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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執子之手

2025-01-06 19:24:04 作者: 騷年請留步
  唐輝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第一次主動伸出手去牽葉盈袖的芊芊素手。

  葉盈袖微微錯愕,眼神里竟然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沒有掙扎,只是看著唐輝柔和的側臉輪廓,微微失神。

  「盈袖,我們回家吧。」唐輝柔身道。

  葉盈袖微微點頭。

  唐嫣嘟起了嘴巴,像一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瓮聲瓮氣的跟在師傅身後,沒有多說些什麼。

  葉少卿體悟著剛才晉升築基期的感悟,久久回神。

  四人一路慢行,沒有選擇御劍而行,就像是四個普通人一般,沿著官道,向荊州城內走去。

  大概行了兩三里路,唐輝聽見了馬蹄聲。

  舉目眺望,清一色的黃鬃馬在官道上疾馳,領頭一名壯碩騎士扛著一面大旗,上書一個鐵畫銀鉤的「魏」字,後面陸續跟著二十多名腰懸長刀,背負箭袋和弓箭的騎士,被護在中央的一名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正是魏鞅。

  「吁。」

  二十幾名騎士勒馬急停,魏鞅手上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裹,翻身下馬,排開眾人,快步走到唐輝身前來,單膝跪下,雙手呈上那個血淋淋的包裹。

  「魏大公子,這是何故?」唐輝沒有讓魏鞅起身,微微掃了一眼二十幾名身強力壯的騎兵,最後目光鎖定在魏鞅雙手呈上的那個血淋淋的包裹。

  「唐仙師,這是魏府上那位幕僚仙師的頭顱,荊州魏府願與南門葉家結永久之好。」魏鞅沒有擅自起身,而是恭謹的說道。

  唐輝輕笑一聲,微微蹲下身子,看著魏鞅說道:「魏大公子好大的手筆,以凡人之軀殺修真界的築基期修士,恐怕魏府的死士和城衛軍用人命堆出來的吧?!」

  「我是該說魏洪武這老狐狸棄車保帥呢?還是說良禽擇木而棲呢?又或者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魏鞅默不作聲,搜腸刮肚不知如何應答,深怕自己一時回答不慎,就被殃及池魚。

  唐輝伸手拍了拍魏鞅的肩膀,說道:「別跪著了,前不久才下了一場大雪,依照你這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身體,很容易就感冒得。」

  魏鞅勉強扯出一個笑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唐仙師,我……」

  唐輝打斷了魏鞅的話,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我沒打算針對魏府來一次血腥屠殺,到不是忌諱佛家的因果報應,而是人們都喜歡殺雞給猴看,而我偏偏喜歡殺猴給雞看!」

  魏鞅終於雙腿跪地,哽咽道:「謝過唐仙師不殺之恩。」

  唐輝隨手一抓,在雪地上抓了一把雪,揉成一個小雪球,拋弄著雪球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荊州城——城主大人的嫡長子,膝下又何止萬兩黃金?」

  魏鞅略微猶豫,緩緩起身,仍舊不由自主的微微彎腰,保持著謙卑狀態。

  「咱們邊走邊說。」

  唐輝向前走去,二十幾名騎兵紛紛下馬,牽著黃鬃馬讓開可供四人行走的道路,魏鞅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上,聆聽唐仙師的諄諄教誨。

  「魏府跟葉家之前的過節或者恩恩怨怨,我沒那個心思去管,也不會去管。」唐輝邊走邊說道,「修真者本身就應該挖空心思的飛升正道,哪有那麼多閒暇時光去管凡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你的秉性乃至所作所為,整個荊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說到這裡,唐輝微微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魏鞅一眼。

  魏鞅冷汗涔涔,他自己心裡自然有數,仗著父親是荊州城的城主,這些年沒少在荊州城內為非作歹,強搶民######擄掠之事,甚至為虎作倀,徵收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童男童女以供黃泉鬼宗的妖道修煉妖法。

  魏鞅再次伏地跪下,重重的在雪地上磕頭,高聲道:「魏鞅自知造孽深重……」

  「哎。」唐輝打斷了魏鞅的話,連忙扶起魏鞅說道:「你這人怎麼老不長記性?跟你說過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來跪去實在沒趣。」

  魏鞅有些茫然,看著唐仙師的表情,不像是追究他的過錯啊。

  唐輝將手中玩膩了小雪球彈了出去,說道:「佛典有雲『將心比心,便是佛心』,換我要是荊州城城主的嫡長子,不干幾件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後台來擦屁股,那也未免對不起這個身份了。」

  魏鞅恍然大悟,如夢初醒。

  難不成唐仙師未成為仙師之前,也是某一郡城的紈絝子弟?

