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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鯉魚能否化龍?

2025-01-07 02:29:42 作者: 孤翼
  張極以為那個資源稀缺的時候會晚一點,事實上,就在第三天,他就已經斷了相關的藥膏。

  嚴瑞豐開始遣散一眾弟子,各個資源運輸渠道都直接斷了。

  那些個公司現在也都改名換姓,大部分的資產都在快速交接。

  五形門內部產生了很大的動盪,不過這些動盪都被按捺住了。

  嚴瑞豐不希望看到無意義的傷亡。

  另外,他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想法。

  他已經買好了機票,準備帶著核心的人員,還有長老與真傳弟子一齊離開。

  到時候,在國外登高一呼,也能聚攏不少門眾。

  人還在,就什麼時候都能東山再起。

  .....

  「至少慢了五成....」張極皺眉喃喃道。

  他的《鶴形拳》在沒了丹藥和其它藥膏的幫助,僅剩下月之精華的情況下,速度慢了快五成。

  畢竟白天並沒有月亮。

  他總不至於坐飛機繞著全球跑追著月亮走吧?

  不過相對來說,還能練功他就很滿足了。

  慢一點就慢一點,大不了四十天大成的武學八十天大成。

  之後再想其它辦法就行了,這世界上奇遇並不少,而且他大都知道位置和獲取方式,只是目前來說實力不夠沒法去而已。

  ......

  十二月十日。

  往日熱鬧的金鉤山,如今僅剩下一些還在維持運轉的工作人員。

  那些弟子什麼的,都下了山。

  金鉤山的主人,已經換了名字。

  嚴瑞豐坐在正堂上方,緬懷著往日的光景。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他有點接受不過來。

  前天他的四弟子沈翰找他詢問了一番,吵鬧了一下,他花了半天時間才安撫下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更加惆悵。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捨不得離開。

  這些弟子自幼在這裡長大,他又何嘗不是?

  「掌門!」

  忽然,一個核心弟子走了進來,面色有些不好看。

  「阿文?什麼事兒這麼急?不是讓你去準備行李的託運嗎?」嚴瑞豐問道。

  「被攔下來了,另外,您的那些機票,也都被......」阿文出聲道。

  嚴瑞豐眼中光芒一暗,眼底冒出了些許怒火。

  一條活路都不給嗎?

  真就完全不允許他們再往上攀登半點嗎?

  「好,好,好!!」

  嚴瑞豐連道三個好字,一個比一個重。

  讓他這樣修身養性多年的性子說出這樣的三個字,可見內心之怒火。

  「掌門,接下來該怎麼做?」阿文問道。

  「容我想想,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嚴瑞豐說道。

  阿文抱拳一禮,告辭離開。


  嚴瑞豐以手扶額,思量著之後的退路。

  留在東極國?

  不,不能留!

  他們絕對不放心,清算是早晚的事情。

  必須得走,不過得稍微動用一些其它渠道了。

  ......

  顧雙雙的屋子內。

  她躺在滿是冰塊的浴缸之中,身軀顫抖著,十指不斷在身上劃拉,留下一道道血痕,染紅了浴缸。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需要的鎮定藥物很特殊,以往的五形門還能輕易拿到手,但如今已經拿不到了。

  那些東西都是管制品,她留下的那些藥,僅僅夠緩解幾天。

  用完之後,她不想給師父和長老師兄他們添麻煩,便打算自己忍一忍。

  但她低估了那種藥的副作用,也高估了自己的意志。

  此刻的她,生不如死!!

  ......

  「發現她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病床上,顧雙雙渾身滿是凍傷,身上一道道被指甲劃拉出的傷痕,臉上也並不少,幾乎毀容。

  此時她的身子顫抖,還在與癮病做著鬥爭,精神瀕臨崩潰。

  「藥呢?」李龍問道。

  「本來也不多,早就用完了,現在更是半點都拿不到了,官方斷了我們的渠道,連正規的藥物都不給我們,別說那些特殊的藥了!」醫生回答道。

  「那就送去市裡的醫院....」李龍道。

  「那些鎮定藥就是市裡的醫院也沒有,去也沒有意義。」醫生搖頭道。

  「她自己能扛過去嗎?」李龍問道。

  「升仙丸是上百年前的武者坐化時才會服用的藥物,其對神經的破壞難以想像,顧真傳的相關神經系統其實早就已經被大幅度的損壞,難以正常運行,如今如果說還有可以救她的辦法,只有靠那些鍊金術士了,我聽說他們甚至有保留自我重塑一個大腦的技術,不過就是成功率不高.....」醫生說道。

  東極國對鍊金科技是禁止的。

  在這裡,很難找到鍊金術士,更別說相關的技術了。

  此前的五形門或許還能想想辦法,但現在.....

  「師兄....」

  忽然,細微的聲音傳出。

  李龍看了過去,顧雙雙微微張口道:「您能過來一下嗎?」

  沒有猶豫,李龍走到了近前。

  「靠近一點....」

  李龍湊上了前去。

  顧雙雙張了張嘴,說出了一些話。

  「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李龍握住顧雙雙的手道。

  他懂自己師妹的心,也一直沒有迴避。

  迴避的,是顧雙雙。

  她一直擔心自己會拖累李龍前進的步伐,所以按捺住了自己的心。

  李龍一直以為還有時間,畢竟他還年輕,還是宗師,他更希望顧雙雙也踏入宗師境界,再考慮兒女情長。


  但現在看來,時間似乎一直都不多。

  顧雙雙笑了,然後她把李龍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額頭。

  「鶴...啄...」

  那是她學了很久也沒學會,最後由李龍手把手教導才掌握的鶴形拳攻擊技巧。

  如今,她想要李龍用這一招,結束自己的痛苦。

  李龍的手掌沒有動,他怎麼能做這種事?

