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樓看到兩人逃出去後。
一時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但想了想,既然都已經被馭詭師找上門了,那說明這個俱樂部已經暴露。
現在,已經不是他想不想繼續的問題。
而是他能不能逃出特異局布下的天羅地網。
馬樓聯繫了一下其他的邪神信徒。
但他沒有說他被特異局的馭詭師找上門的事,而是發了一句俱樂部遇襲,速歸!
反正,他也確實不能肯定對方到底是不是特異局的人。
馬樓冷笑一聲,這個時候當然要多坑幾個人回來,人越多,他的目標就越小,逃走的機率就越高。
至於他們都是同一陣營的人,為什麼會耍這種心機?
他們雖然信仰同一位邪神,但要說他們這些狂徒,彼此之間擁有什麼深厚情誼,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
危機時刻,當然能拖下水一個是一個。
墊腳的永遠不嫌多。
一些沒明白這些道理的邪神信徒估計就會上當。
馬樓笑了出來,隨後他眼神陰冷的看向了門外的羅平兩人。
這兩個馭詭師要不要留?
看到了他的臉,還是不好留下活口,否則之後的日子他就不太好過了。
雖然某些神術中,可以達到讓他改頭換面的效果。
但是,邪神的神術,大部分都有一些負面作用。
而他對自己目前的容貌還算滿意,不打算換一張新的臉。
馬樓正盤算著怎麼除掉羅平和黃北。
獻祭的挑選儀式已經開啟。
所有被打上了標記的普通成員,實際上全都是獻祭品。
只要通過了問心一步,真正對邪神忠誠的人,或許,邪神會心情愉悅的放他們一馬。
但,仁慈的邪神,那就不是邪神了。
被選中的祭品,能活下來的目前還沒出現過。
馬樓毫不在意。
這些普通成員也只是他們挑選出來,在關鍵時刻用來消耗的東西。
反正,這種想要獲得力量,錢財,權利的人一抓一大把。
這裡從來不會缺乏人。
馬樓突然聽到一個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他警惕的轉身看去。
本來以為是馭詭師,結果卻看到暗月渾身是水的走下來。
暗月的臉色茫然,「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馬樓有些驚訝,這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不,問心儀式以後還沒結束。
馬樓看過問心儀式開啟,那是在選邪神信徒的時候,那些沒能堅持下來的人,全都瘋了。
暗月現在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這女人的資質不錯。
馬樓暗喜道,這也太好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如果對方也能成為邪神信徒,那麼兩個人聯手,在組織內部一定能走的更遠。
至於暗月會不會和他聯手?
他從來沒想過暗月會拒絕他。
因為,暗月加入俱樂部後,他就明里暗裡的用言語打壓控制她,他相信,對方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掌控。
「有人襲擊了我們,不過放心,獻祭儀式已經開啟了,很快,這裡將淪為新的地獄!」
馬樓張開雙手大笑著說道。
然後,他熱切的眼神落在了暗月的身上。
並且開始向暗月靠近。
暗月似乎並不排斥他,任由他靠近自己。
馬樓:「你能通過問心儀式,等這次事件結束,我會向主教推薦你,提前歡迎你加入,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這個新時代,將由我們來引領,那些愚昧無知的人,以及那些討厭的官方,全都會死。」
馬樓伸手,想要拉暗月的手,他用充滿了暗示的語氣說道:「自從你加入俱樂部,我對你一直都是關照有加,別的普通成員,哪裡有你的地位高?」
「他們平時都會被人隨意打罵,但是你有我在背後撐腰,沒有人敢這麼對你,還有你的家人,是不是我給安排了一個好去處?」
「不然,你爸那病,你有門路給他治嗎?我說這些不是想給你什麼壓力,而是想說,你可以選擇跟我合作,我們一起攜手在組織內部闖出一條路來。」
「一個人單打獨鬥,當然比不過兩個人互相扶持,不是嗎?」
馬樓知道,暗月這人有些抗拒他,大概是暗月年齡不高,太過內向害羞,不愛表達。
不過沒關係,他覺得自己能夠容忍對方的毛病。
馬樓的手快要握住暗月的手時。
暗月突然抬頭,她的身體朝馬樓靠了過來。
馬樓閃過欣喜的光,他以為暗月這是想通了。
結果,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痛。
暗月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把小刀。
她眼神冰冷,神情堅定的一刀,劃破了他的喉嚨。
暗月其實想這一刻,在大腦內模擬了無數遍。
腹部的要害不多,心臟有肋骨保護,而且,不是專業的人,把握不好它的位置。
露出在外面的,只有脖子這一處足夠致命,也不需要擔心手抖劃錯的位置。
馬樓不可置信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喉嚨。
但是,他根本就捂不住大量的血液從傷口裡飆出。
「你……」
馬樓根本說不出話來,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大廳里,那些召喚出來的觸手,雖然失去了馬樓這個召喚者。
但它們還是在黏液中遊動,不過,因為沒了馬樓的控制,它們的行為十分呆板,行動也沒之前的靈動。
暗月也控制不住的癱倒在地。
她其實一直忍耐著疼痛。
被選中後,她並沒能通過問心,畢竟,她對邪神根本沒有任何信仰與忠誠之心。
相反,她無比厭惡邪神,還有這些草菅人命的邪神信徒。
五臟六腑仿佛被掏空的疼痛是怎樣的?
痛到了極致,她反而感覺到麻木了,也是對邪神信徒的仇恨,令她能支撐到現在。
這個人知道她家的地址,知道她家人的信息,還一直拿她的家人來要挾她。
暗月想,就算是死,那也要先把這個人殺了,否則,她的家人一定會被這個垃圾利用。
馬樓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或許是暗月一直以來膽小怕事又順從的模樣,給了他錯覺。
認為這個女人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現在他為此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