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兩個選擇？
許今秋氣惱，踢了陳凡一腳：「好玩？合著我就是個玩具唄。」
「你這腿夠長，要不叫長腿秋？」
陳凡打開副駕車門，許今秋文踢他一腳才上車：「去你的，俗不俗啊，還自翊文化人呢。」
陳凡從另一側上車點火，伸手在媳婦兒身上抓了一把：「要不叫魔鬼秋，魔鬼身材，夠形象吧？」
許今秋哭笑不得：「你就多餘長嘴。」
白了他一眼，就不再說話，目光看著窗外，愣愣地出神，兩年的鄉村生活讓她對這裡產生一種特有的情感。
陳凡挪道：「好好看看吧，等過幾年經濟發展起來，這樣的場景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許今秋轉過身，咬牙切齒的：「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陳凡笑了下，從後座拿出相機，讓許今秋下車站在村口的位置，朝著不同的方向，拍了十幾張照片。
拍完之後才上車走人。
陳凡明白，許今秋得了一種病，一種名為「懷舊」的病。
很多知青身上都有這種病，下鄉插隊時，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城，等回城後，
又懷念插隊的生活。
不過懷舊病最嚴重的還是正在陸續出生的八零後！
這代人經歷了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從封閉到開放的過程，巨大的變化讓他們對過去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有著深刻的感情。
最主要還是這代人太苦。
上小學的時候大學不要錢，上大學的時候小學又免費；沒長大的時候工作包分配，長大以後都得自已闖社會；沒工作的時候房子包分配，工作時房子又不配高房價、高彩禮、高額養娃成本反正這一代人，就跟犯天條似的，好不容易熬過來，上頭又說，你們這代人生娃太少。
好傢夥，小時候還嫌我們生太多呢。
正因為社會巨大的變化，以及生活的沉重壓力，讓八零後尤其懷舊，有時候甚至會覺得，還不如小時候呢。
從江尾村回來後，陳凡和許今秋就開始忙碌，開著車到處跑，每一個要建學校的地方都要親眼看一下。
很多地方不通車，經常在半道上換牛車、自行車，有些地方還要腿著去，三天下來，陳凡就叫苦連天。
下鄉插隊時都沒這麼累。
與之相反，許今秋穿著襯衫，披著外套，每天紮個大馬尾，在山路上走來走去，卻都沒一聲，臉上總帶著微笑。
除了考察學校選址之外，各地義工收集了不少需要助學金的兒童，許今秋也會隨機抽查，上門探訪。
跟孩子們交流時，小姑娘尤其耐心，就是改不了腹黑的屬性，時不時地就會捉弄人，有時還會跟小孩子搶吃的。
忙活了幾天，家人也都來到大理，看到許今秋的模樣，關月梅火氣一下就上來，逮著兒子就抽了好幾下。
「你就這麼照顧你媳婦的？睜大眼睛瞅瞅，才幾天就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混蛋玩意兒。」
「—」陳凡苦笑。
許今秋是真喜歡幹這種事，陳凡勸了幾次，讓她緩慢著來，最好是幹活一天，休息一天，可她不聽啊。
回過頭來，還是自己挨收拾。
關月梅可不管那麼多，收拾完兒子就隻顧兒媳婦：「秋兒，先休息兩天，陪我到處逛逛。」
許今秋連忙應下，自己不應下，婆婆不會說自己什麼，但轉過頭就會收拾陳凡，一點不帶手軟的。
說了些好玩的事情，許今秋又說了個事兒：「媽，咱家在大理有不少房子，
找個時間咱們去看看房子。」
許今秋現在也改口叫媽。
姐妹三人裡邊，曾阿黎和趙園園一直都叫媽，隻有她一個叫阿姨也不合適，
前些天才改的口。
看房子的事情本就在行程之內。
不止大理，在麗江、版納、建水這些地方，陳凡都買了不少房子，單單大理這邊就有五十多座。
有古代留下的大宅子，也有普通的民居，破破爛爛的，再放幾年不住人，直接塌了都有可能。
關月梅看到這些房子就直皺眉頭，為此沒少罵兒子，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
還不如拿給秋兒去幫助人。
陳凡可不這麼想，房子再爛也在古城範圍內，新世紀之後都屬於黃金地段，
值多少錢不說，等旅遊業發展起來，租金肯定不低。
古代的大宅子留著不動，民宅肯定要翻建，全部按照大理本地的風格修建，
將來都可以租出去，也能傳家。
其它地方的房子也是一樣。
陳凡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房子，前後買了兩期，第一期還好，花費不算多，第二期買了500萬美刀，將近1000萬元。