  然而他掌下的顧雙雙卻已經忍不住了,她在顫抖,咬著牙,滿口都是鮮血,凍僵的手指戳入了皮肉,乃至直入腹部的臟腑,鮮血再度溢出。

  「歘~!噗~!」

  顧雙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身軀不再抖動。

  李龍為她合上了睜開的眼睛,蓋上了被子,然後閉上了雙目,久久之後,才忽然起身。

  ......

  隨著一捧土掩埋了那個骨灰盒,五形門眾人依次上前,各自上了三炷香。

  張極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能感應到,李龍此時就好似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

  從一開始,李龍就不是那種性子內斂的人,他更喜歡直來直往,有怒就發。

  他的宗師風度,他的成熟,都只是世俗之下的一種妥協。

  如今,他的妥協,快要忍耐到極限。

  嚴瑞豐一下子像是老了二十歲,那一頭白髮凌亂了許多。

  沈翰的眼中淚水沒有斷過。

  少年慕艾,他曾幾何時,也對這個溫婉秀麗,照顧過他的姐姐動過一些心念。

  簡短的葬禮之後,嚴瑞豐說了一下之後的流程。

  讓幾位長老分別帶領諸弟子散去,各奔一方,從多個地方乘坐走私船,前往他國。

  最後在羅曼國的一個名叫蘭茨的城市匯合。

  那裡據說是世界格鬥之鄉,格鬥家很多,比賽也很豐富,很多東極國的武者都在那邊,很適合他們發展。

  張極也被安排著到時候跟隨嚴瑞豐,李龍和鄭承澤一起離開。

  ......

  十二月十八日,陸陸續續的,五形門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張極他們是十二月二十日走,距離那天還有兩天。

  李龍的院子外,張極敲門沒有反應,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

  他立刻去找到了嚴瑞豐。

  嚴瑞豐此時正盤坐在金鉤山的人造鯉魚池邊,呆愣的看著那些鯉魚,他已經在這裡不吃不喝的坐了兩天了。

  「掌門,老師他不見了!」張極說道。

  「走了有兩天了,我知道。」嚴瑞豐回答一句,然後對張極道:「過來坐。」

  張極微微皺眉,但還是坐了下來。

  「老師他是打算去報仇嗎?」張極問道:「為什麼不叫我們一起?」

  「敵人不止是那幾個人,而是一個時代,你覺得你能向誰報復?」嚴瑞豐笑著拍了拍張極的腦袋,問道:「你覺得,鯉魚能化龍嗎?」

  張極扭頭,看向了池塘裡面的那些景觀鯉魚,它們在其中游著,景觀燈照耀下安然自在,反射出金色的鱗片光芒,十分美麗。


  它們能化龍嗎?

  亦或者說,他們?

  張極看向嚴瑞豐,認真的道:「我可以。」

  是的,別人行不行他不清楚,但他可以。

  他一定可以!!

  縱然他的敵人是一整個時代,他也能將這個時代,蓋壓而下!!!

  嚴瑞豐看著張極認真的眼神,他笑了。

  「是啊,你可以!」嚴瑞豐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您呢?老師呢?」張極問道。

  「我多坐一會兒,等他回來。」嚴瑞豐道。

  .....

  .....

  是夜,李龍歸來了。

  他少了幾根手指,身上還滿是孔洞,只是被元炁和肌肉強行封住,沒有流血。

  李龍潛入了那位姓蕭的議員的家中,很可惜,沒能成功將那位議員擊殺,終究是差了一點。

  鯉魚池邊,嚴瑞豐,李龍,還有張極都在這裡。

  張極是收到嚴瑞豐通知來的。

  他感覺到,李龍的那股火焰要熄滅了。

  不僅僅是怒火,還有生命之火。

  「張極。」李龍出聲道。

  「弟子在。」張極應聲道。

  「我說,你記,不要忘。」李龍說道。

  張極點頭,表示明白。

  「蛇為筋,虎為骨,豹為皮,鶴為靈,龍為神....以神為核,驅炁入脈......」

  歷經一次生死,李龍終於掌握了五行合一,明白其代表的含義,但為時已晚。

  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而且以他現在的功力,施展出的五形合一,也扭轉不了大勢。

  他連五門拳法都沒有大成。

  僅有一門大成,剩下的都還差點火候。

  如果全部大成,或許這次就能把那人殺了....

  然後呢?

  然後該做什麼呢?

  意識稍顯恍惚的李龍問道:「記下了嗎?」

  「記下了!」張極點頭道。

  李龍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靠著嚴瑞豐放下了腦袋。

  嚴瑞豐微微閉目,氣息也逐漸平緩,消失。

  張極見狀,蹲下身,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行了禮。

  然後他起身,連夜通知了長老將他們挖坑掩埋,李龍葬在了顧雙雙的身側,嚴瑞豐則在兩人上首。

  事急從權,葬禮沒能完全舉行,也只是三炷香的事情。

  沈翰已經離開,張極也沒有告訴他這件事,避免過多影響他。

  總不能讓他也回來送一個人頭吧?

  「金鉤山的出路已經被軍方來的那些人封鎖了。」鄭承澤對張極道。

  「能殺出去嗎?」張極問道。

  「那些不到宗師的弟子,一顆口徑大一點的子彈就夠要了他們的命。」鄭承澤說道。

  「他們不是報復的核心,只有我們是,沒必要讓他們也送命。」張極說道:「子時,我們一起走。」

  鄭承澤深深的看了張極一眼,說道:「好。」

  兩個宗師,如果一心想跑路的話,對方在居民區不能動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情況下,還是有很大可能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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