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道可道，非常道！
此刻，隱皇堡內。
隨著白夜心靈之光的散出，自動根植在那些生靈體內。
那模因不僅僅在生靈體內根植，並且猶如癌細胞般向外瘋狂擴散。
並不是在人與人之間傳播，而是在世界之間傳遞。
甚至就連輪迴小隊那隱隱和封神榜的聯繫也開始被感染，一個個輪迴小隊都化作病毒載體，向外擴散。
若是從高維抽象來看，自隱皇堡世界開始，一個個世界猶如被病毒感染般，每一個智慧生靈的內心都被植入心靈之光。
由於整個心靈之光無形無相，除非實力抵達造化，否則根本就無法理解和發現自己被做了手腳。
但可惜的是，雖然彼岸大部分都陷入沉睡，但還是有個別幾位還是處於清醒狀態的。
三十三重天之上，一處神仙之境，仙禽紛飛，靈泉噴涌，好一處非凡之所。
在中央，一處略顯古樸的宮殿內，掛著「兜率宮」的匾額。
宮內，一位鶴髮童顏的道裝老者，身前繡黑白陰陽魚繞成太極，仿佛天地自然運轉規律。
老者雙目微閉，穩坐蒲團，似乎在假寐，但在下一刻他的雙目驟然睜開。
從他的雙目當中似乎能窺視萬千宇宙生滅，一切事物存在的基石。
「大老爺，可是下界發生異動？」看到忽然睜眼的老者，一旁的童子忍不住問道。
老者口中低喃一句：「造化之軀，彼岸手段，世外之法，無因之人……」
話音落下，整個兜率宮忽得劇烈顫動起來，一股莫名的恐怖氣勢其中，整個世界似乎都要在這種氣勢之下壓垮。
白夜身影不動，已是身處兩地，白衣勝雪的身影已經踏上兜率宮門前。
『有人闖入！』
老者身旁金銀道袍的兩個童子互相對視一眼，難掩雙目驚駭。
他家大老爺何等身份，在這個彼岸不入世的情況，竟然還有人敢強闖兜率宮。
屹立在兜率宮大門之前，白夜一腳踹出直接將緊閉的宮門踢開，然後直直站在道德天尊這尊彼岸面前。
『竟……竟然真的闖進來了。』金銀二道童心中震動。
他們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雖然風采勝過以往見過的任何一人，但卻是一個瘋子。
竟然敢強闖彼岸宮殿，哪怕之前那個猴子也是以為大老爺不在家才作妖的。
洶湧燃燒的丹爐前，道德的目光上下打量，開始認真探查白夜的跟腳。
在道德眼裡，白夜的肌如白雪，丰神如玉，一舉一動之間透出惑人心神的魅力。
這種魅力並不是所謂常理所能夠堆砌，也並不是所謂的媚骨天成或者迷魂之術所引發的，而是一種更超然，哪怕是他也看不出緣由的東西。
而在這皮相之上，是無比恐怖的肉身。
在少年身軀當中，沒有洞天竅穴，僅僅只是單純的血肉之軀。
但每一片血肉，每一滴血液，每一顆粒子的密度都比億萬宇宙凝聚要恐怖得多。
『看不懂，看不透，看不清。』在道德的心中做出這三個描述。
「小友此來所為何事。」道德天尊眼中凝視著面前的男人，開口詢問道。
「所為何事？當然只是過來警告你而已。」
白夜凝視著面前的老者朗聲道：「既然你崇善無為而治，那有些事情看看就好，就別插手了。」
「小友指的是那盡染大千之物。」道德天尊眼帘低垂淡淡插了一句：「亦或者是其他？」
「都有。」白夜冷冷回道，雖然沒有明說，但雙方都清楚其中意思。
「小友應知，你之所為哪怕我不出手，也有其他彼岸干涉。」
「那是以後的事，我自會解決。」白夜說著走只老君面前，同樣盤腿坐下道：「這段時間，我們就來論道吧。」
「你覺得，「道」是什麼？」白夜主動開口詢問道。
「道可道，非常道。」道德天尊如此說道。
這句話模稜兩可，帶著中哲意味，話不說透，而是讓人來悟。
根據境界不同可以從一句話裡帶出不同的理解，不同的人可以通過閱讀理解從中得出不同的解讀。
道若可以言說，就不是永恆常在之道；
道可以言說，但不是人間常俗之道；
道可以言說，但道非恆常不變之道。
……
「回答錯誤。」白夜說話間，右手輕彈。
下一瞬，蓬勃的能量瘋狂從指尖里洶湧傳出。
無量光，無量壽，帶著否定一切的氣勢向道德天尊打去。
光芒之中包含著白夜自己的道理：「我！就是道！」
看著涌至眼前的亮光，哪怕是道德天尊也不禁無語，什麼輪道，還不是要做過一場。
「小友行事未免太過霸道了。」道德天尊口中感慨一句，右掌揮出帶著沖塞天地的恐怖感覺。
頃刻之間，能量碰撞，兩股氣機互相消弭，但道尊神情頃刻之間卻愣在原地。
因為他從這無窮無窮的能量當中品嘗出了別的味道，那是一種與此方天地格格不入的韻味。
前所未聞！前所未見！前所未有！
一世法為什麼需要做減求空來達到超脫？
還不就是彼岸已經是達到力之極限，走無可走，進無可進。
想要更進一步只能追尋那一說就錯，一想就謬的道果。
而白夜的道無需做減求空，不需要捨棄一切，只有無限追尋，實力提高永無止境。
『這這這……』在互相對抗的瞬間，一絲明悟從心底升起。
道德天尊的態度在此刻瞬間轉變，轉而用灼灼的目光盯著白夜，情不自禁道：
「小友的道果然不凡，老朽領教了，也請小友評價我之道。」
話音落下，僅僅一個剎那的時光，極致的毀滅的向白夜碾壓過去。
在這恐怖的力量當中，不僅僅是一世法，還摻雜了一絲白夜出手的韻味。
剎那之間，層層法則盡數破碎，猶如滅世洪流，也似辟世之光。
「來得好。」白夜身軀不動，手指再次輕彈。
依舊是剛才同一式，藉助著無限能量，這一剎那的時光被無限分割。
被分割出的每一分時光當中，都蘊含著同樣力量的無限能量，以絕對恐怖的力量向對方洶湧而去。
秘法【∞·∞】
僅僅剎那之間，整個兜率宮都在這一招下崩碎化作粉末，原地僅有二人相對盤腿而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