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噩耗
陽光已經帶來了新的一天,早晨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祛除一夜的寒冷,很愜意。
暮雨揉揉眼,剛起床,來到鍋前,準備吃一個熱乎乎的飯糰,她打開鍋蓋,卻只有冷冷的鍋,一點吃的也沒有,她渾渾噩噩的又跑回床上睡過去。
不一會,她又醒了過來,來到鍋前,一看,又沒有飯糰,她揉揉眼,嘴巴一下子就嘟起來。她來到塗天的房間,看到塗天還躺在床上,立馬又古靈jing怪的笑起來,說著跑到窗邊,捏了一下塗天的臉,然後又藏在床底,發現沒有反應後,又跑出來,捏了一下塗天的鼻子,然後又捂著嘴躲到床底下去,她等了好久,發現還是沒反應,她爬出來,覺得沒意思,雙手叉腰「塗天哥,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塗天躺在床上,沒有動,「塗天哥,我餓了。」說著嘴巴又嘟起來,紅彤彤的臉蛋,故作生氣的樣子,很是可愛。
塗天輕輕動了一下,然後又不動了,暮雨看塗天不起來,又看了看塗天的臉,剛還好好的,突然通紅起來,她一下跑出去,不一會,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就被她拉進來了。
「阿婆,你看塗天哥。」那老婦人蹣跚的走過來,看著滿臉通紅的塗天,還有一些細細的汗珠,她坐到床前,搭起塗天的手。「暮雨,燒些熱水來。」過了一會,她轉過頭「暮雨。」但是暮雨早已經不再了。
她搖搖頭,又搭起塗天的手,眉頭開始皺起來「不對啊。」
她將手放在塗天額頭,塗天的額頭很冰涼,她又看著塗天的手,在虎口那裡,那有一個傷疤「哼,打我孫子的主意,看老身我同意嗎。」
說著雙目一凝,淡淡的玄氣圍繞著她周身,而後緩緩注入塗天身體,塗天身體上幽光一閃,
老婦人的手直接被彈開,「不對,也是,關心則亂了。沒有人可以奪舍他的身體的。唉,老了也不中用了。」
說著他又將手搭在塗天脈搏上,脈象很平穩,剛才仿佛有一股能量在破壞他身體,但仔細感受,又沒有了,應該是我錯覺。
塗天臉不再通紅,蒼白下來,神情也不再掙扎。老婦人想了想,眉頭舒展開來「他今年八歲了。」
「王叔,快一些,這邊。」暮雨拉著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那人進來後,看來看坐在床邊的老婦人,又看了看床上的塗天,什麼也沒說,蹲在床邊,看了看塗天的臉,又摸了摸脈搏,「應該沒什麼大礙,小風寒。」
那老婦人笑著點點頭「暮雨這孩子不懂事,讓你跑一趟,真是對不住了。」
王叔笑笑「沒事,我一會叫若男把藥煎好了送來。老人家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最近身體怎樣。」
而就在這時,塗天咳嗽了一下,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幾人,「阿婆,王叔,還有暮雨……」
又眼前模糊,閉上了眼。
那老婦人神se大變,立馬拉起塗天的手。一**澎湃的生氣注入,這磅礴的生氣,哪裡像是一個年邁的婦人能有的,過了很久,她無奈的放下手,杵著拐杖,什麼話也不說,往外面走去。到了外面一閃身,來到夕山山頂,慘笑起來,而後爬在地上,身影落寞起來,如ri薄西山的老人。
王叔這裡,被剛才一幕嚇到,現在立馬又跑到塗天床邊,剛搭上脈搏,又放下,把塗天閉上的眼睛打開,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叔,怎麼了。」暮雨坐在旁邊。
王叔定了定神,看著後面坐著還一臉茫然的暮雨,想了想,「暮雨,你還沒吃飯,你去找若男姐姐,吃了飯,然後把這個藥方給她。」說著動起筆,寫了三種藥材的名字「留香熏,朱紅果,踏雪梅。」
暮雨拿過藥方,溜了溜口水「謝謝王叔。」說著就走了,王叔做到大廳里,靜靜的,在等著什麼。
一會,一個老婦人慢慢推開門,走了進來。「你看到了。」
王叔一愣,站起身來「老人家,塗天他?」
老婦人一愣,面無表情「你說呢。」「我受人之託,帶他來這裡度過愉快的童年,如今,無法終人之事。」
王叔低著頭,「今ri之事,我以命起誓,不會說出去。」
