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底牌
一直等到，四下無人，身邊就只剩下了老張、華學姐、王芳三人了。
華學姐這才悄聲問話道：「小陸，你跟柳串子這人，有過節？」
「他不配。」
「啊？」
「一個投機鑽營分子而矣，他還不配跟我有過節，更加不配說是因此而被我忌恨，我就是直接了當的想毀了他！」
面對陸一帆如此坦白回應。
華秋瑩不由就是心驚肉跳。
老張、王芳二人，在旁聽得也是咋舌不迭。
華學姐嘆道：「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名聲未來押這樣一個賭約啊！」
老張也道：「漢字輸入法問題，說真的我和同學也一度起過心思，可惜真正要入手時，才知道那究竟是個何等恐怖的複雜系統工程，別說僅僅一個月時間，給你一年半載，甚至三五年時間，要能研究出成果來，那都算是相當厲害了……」
王芳卻狂捧臭腳道：「陸同學自信一個月能搞掂，伱們為什麼不相信他，尤其瑩瑩你，你更應該無條件相信陸同學能成事啊！」
「王芳你閉嘴！」
華學姐眉頭大皺，「事到如今，小陸你都有哪些章程，有什麼需要幫忙地方你儘管說……」
「我知道學姐你們想問我什麼，沒錯我是衝動了些，但是有些事情，涉及重大原則問題，像姓柳的提及那狗屎一樣的科技創新發展與母語優勢論調，你們可別覺著這樣的論調屬於無傷大雅，謊言重複千遍就可能成了真理，聽多了這等無腦論調，在你們心底深處，免不了都要滋生出一種文化不自信的情緒作祟……」
「哎呀小陸，你就不用再跟我們講說這些大道理了！
你就說說看，你對一個月內搞掂漢字輸入法這件事，到底是怎樣計劃的，心裡都有了哪些章程，是不是你很早之前就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
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不夠用……
咱們便廣而告之一番，改成三個月！
改期限這事你不用操心，學姐一定給你圓滿解決好！
如今最最最重要一件事情，
既然你已經當眾約賭，咱們便不能輕忽怠慢這個賭約，否則你前面把那姓柳的批得再狠，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
科辯會活動現場發生的衝突事件。
很快就傳入了燕清二校校長的耳朵里。
「這個陸一帆，又在搞什麼衛星，好端端他去懟中科計算所的柳工幹什麼？而且為了懟死別人，居然給自己頭上套個天大難題，他是真不知科研創新工作的深淺啊！！」
「行了行了，老周你就別抱怨這些有的沒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問題是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處理？直接坐視不理，任由事態擴大化呢？還是說，咱們校方，趕緊設法控制一下，讓學生們不要再揪著話題不放……」
「老劉你這想法就大錯特錯了，
咱們校方，千萬千萬可別想著要捂學生們的嘴，不讓議論此事。
我到是覺著吧，咱們應該積極引導一番。
讓在校師生們針對科技創新以及母語優勢論調。
進行一些深入化的討論，我覺著小陸同學的說辭很有些道理，往深了去想，這的確就是文化不自信，才會出現的母語優勢論調……」
「老周你意思是說，咱們就只著重去討論母語優勢與否的論調，但是對於陸同學一個月內解決漢字輸入法方案問題，暫且避而不談？」
「謹慎期間，暫且就先這樣操作吧！」
「你個老狐狸，你這是巴不得小陸同學，真有本事一個月內拿出漢字輸入法完美方案來啊！」
「咋，你姓劉的難道心裡就沒這麼想嗎？」
「哈，想那是自然要往最美了去想，真要小陸同學能辦成這事，那咱們燕清二校的超級跨校試點嘗試，真就可以放心大膽推行下去了！而且這事真要成了，想來計算所那邊，嘿嘿……」
同樣的事態消息，自然也是迅速傳入了計算所內。
聽聞柳串子在學校里闖出了如此事端，所里領導們乍聞消息之餘，莫不心驚肉跳。
尤其是，柳串子被學生給批成是什麼崇洋媚外、天生軟骨病，還有那科技創新和英語母語優勢的論調……
這如今也就是洪流已過。
否則，就這幾頂大帽子扣來。
那可不只是柳串子一人要挨批的問題了。
整個計算所，
甚至都要被認定是有覺悟方面問題啊！
「柳串子，瞧瞧你干出來的好事，讓你去燕清二校主導學生間的科辯會，你怎麼就折騰出這麼大條的事情來？你在犯嚴重錯誤知道嗎？」林所長直接給柳串子喊進了辦公室，沒頭沒腦就是一通的狠批。
柳串子大委屈，
「林所，事情真不是您想像的那樣啊！
我就是，很正常節奏，在跟學生們分享一些科研工作中的心得體會，我承認當時有點過於強調，科研創新和英語母語優勢論這種話了，可問題是，我這不都說的再現實不過的真相嗎？
讓學生們了解科技前沿真相，
怎麼著總也好過搞一堆花團錦簇來矇騙他們，讓他們早早放棄任何幻想這難道有錯？」
「那你也不應該，跟人約賭什麼，一個月時間裡，搞掂漢字輸入法完美方案，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柳串子越發大委屈了，
「林所，天地良心，約賭這事，是那姓陸的小子自己再三提及，我可壓根就沒答應。姓陸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難道也能跟他一塊瞎搞，那我柳串子成啥人了？」
柳串子將學校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述說給了林所聽。
他這回到是足夠坦誠。
沒半點兒的添油加醋亂改說辭小伎倆。
甚至說到最後，將陸一帆對他莫名懷有濃濃惡意的猜想，也是一併兒提了出來。
林所聽完之後眉頭大皺。
事情太蹊蹺，兩個從未有過交集之人，初次見面，還是一方有意交結的勢態下，另一方卻恨不得讓人去死，一心要毀掉別人。
這究竟怎麼一個情況？
難不成，柳串子幾次南下香江，私下搞的那點小動作伎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點兒事情，天知地知，柳串子是悉心替他幹了點捎帶腳兒的私事，而且又不是什麼觸犯法的事情，沒道理會因為這個，有人要打擊報復柳串子。
「串子，那你說，姓陸的那小子，真能一個月時間，搞掂漢字輸入法問題嗎？」
林所不死心問了句。
這話刺激得柳串子一陣眼皮亂跳，他想說那絕無可能。
可是，陸一帆那麼信誓旦旦主動約賭，還當眾放狠話，就是要讓他，從此徹底離開計算所、離開本行業……
除非姓陸的小子真是個瘋子。
否則，誰特麼會拿這種事情亂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