如今古城、古鎮的房子又特別便宜，像大理這邊的民居，小一點的兩三千，
大的也就四五千，古代留下的大宅子，也就一萬多。
陳凡這一波操作下來，無論是後世名氣極大的古城，還是稍有名氣的古鎮，
都有不少宅基地。
隻要旅遊業不死，未來就不缺錢。
二三十年後，陳凡可以開著車，一天換一座古城收租，一個月下來地方還沒跑完，估計要改成按季收租。
在她們逛房子的時候，四位釣魚佬已經拿著釣具，在洱海邊打窩垂釣，還一個勁地誇這邊的風景好，玩十天半個月都不膩。
期間，趙園園回了一趟江尾村，把小阿花接出來，許今秋看到小阿花，氣得直咬牙，自己要帶她出來玩，這丫頭拔腿就跑，換成趙園園就屁顛屁顛跟來。
不過許今秋也閒不下來，歇息兩天又拉著陳凡到處跑，前前後後用了半個月時間，終於在建校方案上簽字。
第一筆投資，就是兩百家學校！
學校的大小規模都不一樣，像一些小村子，就蓋兩層小樓，上下各四間，再弄個籃球場、水泥評判球桌就夠用。
如今的貨幣還很堅挺，像這樣一所學校，隻需要三四萬元，至於大點的學校，也就十來萬元。
除此之外，還有中學，有些地方需要重建，花費比較多，有些地方隻需要捐一棟樓就行。
像隻需要捐教學樓的，統一取名：星火希望樓，署名許今秋。
學校的名字，是地名，再加上星火希望小學（中學），學校的門頭上同樣署名：許今秋！
在大理待了半個月，一家人又坐著飛機去大西北，在榆林見識到大西北的廣無垠和黃沙漫天，無不被那種蒼涼所震撼。
不過更讓人震撼的是這裡的貧窮，地處毛烏素沙漠邊緣和黃土高原的過渡區，條件惡劣，土地貧瘠，溝壑縱橫，乾旱少水—
關月梅這趟出來，被顛覆對貧窮的認知，在她印象中，最困難的時候，也就那幾年饑荒，度過去也就過去了。
最近幾年，兒子帶著出門，去過魔都、羊城、香江，都是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根本無法想像大西北的貧窮。
跟著兒媳婦去了幾個偏遠的農村，放眼望去滿眼土黃，甚至好多地方連綿幾公裏都看不到一棵樹。
關月梅突然開始理解兒媳婦為什麼要幹這樣一件事情。
兒媳婦是個善良的！
在這邊跑了十天，兒媳婦又黑了些，也瘦了些，回到京城之後，關月梅就不許她出門，就在家裡養著，等白了、胖了才能出門。
不管幹什麼，身體才最重要。
在這個問題上，兒子的理解就非常透徹，吃好、喝好、睡好，堅持鍛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關月梅至今都沒明白，兒子是怎麼養成少爺性子的？
自家就是工人家庭，祖上三代就沒闊過，難不成再往上數，家裡出過貴人，
隔代遺傳？可惜家裡沒有族譜。
跟丈夫聊天時，關月梅特意提了一嘴，陳木勝卻皺起眉頭：「咱家還真有族譜，不過在閩南。」
「真的假的？」
「老黃曆了，我爸年輕時，是被戰亂裹挾出來，不是打仗，就是逃亡，全國到處流竄，最後才在京城落戶。」
「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關月梅好奇。
「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爸哪會兒到處跑，跟過好幾個派系的隊伍，以前哪敢說這些事。」
聞言，關月梅瞪大眼晴：「陳木勝，藏得夠深啊？虧我一直認為你們家是工人家庭。」
陳木勝瞪大眼睛：「可閉嘴吧，擱以前，這事兒能提嗎？我家怎麼不是工人家庭？我爸是木工，我也是木工。」
關月梅嘩了他一口：「騙子！」
「你這娘們就是沒事找事，不過說起這事兒，老爺子一直有個遺憾沒完成，
以前是沒能力，如今有能力，還得辦了才行。」
「回頭找你兒子說去，跟我說不著，呸，騙子！」
關月梅哼了聲，端著燉好的雞湯給兒媳婦送去，親眼看著許今秋喝完，才滿意地離開，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就是給秋兒補身體。
許今秋哭笑不得，自己身體好著呢，不過心裡始終暖暖的，有支持自己的丈夫，關心自己的婆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看了一眼埋頭寫書的男人，許今秋微微一笑，敲了下桌子：「陳老師，給你兩個選擇。」
「嗯？」陳凡停了一下。
許今秋拋了個媚眼：「第一，晚上咱家去大姐屋裡，第二，晚上咱倆去園園屋裡。」
陳凡放下筆，眼晴發亮：「要不讓她倆到這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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