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投資計劃
「媽，別聽我姐胡說，能有什麼關係？乾姐，大姨姐？」
陳凡連忙退了幾步，老娘動手可比親姐狠，真要讓她抽幾下，保準一道一道的血痕。
陳凡也是納悶，回家之後，跟曾阿黎就沒說幾句話，陳敏從哪看出苗頭的，女人的第六感？
「嘴裡沒句實話，就是欠收拾。」
陳敏把拖鞋拿起來，對著陳凡啪啪就是幾下：「秋兒哪裡不好，長的跟仙女似的，啥事也都順著你，敢對不起她，活膩歪了。」
陳凡無語：「姐，講點道理行不？」
陳敏呵呵，冷笑道：「當你姐瞎嗎？你跟阿黎的眼神對上時就不對勁，跟秋兒一模一樣，老實交代，別逼我再抽你。」
「你真做了對不起秋兒的事兒？」
關月梅咬著牙，雞毛撣子一下就抽了過去：「你怎麼敢的？趕緊交代清楚，再有一句謊話，老娘抽不死你。」
「……」
陳凡一陣無語，老姐上輩子是偵探吧？
事已至此，再瞞著也沒必要，隻能老實交代，關月梅氣得一陣牙疼，都是什麼混蛋事兒。
先抽一頓再說吧！
這是老陳家給許今秋的態度，無論他們年輕人是什麼想法，但兒子犯錯，做父母的，都要有個態度才行。
倒拿雞毛撣子，一連抽了十幾下，關月梅才嘆了口氣：「造孽啊，這要怎麼跟親家交代，老陳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以後再喝酒，我抽死你。」
打完之後，陳敏又心疼地扶弟弟坐下，回屋拿了藥膏，給陳凡塗抹上：「你老丈人那邊要怎麼說？還有曾叔家。」
陳凡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一下，至於怎麼跟兩位老丈人說，兩個媳婦兒另有打算，自己也不知道。
關月梅舉起雞毛撣子，又放了下來：「你，哎……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解決去。」
陳敏笑了下，揉了下弟弟的腦袋。
兩個姑娘都長得跟仙女似的，還都稀罕他，是個有福氣的，就怕這事兒，跟女方那邊不好交代。
「自己悠著點，別讓秋兒和阿黎受了委屈，實在不行，我陪你去許家、曾家，大不了挨一頓揍。」
「……」
陳凡翻起白眼，這是親姐無疑！
「都回去歇著！」
關月梅嘀咕了一句，自顧地回屋裡，又一陣長籲短嘆，陳木勝好奇問了一句：「剛才咋回事？沒事打兒子幹嘛？」
關月梅沒好氣地踢了丈夫一腳：「我打兒子的時候，也不見你出來攔著，現在裝什麼好人呢。」
陳木勝悻悻，能攔嗎？
那小子從小就皮實，三天兩頭就挨一頓抽，自己不攔著還好，打一頓就結束，要是上去攔著，那就是火上澆油，還得多挨頓揍。
最主要是，自己也得挨揍。
這婆娘可不好惹。
關月梅坐了下來，又嘆了一會兒：「你兒子，作孽呢，要娶兩個兒媳婦，你說咋整？」
陳木勝蹭地跳起來，把皮帶抽了出來：「反了天了，我去收拾他，抽不死他，老子隨他姓。」
「還不都姓陳！」
關月梅把人拉住，把事情說了一遍：「這事兒你就別管了，讓孩子自己處理，就是委屈了秋兒跟阿黎，多好的兩個姑娘，怎麼就全栽你兒子手裡頭。」
陳木勝愣了下，跟著嘆了口氣：「幹閨女變成兒媳婦，這事兒鬧的，老許老曾知道後，能把咱家屋頂都掀了。」
關月梅橫了丈夫一眼，罵了句「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氣悶地往床上一躺，又一陣長籲短嘆。
陳凡回到跨院，剛進正房，許今秋就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怎麼回事？姐不是找你說店鋪的事兒？」
陳凡苦笑，把事情說了一遍。
許今秋心中一暖，又一陣心疼：「姐也真是的，打兩下不就行了，怎麼還下死手，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上過藥了。」
陳凡坐到風扇前，鬱悶地嘆了口氣：「明兒去你家，得穿個長袖襯衫才行，這手臂出去都沒法見人。」
許今秋嗯嗯點頭：「我媽要看了，指不定以為我打的呢。」