那婦人望著屋頂「罷了罷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沒想明白,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局,還是謎。今ri之事,拜託你不要說出去。」
「我明白,」
婦人蹣跚的向屋內走去「我帶暮雨幾ri後便走,我們沒有惡意,不要多想,塗天死了的事,請你也別說。」
王叔神情苦澀「知道了,那……你們要帶塗天走麼。」
「好了,你走。我不抹去你的記憶,希望你說到做到。」
暮雨在王叔的藥店裡,若男一看到紙條,三種作用完全不一樣的藥材,她頓時會意,父親是想要她留住暮雨,便拿出很多好吃的,想盡辦法留下她。
婦人走進塗天的房間,看了看塗天的臉,很安詳,他坐在塗天身旁,看著地面。「若是讓我靜芸知道,上天下地追殺他一萬次。」
說著又轉過頭看著塗天,「你是我最親的孫子。」
又起身來到屋外,她內心早已經亂了,在剛才塗天心臟停止跳動那一刻,她神識感受到,她的心,也就不再平靜。「我知道你喜歡這裡,這裡有你的家,有你最親密的東西。我不能自私,你就留在這裡。但是我孫子,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說著,她氣勢一起,向北方傳出一道傳音。然後仿佛失了魂一般,向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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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已經回到家中,暮雨還吃的很開心。看到王叔回來後,立馬站起來「王叔,我馬上就送藥回去。」說著一抹嘴巴,手背在後面。
王叔看著暮雨,來到她面前,叫她坐下「來,接著吃,不著急。吃飽了再說。」
暮雨唯唯諾諾的,很是拘謹「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給我哥哥送藥,我哥會給我做飯糰的。若男姐姐,把藥給我,我會煎藥的。」
若男看了看她父親,王叔一擺手「若男,你很累了,你去休息。」若男有些很迷惑,進了一旁的屋子,迴避去了。
「暮雨啊,我給你說一件事情。」王叔和藹的笑著,但是卻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悲傷,眼睛汪汪的,他想起那個懂事的少年,又止不住流下淚,他回家前已經做好了好多準備,此時還是忍不住「對不起啊,等我一下,暮雨。」他轉過身,聲音帶著哭腔。
「王叔,你怎麼了。」暮雨從凳子上起來,「王叔,你別哭了,是不是暮雨惹你不開心了,我改就是了。」
王叔埋著頭「沒有,暮雨。暮雨啊,你哥哥可能不能給你做飯糰吃了,他……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暮雨搖搖頭「不會的,哥哥不會拋下我的,王叔,你把藥給我,我要回去煎藥了,我哥在等我呢。」
「暮雨啊,你哥哥他……」
「你騙人,哥哥不會拋下我的。王叔,我,我先回去了。」暮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往家裡跑去。王叔爬在桌子上,放聲大哭起來。
暮雨跑出村子,嘟起嘴「我都記下了,一會我去買藥,什麼朱紅果,還有什麼留香果,還有踏雪果。」然後往家裡跑去。
她氣喘吁吁的跑進塗天房子裡,然後大笑起來「王叔大騙子,我就說哥哥不會拋棄我的。」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阿婆,一會我去給哥哥買藥,阿婆別擔心了。」
婦人坐在床角,看著還喘著大氣的暮雨,神se和藹起來。「暮雨乖,來,暮雨過來。」暮雨爬起來,跑到阿婆懷抱中,「阿婆,王叔那個大騙子,騙我哥哥走了,肯定是嫌我吃他東西了。」說著探出頭來,看了看塗天。「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我要吃飯糰」
婦人抱著暮雨,「暮雨啊,王叔沒騙你,你哥哥他死了。」
婦人變了很多,說不出哪裡,他除了是塗天的阿婆,還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多年沒有用過,徐靜芸。或許此刻,她已不再是那個和藹的阿婆,不過,他永遠都是塗天的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