踏上了修真的這條路,你首先要學會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灰衣童子慎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沒了小命,還修什麼仙,求什麼道,性命才是根本。
「走吧,我們去白馬城。」青袍道士右手懷抱起灰衣童子一躍而起,落在碧眼蒼鷹的脊背上。
「師傅,我們不回蓮花峰麼?」灰衣童子問道。
「此事因為師而起,為師總得去斬斷這段孽緣,否則因果纏身,後患無窮。」青袍道士像是演算出來了一些線索。
「喔。」灰衣童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衝著地面上的唐輝喊道:「小狼,你快上來啊。」
唐輝後退幾步,隨即加速助跑,足下生風一般,猛的跳起,安然落在碧眼蒼鷹的脊背上。
青袍道士詫異的看了這頭土狼一眼,略微思索,隨即釋然了,現在好歹這頭土狼也算是一階靈獸了,能跳一丈多高,也不算稀奇。
碧眼蒼鷹振翅飛入天際,向白馬城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白馬城。
白馬城高約五丈的城牆,可以擋的住絕大多數普通人,卻攔不住高來高去的修真者,守城官兵早已經嚇傻了,數百名修真者同時出現在白馬城的上空,如果彎弓搭箭,這種挑釁行為,無疑會給白馬城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守城隊長第一時間命令傳訊兵,將消息傳遞到城主府。
「師兄、師弟們,大家各憑手段了。」其中,不知哪位子修真者說了一句,頓時漫天修真者一鬨而散,降入白馬城各個角落,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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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邸。
一名士兵快馬加鞭的趕到城主府邸,從馬匹上快速跳下,一邊向城主府邸沖一邊朝兩邊的守門衛士喊道:「我有緊急軍情要匯報城主,速速放行。」
守門的兩排衛士又不是瞎子,早已經看見天空降落數百修真者的事情,並沒有對士兵橫加阻攔,而是相互之間竊竊私語,臉上同時湧現出大喜之色。
終於有救了,不用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士兵撞上了城主府的管家,管家攔住了士兵,搖了搖頭,說道:「城主已經知道了,傳令下去,東南西北四個城門,迅速打開城門,放行。」
「放行?」士兵有些發蒙,喘著粗氣。
「是的,放行,任由願意離開白馬城的一切人等,迅速離開白馬城。一個修真者就已經鬧的白馬城雞犬不寧,更何況數百個修真者。」管家苦笑道,「白馬城,完了。」
「完了?
士兵有些茫然,怔怔出神,喃喃道:「偌大的一個白馬城,就這麼完了麼?」
「士兵,褪下你的軍裝,和你的家人一起逃難去吧,晚了,就一切都來不及了。」管家嘆了一口氣,悵然說道。
這時,已經有數道修真者的遁光向城主府邸飛來。
而此時,禿頂城主帶著幾十名心腹,喬裝打扮,混跡在狂湧向大開的城門的人群之中,悄悄離開了白馬城。
第一批抵達白馬城的修真者,毫無疑問,都是攜帶法器的修真者。
「轟。」
大約一丈高的黃銅大門被一個巴掌大小的鈴鐺撞破,銅屑四濺,銅門應聲而倒,守門的衛士早已逃亡,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抗拒。
毋庸置疑,這巴掌大小的鈴鐺,是一件法器。
「當,當,當。」
鈴鐺發出一股股極有韻律的魔音,來不及逃出城主府邸的家丁、奴婢、衛士們紛紛應聲而倒,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搜。」
其中一名修真者大喝道,「妖孽,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其他修真者就如入室搶劫的強盜土匪一般,御駛法器在占地幾百畝的城主府邸橫衝直撞,若是遇到凡人,便施展法術讓凡人昏迷不醒,以免誤傷了性命;若是遇到值錢的物件,個別修真者便順手牽羊,揣入儲物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