  魏鞅立馬會意,帶著諂媚的笑意說道:「唐仙師,魏府上有小的豢養幾支金絲雀,小的以項上人頭擔保,至今那幾名金絲雀還是個處。」

  「哼。」

  唐嫣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盯著魏鞅,魏鞅如同芒刺在背,甚至不敢回頭。

  葉盈袖似笑非笑的看著唐輝,葉少卿則掩嘴輕笑。

  唐輝拍了拍魏鞅的肩膀,摸了摸自己下巴,說道:「你小子挺上道的吧!都會金屋藏嬌了,走,看看去。」

  「師傅……」唐嫣在唐輝身後喊了一句,重重一跺腳,說道:「你怎麼能……?」

  後面的話,唐嫣說不下去了。

  「靠,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唐輝瞪了唐嫣一眼,說道:「師傅跟著魏大公子去見識見識美女,你瞎起鬨什麼?」

  「師傅,你一向不是不近女色,只圖長生的嘛!」唐嫣恨不得一劍殺掉這個壞透了的魏鞅,現在居然敢慫恿師傅去做那男女之事。

  有一個葉盈袖,已經夠她心中添堵了,現在發展的樣子,貌似要多出來一大堆師娘,這怎麼不讓唐嫣心急。

  唐輝挑了挑眉頭,說道:「究竟你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你還管起我來了?」

  唐嫣欲言又止,撇過臉,生著悶氣。

  葉盈袖朱唇輕啟,輕攏慢捻的說道:「夫君,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你跟她置氣做什麼?」

  這是葉盈袖第一次公開場合,稱呼唐輝為夫君。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唐輝主動第一次牽手,又或許是在暗示魏鞅,唐輝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

  再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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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輝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頗為遺憾的說道:「算了算了,什麼金絲雀都是浮雲罷了,既然盈袖都主動開口叫我夫君了,我怎能不明白『夫君』二字,字面下的話里藏話。」

  魏鞅自己掌嘴,既然能在桃花樓那種地方遇見唐仙師,他自然心裡有數;又豈能當著唐輝的家眷面前,說奉送金絲雀的話,這不是自己找打麼?


  要不?晚上暗地裡送來?

  唐輝沒有理會小心思的魏鞅,好不容易可以脫離萬年老處男的行業,過上性福快樂的生活,雖不能後宮佳麗三千,過過三妻四妾的日子也不錯,都被唐嫣這妮子攪黃了。

  還好有個大胸脯的妹紙。

  想到這裡,唐輝揮了揮手,對著魏鞅說道:「散了吧,改日再聚。」

  魏鞅心裡有數,抱拳說道:「恭送唐仙師。」

  ……

  南瞻部洲以北多山脈,連綿起伏的群山所形成的山脈,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

  這些山脈,便占據了整個南瞻部洲二分之一的地域。

  無論是修道界還是世俗界,都稱這為十萬大山。

  在這一整片延綿的山脈之中,任何一名風水師都無法斷言哪裡有靈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十萬大山之中,光是靈脈便絕對有一萬條以上。

  在十萬大山這裡,因為潛伏著不少龍靈的緣故,所以這裡有著許多天材地寶,只不過正因為如此,所以十萬大山這裡的妖魔鬼怪,卻也是最多的。

  如果要說在南瞻部洲地域裡,哪一方最為混亂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便是這十萬大山了。

  此刻,在這十萬大山之中的某一個地方,謝凝冰獨自一人盤膝而坐,吸納著仿佛井噴一般的天地靈氣。

  十大門派,現在應該說九大門派與妖族的聖戰終於爆發了。

  謝凝冰仗著下品仙器冰魄玉鐲斬殺了一名化形大妖,在搜索化形大妖洞府的時候,發現了一處靈眼泉。

  靈眼泉是介乎靈脈和靈石礦之間的一種產物,無論是靈脈和靈石礦都是靈氣的一種固化形態,而靈眼泉則是靈氣的液化形態。

  已經半隻腳跨入返虛期的謝凝冰,打算趁此良機,衝擊返虛期。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築基期晉升返虛期,除了必要的靈力積累,最重要的是心境上的領悟,而與化形大妖的一戰中,讓謝凝冰悟到了這一絲玄機。

  烏雲滾滾而來,電閃雷鳴。

  謝凝冰將靈眼泉內井噴的靈液吸納一空,自信的一笑,趁著天空之中醞釀的烏雲,直接祭出下品仙器冰魄玉鐲,轟擊天上的烏雲。

  這一舉動,像是激怒了天上的雷劫,一連串「之」字形的閃電紛紛向下品仙器冰魄玉鐲劈去。

  事實證明,下品仙器也是不愧是仙器,已經脫離了尋常靈器的範疇。

  硬抗烏雲密布的重重閃電,一擊之下,烏雲轟然破碎,謝凝冰輕輕鬆鬆的度過了返虛境的天劫。

  謝凝冰信手一招,驅使下品仙器冰魄玉鐲更加得心應手,這不僅僅是丹田內靈力的增加,而是心境更上一層樓,對於下品仙器有了更深一層次的領悟。

  謝凝冰大步邁出化形大妖的洞府,開始尋找新的對手,斬殺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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