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石牧顯得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頓了頓,不再回答,而是對著塗天拜下,「石牧真的知錯了,求藤師叔最後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讓藤師叔失望的。」
塗天笑笑,沒有說話,不顧石牧轉過身走向那禁制,他的身影再度邁入禁制之中,被傳送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句淡淡的話語,「你可以在這裡等著,若是有事情需要你的話,我會來找你。」
石牧目中充滿悔恨,但隨即透出堅定,塗天的雖然沒有直接接納他,但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可能難以把握,但是總比沒有機會好,他在原地盤膝坐下,他已經準備在這裡長期的住下去,按照塗天的話語,這個機會出現的時間,或許幾天後,也可能幾年後,他不能錯過。
塗天回到那個島嶼,雙目有些凝重,他現在確實需要石牧的一些消息,但是也有一些事情不能被石牧知道,他將懷裡的小冊子取出來,目露喜意,迫不及待的看起來。
ri落西山,塗天已經將那三火陽訣的那本書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為的就是不漏下任何一個細節。
他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夕陽,眼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所注意的,都是這些煉體的偏方,這些偏方雖說是那火焱子費盡功夫收集來的,都不普通,但是要修煉的話,也不容易。
比如很多的方法就是需要天材地寶通過特殊的方法來輔助,或許有的也需要特別的條件,總而言之,這些條件都不好達到,而這裡面這麼多的功法之中,唯一勉強適合塗天的,只有三條。但其中的兩條,都是需要體內有玄氣才能施展,這毫無疑問的被塗天拋開。
而至於這最後一條留下來的,卻是一條最平凡的,而且,這個方法讓塗天,無語的滿頭大汗。
那便是——自虐。
擊打自己的身體,提高抗打xing,然後再用一些藥物輔助,然後用玄氣治癒這些傷勢,通過治癒的時候,同時利用玄氣煉體,然後治好了,又將他繼續打傷。
塗天看到這變態的方法,臉上極為嚴肅,其他的方法,有的效果或許很好,但是所謂的條件也很苛刻,比如說找到傳說中的融火石,在這石頭上打坐,要麼就是一些罕見的天材地寶,那種天材地寶用來服用都有些奢華,一般都是煉丹,但這竟然只是用來輔助煉體,作為藥液而已。
塗天咬咬牙,「拼了。」這方法雖說對自己有些殘忍,但是有一些治療的藥物輔佐,身體不會重傷,在經歷了反反覆覆的傷痕後,塗天的身體也會百鍊成鋼,這種方法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對神通的防禦力,也極其驚人,傷勢痊癒的時間也會隨之比一般人快很多。
塗天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怠慢,說做就做,現在準備就緒,那麼所需要的就是讓自己受傷了!
至於藥物,雖然塗天有一些,但是他目前不會使用,他雖然急迫,但也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他的身體雖然韌xing很好,強度也達到踏天九轉左右,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的自愈力很好,他需要慢慢的去適應,防止自己將自己重傷了。
塗天站起來,右手握拳,眼中露出些遲疑,但這遲疑很快就被他壓下,拳風一凝,朝著自己左臂打去。
他的右拳狠狠打在他左臂上,讓塗天吃痛的閉上眼,他的身體沒有玄氣,但身體的強韌,殺傷力也很驚人。況且他的拳頭和他的臂膀,他的拳頭堅硬一下,一拳之下,便是將臂膀打得有些淤青,他的拳頭同樣的也很痛。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這樣,自己打自己,自己和自己兩敗俱傷,還不能停下來,這需要的意志力,實在是駭人聽聞。
這個夜晚,就在塗天這樣的行為中度過。
要傷人,先傷己!對自己殘忍,才能不讓別人對你殘忍的時候無奈!
第二ri,第一縷陽光照在這島嶼上,這島嶼上一顆大樹,這大樹有一個枝杈,這枝杈上沒多少葉子,剛好可以坐人,塗天就盤膝坐在這分枝上。
陽光照在塗天臉上,塗天的眼皮微動,有了睜開的跡象,但是他還是沒有睜開,他的全身上下,除了臉上,各個地方都有淤青。他整夜都沒有睡著,全身傳出的痛苦,讓他無法入睡。
塗天盤膝坐著,一縷縷玄氣受到很微笑的牽引,漸漸的進入他的身體,塗天也漸漸發現,雖然他的身體無法儲存玄氣去修煉,但是他對玄氣的敏感,卻是在一點點提升,甚至現在可以引動玄氣,進入他的身體,去cao控他們治癒和鍛鍊自己的身體。
這一點,若是放在任何一個不能修煉的人身上,是絕不可能的。這些人不能修煉,是因為無法和玄氣有所牽連,而塗天並不是,他的身體不能修煉,是因為丹田的骷魂咒,將他身體可以儲存玄氣的權力剝奪。
這樣他身體裡沒有玄氣的話,對拼的時候就不可能使用玄氣的神通,因為此時修煉引動的玄氣,實在是太微少。
但就是這一些微少的玄氣,剛好可以被塗天的身體慢慢的吸收,他身體的傷勢,也是在慢慢的治癒。
塗天這一坐,就是七天七夜沒有動過,他的身體,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每ri隨著ri起ri落,慢慢的恢復著他自己造成的傷勢。
在第八ri的早晨,塗天的雙目緩緩開闔,他的目光帶著深深的疲憊,但還有一抹無奈。
他輕輕的動了動身體,身體雖說還是傳出痛楚,但已經可以移動了。他站起身,起身的大動作讓他抽搐了一下,他咬住牙。
「下手太重了些。」
塗天輕聲喃喃,他其實不願動,身體一動起來,便是全身上下都疼起來,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因為,有客人來了。
「蕭晴大師兄,早啊。」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樹下不知何時,蕭晴一襲白袍,已經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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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的雙眉緊皺,神情有些嚴肅,「藤師弟,是誰。」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目中有了殺意。
看到蕭晴的樣子,塗天明白蕭晴看出了他的傷勢,他強忍的笑笑,「蕭晴師兄別激動啊,是我自己干。」看到蕭晴目中殺意少了一些,塗天也是繼續解釋道,「這是我看到的一種煉體方式,通過不斷的治癒,提高身體強韌和癒合力。」
蕭晴眉頭皺的更緊了,「這是你自己傷的?」
塗天點點頭。
「小師弟,你這是何苦呢,我看你這不是在煉體,而是在自殘,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塗天看到蕭晴的反應,心中也是溫暖了許多。「多謝蕭晴師兄關心了,但是若是不努力一些,何時才能成為煉體士呢,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了解,我不能拖滄瀾峰的後腿啊。」
「唉,」蕭晴搖搖頭,看著塗天露出的淤青,有些心痛,他從懷裡取出一些瓶瓶罐罐,「那隨你,這裡是一切療傷的藥,內服和外敷的都有。」
「我自己會注意的,師兄不要擔心。」塗天解釋道。
蕭晴沉默的點點頭,看著塗天身上的傷勢,他也是有些吃驚,這種吃驚中還包裹著一些佩服,他這個小師弟,不說別的,光是這意志力,便是讓他有些自嘆不如,至少,若是對著自己下手的話,他可沒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果斷。
「師弟身體原因,不好下去了,師兄前來,所為何事啊。」塗天看到沉默的蕭晴,也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