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要擁有它。」
「它太美了,太棒了,簡直就像是美神降臨,像是古神太陽神的神像。」
「它徹底打動了我的心房。」
這人抱著雕像就不願意鬆手。
然而,其他的客人見狀,也忘記了競價,紛紛上前與其爭奪起來。
「放手,這雕像是我的。」
「它是我的!」
「是我的才對!」
「你竟敢與我爭搶?給我去死!」
「你才去死!」
原本舉止優雅,一個個都氣質不凡,無比從容,舉手投足都盡顯貴族風範的人。
現在全都撕破了臉面,面目猙獰的開始大打出手。
完全忘記了貴族的體面和教養。
老管家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不由掏出手帕在那兒擦汗。
而克洛卻露出笑容,滿意的看著那些人為了爭搶他的作品,而把往日的風範完全拋在了腦後。
沒錯,就是這樣。
再打的更狠一點。
什麼貴族,什麼尊貴,統統都不重要。
撕扯中。
一個貴族被打破了頭。
他的血不小心沾到了雕像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雕像上面沾到的血,一點點的消失。
就像是那些血已經被雕像給吞噬了。
而隨著鮮血被雕像吸收。
它那本就栩栩如生的面容,變得越發靈動起來,仿佛從一件死物,終於擁有了自己的靈魂。
雕像原本空白的眼睛,漸漸亮起了詭異的紅光。
周圍的空氣都冷了許多。
可惜,那些瘋狂爭搶的貴族,並沒有發現這個變化。
名貴的服飾被扯破,昂貴的珠寶掉了一地,精緻的髮型也一片凌亂。
那些紳士小姐們變得狼狽不堪。
有人在混亂中被推倒,撞翻了擺滿美酒的桌子。
酒水灑了一地。
場面更加混亂不堪。
本來作為舉辦這場宴會的主家,宴會發生這種動亂,應該要派人鎮壓下來。
但是,作為家主的克洛男爵,不僅不去阻止,反而任由這場混亂繼續下去。
老管家冷汗津津。
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就感覺老爺仿佛失去了什麼一樣。
做事更加瘋狂,也不顧任何後果。
但是,克洛身上好像具有魔性一樣,不管他做出了如何瘋狂的事,都沒有人站出來指責或者問罪於他。
克洛的笑容愈發擴大。
他就像是一個瘋狂的瘋子,欣賞著自己導演的這齣鬧劇。
「啊!」
突然。
一聲慘叫傳來。
老管家的瞳孔一縮。
他看向了混亂的人群中,慘叫聲傳來的地方。
然後,老管家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裡。
只見比人還要高大的雕像,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身後。
雕像上面的手伸出,一下子就捅穿了一個人的腹部。
周圍瘋狂的人群,被血刺激得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們滿臉驚恐的凝視著雕像,又看向被雕像的手臂上掛著的那具屍體。
屍體上的血,順著雕像的手臂流去,幾乎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所有的血都被雕像給吸的一乾二淨。
啪嗒。
被吸乾了全身血液的屍體,掉落在地上。
眾人呆立在原地。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貪執和懈怠早有預料的躲在了一旁。
沒有被這場混亂牽連。
貪執:「哇哦,它動了。」
他搓了搓手,一副想要上去與雕像大戰三百回合的模樣。
懈怠則是看向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人群外面的克洛。
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簡單與困難都是需要收集克洛的藝術品。
日記本收集的非常簡單。
讓他對於藝術品的危害性有了一些錯估。
而除了日記本。
不管是畫作,還是這個雕像,都擁有非常危險的能力。
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估計要糟。
更大的尖叫聲爆發在人群中。
這群失了智的貴族們,終於被死亡和鮮血給刺激的清醒過來。
他們連滾帶爬的逃離雕像的周圍,不斷的推搡著四周的人。
而已經嘗到了血液的味道的雕像。
就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
它露出了自己魔鬼的一面。
慌亂中,有人摔倒在地。
擁擠的大廳,本來就沒有多少地方供他們逃生。
很快。
雕像一下子閃現在一個人的身後。
那個人就會被捅穿,然後全身的血都被吸食乾淨。
「怪物!怪物啊!」
「救命!」
「啊!別過來!別殺我!」
雕像吸食的血越多。
它就表現的越加靈動,一開始它的關節的地方還有一些僵硬。
但現在,漸漸的,它變得越來越靈活。
行動起來的時候,已經沒了那種僵硬的感覺。
與人也越來越相似了。
要是不看它腳下踩著的底座,估計都分辨不出來它是人還是雕像。
雕像的動作快得驚人。
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一個人身後。
它伸出手,抓住了一個逃跑的貴族,如法炮製的將血液吸乾。
原本華麗熱鬧的宴會,此刻已經變成了地獄。
「嘖。」
貪執:「不能再讓它殺下去了,再殺下去,恐怕它都能晉升為s級詭器了。」
懈怠:「我們兩個身上還有傷,奇怪,病幹部怎麼還沒出現。」
貪執:「嘶,我就說好像忘記了什麼,對了,幹部他去了哪裡?」
「但現在不出手就來不及了,它已經殺了十多個人,再殺下去,光憑我們兩個還真壓制不住它。」
懈怠看向了克洛。
他其實一直忌憚著這位男爵,所以不太想在這人面前出手。
他有種預感,這位男爵絕對還藏著一些東西。
老管家急得都快要暈厥了。
「老爺,這,這……」
宴會上,已經開始上演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那些被屠殺的人,全都是貴族或者有錢的商人。
如果這裡的事傳出去。
不管克洛再怎麼受歡迎,估計都會被國王忌憚,直接派兵圍剿塔斯肯那家族。
難道,克洛老爺是想毀了這個家族嗎?
他還一直在怨恨這個家族嗎?
貪執先動了手。
白色的骨質面具覆蓋了他的臉。
他整個人都被堅硬的骨質盔甲包裹起來。
手中更是直接凝聚出了一把白色的骨質大斧。
直接就砍向了那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