陳凡愣了下，揶揄道：「那我必須穿短袖，讓咱媽看看，你平時是怎麼欺負我的。」
許今秋哭笑不得，故意碰了下他的傷口：「陳凡同志，能要點臉嗎？要不我現在去找阿姨，讓阿姨評評理？」
「……」
陳凡差點忘記，這姑娘是個腹黑的。
老娘會怎麼評理？
陳凡估計，老娘會捨棄雞毛撣子，換上木棍，先追殺三公裏，看情況再追七公裏，湊滿十公裏為止。
許今秋微微揚起嘴角，眼中又閃過一絲心疼：「先去洗個澡，等會兒再給你上一遍藥。」
「晚上不洗了，我在沙發上湊合一頓，明早起來再洗。」陳凡輕輕揉了下傷痕。
洗澡，就是折騰自己。
這大夏天，不洗澡也難受，還臭，隻能在沙發上湊合。
沒等多久，曾阿黎過來，本想找陳凡商量明天去家裡的事情，看到陳凡身上的傷口，也是一陣心疼。
問清緣由，心疼之餘也一陣暖心。
乾媽確實很好。
這是給自己和秋兒出氣呢。
就是可憐這男人了，沒頭沒腦的，先挨了一頓揍。
想到這兒，曾阿黎趕緊提醒：「明天去我家那邊，你可悠著點，萬一被看出苗頭，還得挨一頓揍。」
陳凡嗯嗯點頭。
明兒要是露餡，會有兩個老丈人，外加兩個大舅哥教自己做人。
想到這兒，陳凡反手抱住曾阿黎：「大姐，你看我都這麼慘了，是不是該給點補償？」
「要什麼補償？」
「晚上一起住正房。」
聞言，曾阿黎俏臉羞紅：「一身傷還不消停呢，整天就想些有的沒的，還想大被同眠，做夢去吧。」
陳凡無辜道：「我都一身傷了，能做什麼？我是說，晚上住正房這邊，咱們來個徹夜長談。」
曾阿黎對著傷口就拍了一下，疼得陳凡鬆開手才啐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好好養著吧。」
說完，幫著鋪好沙發，又搬了一颱風扇過來，哄著陳凡躺下，這才回屋，許今秋在邊上看著，突然來了一句：「臭弟弟！」
「……」
陳凡翻了個白眼，果斷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呼呼睡著，翌日早上起來，手臂上的傷痕已經消下去不少，隻餘下淡淡的痕跡。
不注意看的話，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許今秋也起了個大早，收拾起要帶回家的禮物，之前已經給家裡寄過幾次，這趟回去就帶了些小禮物。
正忙活著，小保姆謝小芳突然跑了過來：「陳大哥，外邊來了兩個人找你，其中有個老爺子，說是你的系主任。」
陳岱老？
他怎麼來了？
來不及多想，陳凡趕緊往中院跑，老爺子已經在客廳坐著，陪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老爺子，您怎麼來了？」
陳凡趕緊吩咐謝小芳上茶，又掏出香菸給倆人遞上：「有什麼事兒，您讓人喊一聲就行，哪能讓您跑一趟。」
「有個事兒，正好要找你。」
老爺子接過香菸，點了起來：「給你介紹一下，孫少傑，外貿部的，也是我的學生，你喊一聲師兄，肯定不吃虧。」
「孫師兄，您好！」
「陳師弟，您這趟去香江攪弄風雲，可是讓我們開了眼界。」
「都是為了賣書，鬧著玩呢。」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為了賣書，鬧出這麼大動靜，那才是真本事，一般人想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付出十倍的成本，也幹不成事兒。」
「你倆歇著吧，一個吹捧，一個謙虛，全是客套話，想說客套話，留著以後，看著就煩。」老先生吐槽道。
二人悻悻，不敢接茬。
老先生吸了口煙，問道：「小曹去香江這麼久，具體什麼情況？上回拍了電報，也沒說清楚。」
謝小芳送茶過來，陳凡接過，放到老爺子跟前：「挺順利的，輪值總裁制度已經在出版社紮根，我那個合夥人也很欣賞這套制度，邀請曹教授去另外一家企業。」
老先生嗯道：「這倒是好事，多一家企業，就多一份數據，整個模型完善下來，應該能出幾篇論文。」
陳凡點了點頭，補充道：「可不止呢，我那個合夥人，看上曹教授了，過陣子說不定就帶回來見您呢。」
老先生愣了下，隨即笑道：「這倒是件好事，小曹這些年一個人帶孩子，日子過的也不大好，終歸是要找個伴兒。」
陳凡揶揄道：「可沒那麼簡單，我那合夥人姓李，在香江也是排的上號的大家族，這事兒要能成，曹教授算是財色兼收。」
想了下，又補充道：「不過看樣子，曹教授顧慮頗多，您老要有空，給打個電話，提點一下，別跟個木頭似的。」
老先生莞爾，笑著應下。
又問了些課題組的事情，老先生滿意地點頭，這才岔開話題：「你孫師兄找你有事找你幫忙，具體你們聊。」
「孫師兄，有事您直說，隻要能力範圍內，肯定給您辦妥。」
「陳師弟，那我就直說了。」
孫少傑吸了口煙，緩緩說道：「您應該也了解，咱們組織上最缺外匯，目前還存在極大的缺口。」
要兌換外匯的！
陳凡一下就明白過來，組織上確實奇缺外匯，整個八十年代，每年年終結算，外匯儲備就沒有超過 100億美刀的。
1981年年終結算，外匯儲備 27億美刀，已經創下歷史新高。
反正就一個字，窮！
創匯兩個字，幾乎貫穿整個八十年代，後世有個說法，窮瘋的兔子什麼都敢賣，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
「孫師兄，你們要多少？」
「 500萬港幣，可以嗎？」孫少傑眼中閃過一絲希翼，這趟過來是帶著任務的。
五百萬，就是任務！
為了這筆外匯，他隻能舔著臉去找老先生，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把陳凡的資料查了個遍，知道陳凡跟老先生關係極好。
甚至於，除了期貨投資，陳凡的事情基本被查了個清楚，畢竟這年頭，能創匯的，都是人才，得當成寶貝供著才行。
「 500萬？」陳凡愣了下。
「不行嗎？」
「老爺子的面子可不止這點錢，孫師兄，給我半個月時間，我讓香江那邊給你湊 1000萬港幣。」
能讓老先生親自帶過來的，能是一般人？真要是一般人，連老先生的面都見不著。
陳凡也樂意謀個交情。
想要做事業，尤其是大事業，套一層保護殼，是必要的。
就如同之前，陳凡選擇去京大，選擇搞社團，這些對陳凡現階段的意義其實都不大，但在未來卻是巨大的能量。
哪些人情，十幾二十年後，就會變成一層又一層的保護殼。
至於港幣，陳凡不缺，《覺醒年代》在香江熱賣，又有一大筆稿酬入帳，出版社也會有一筆分紅。
讓這筆錢進入內地，陳凡的一些謀劃也能展開。
「謝謝了，陳師弟！」孫少傑咧著嘴，怎麼也沒想到，這趟過來會如此順利。
多出一千萬港幣，能辦不少實事。
如今正值美蘇冷戰，老美拉攏咱們，很多技術都放開限制，這時候就需要外匯引入技術、設備。
這個窗口不會很長，上頭已經做過研判，一旦蘇聯被拖垮，老美馬上就會對我們展開封鎖。
「孫師兄，您別客氣，目前能力有限，能幫的也就這麼多。」
陳凡笑了下，又吸了口煙：「不過我這筆錢進入內地，總得給這筆錢找個去處，不能躺銀行帳戶上吧。」
聞言，孫平安微微一愣。
這的確是個問題：「陳師弟，您這邊有什麼想法？隻要合法合規都可以提，我們會儘量滿足。」
陳凡沉吟片刻，輕輕敲了下桌子：「孫師兄，目前我也沒有投資的想法，就想著把這筆錢花出去，全部用於採購。」
「採購？」孫少傑又一次愣住。
1000萬港幣，兌換 350萬元，現在是 1981年，要花掉這筆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萬元戶都還很稀缺呢。
當然，這是好事，消費拉動經濟，孫少傑就是想不通，採購什麼要用到這樣龐大的一筆錢。
「對，就是採購！」
陳凡再一次強調，接著說道：「錢留在帳戶上，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筆錢我打算用在兩個方向上。」
「您說！」孫少傑應道。
PS：今天過來丈母娘家，高速上輪胎裂開，前後浪費了將近 4個小時，第一更先上，二更要到半夜了，感謝大家支持！
想想也挺幸運的，一家三口都在車上，高速輪胎裂開一道沒法補的裂縫，沒有發生事故，全家平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