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哨兵一張站錯隊的牌,卻接到了敵對陣營發過來的警徽。
再拿到警徽的剎那,他是有些懵逼的。
現在需要他選擇發言順序,猶豫片刻,12號哨兵最後還是指了指11號。
畢竟這張牌不管怎麼說,也是在昨天變票的關鍵牌。
再加上他現在拿到了警徽,即便拋開所有邏輯,就情感而言,他心中的天平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偏向於10號了。
因此眼下讓11號率先發言,聽他為什麼選擇變票,不僅是對他來講,就算是對外置位的好人來說,都是需要重點去聽的。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7號玩家做好發言准】
11號七月蔥見到平安夜出現,眼睛眯了眯。
眼神掃過王長生。
他緩緩開口:「我身份就直接拍了,齊天大聖,我有底牌加身,因此我在站邊時態度才會非常強硬。」
「不過讓我不解的是,這張10號牌即便到了最後,還在試圖把我打進狼坑。」
「6號和12號是兩輪跟著2號上票的,現在我們能夠看得清楚,如果站邊10號,這兩張牌顯然不可能全部成立為好人。」
「本來我是認為10號是那張聖僧牌的,即便我覺得7號一直攻擊我,未免攻擊的有些太過火了。」
「當時我甚至都沒有覺得7號是一張狼,只是在聽完10號的發言之後,我覺得10號底牌大概率構不成一張好人了。」
「因為他沒有外置位能去打的狼坑了,我是站邊他的牌,他卻要將我打進狼坑。」
「6號、12號是不站邊他的牌,他甚至還想要去撈他們的票,也就是說,他其實是不在乎我這一票的。」
「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我的站邊給了他我會一直跟著他投票的信心,所以才在發言上不要我這一票。」
「還是他本身底牌就為狼人,但不管如何,總歸他是狼人也好,是聖僧牌也罷。」
「他若是狼人,那麼我沒有跟他一起沖票,我是回頭的好人,他是聖僧,他幾輪將我打為狼人,我再去站他的邊就不禮貌了,所以我回頭去站邊2號,這張10號牌我不可能站他的邊,這也沒有什麼錯誤。」
11號起身並未直接跟好人們撕破臉,反而開始解釋起自己的投票行為。
這是因為他在見到平安夜出現後,不禁開始考慮起這張7號牌,難道底牌真的是一張攝夢人嗎?
如果對方是攝夢人,首先昨天的平安夜就不可能出現。
畢竟攝夢人又沒有辦法盾住自己,而齊天大聖也不可能把金剛不壞的技能用在別人身上。
這就代表7號大概率是齊天大聖,而不是攝夢人。
那麼在7號構成齊天大聖的情況之下,昨天他們到底是砍到了對方的盾上,還是外置位的攝夢人去攝住了他?
如果是後者的話,7號是否為齊天大聖,甚至都要打上一個問號。
11號自己的考慮是,從昨天的票型來看,10號團隊的票是有人被按住的。
這顯然是他們狼隊大哥的操作,11號覺得4號大概率選擇按住了這張7號牌。
那麼7號如果是齊天大聖,這個信息倒也是對得上。
不過這也代表,他們很有可能一刀砍在了7號的盾上。
只是7號如果底牌為齊天大聖,為什麼昨天他要起跳一張攝夢人?
他既然不是攝夢人,自然不可能知道攝夢人到底去攝了誰。
今天起來還是平安夜,2號是沒有出局的。
7號昨天說了謊。
關於這一點,外置位的好人今天就一定能夠聽得出來。
那麼對方為什麼要做這種有可能會直接把自己格局打崩的操作?
這還是昨天10號被扛推出局了,如果是4號被扛推出局,好人們覺得站隊10號是站對了邊。
結果今天起來2號沒死,好人們難道不會覺得7號是一張在騙人的牌嗎?
還是說7號,其實根本就是一張平民牌?
昨天攝夢人也是10號團隊的,所以7號起跳攝夢人,真攝夢並沒有任何想法,甚至晚上還去盾住了7號。
那麼他們現在三狼在場,還有兩刀,砍掉兩張神職,仍舊綽綽有餘。
問題是,如果他們今天繼續選擇擊殺7號,7號底牌不是齊天大聖,而是一張平民呢?
那他們狼隊反而要徹底崩盤啊!
7號若是齊天大聖,會直接起跳攝夢人的身份嗎?
11號腦中思緒飛轉。
正是因為不能肯定7號的身份,因此他才沒在這裡直接跟好人們撕破臉。
如果砍掉7號是一張平民,他們就得再吃一輪抗推,爭取存活到晚上,才能再開一刀。
眼下,還是要和這些好人虛與委蛇一番才是。
11號七月蔥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勾起笑意。
「眼下我站邊2號,那麼狼坑位就得是1號、5號、7號、10號。」
「本身5號也是變票的一張牌,在我看來,5號像是那張發現自己狼隊友吃上了警徽,立刻決定放棄倒鉤,直接起身給10號衝鋒的狼人。」
「今天沒什麼多說的,出1號吧。」
「昨天平安夜,要麼是攝夢人攝住了,要麼是狼人砍到了齊天大聖給自己套的盾上。」
「就這麼兩個結果,我昨天是盾住了自己的,因為我覺得狼隊或許有可能砍到我的頭上。」
「這幾天用的技能我簡單聊一下。」
「第一天我用的定身術,9號被我定住了,所以2號團隊少了一票。」
「第二天我沒有發動技能,一個是當時我覺得我不會死在夜裡,畢竟我跟7號在外人看來是對打的牌,我是有可能上輪次,直接被扛推的牌,所以我不太會死在晚上。」
「因此我並沒有必要使用金剛不壞,其次則是我第一天已經用過了定身術。」
「那麼第二天,很有可能狼大哥會把定身術用在我的身上,我如果使用分身術,我的票就會被定住,這是得不償失的,所以我就沒有發動技能。」
「最後就是昨天我對自己使用了金剛不壞,害怕被砍。」
「至於昨天為什麼是10號團隊的票型被壓住,我個人覺得是狼隊大哥晚上可能會覺得自己站錯了邊。」
「畢竟當時我作為齊天大聖是站錯邊的,狼隊大哥本來想站邊2號,發現自己也站錯了邊,結果就把10號團隊的人給定住了。」
「第二天晚上的技能發動,和我當時的站邊是沒有關連的,因為我是在第二天白天投票環節才意識到10號不是聖僧牌。」
「但這一點在暗黑悟空的眼裡是沒有限制的,他可以在前一天的晚上就知道,他本來想站的邊是錯誤的,因為看到了票型,我是使用過定身術的,這一點各位能夠明白吧?」
「只是在聽完一圈發言之後,這張1號牌又改變了站邊,他可能前一天晚上是想去站邊2號,只是2號給他發了神秘身份,他知道2號一定是聖僧牌,因此他才又轉身去站邊的10號。」
「這是我三天的技能使用情況,我覺得今天應該沒人能站錯邊了吧?」
「7號昨天不是說他是要把2號打死的攝夢人嗎?」
「眼下卻是平安夜,一張牌都沒有出局,這7號怎麼可能構成一張攝夢人?」
「7號是百分百的定狼,在我看來,應該是4號昨天晚上盾住了人。」
「畢竟他前一天攝的是10號,結果10號是出在白天的牌,等於說他那天的攝人是白費的。」
「但現在起碼人家攝出了一天平安夜,我覺得還是應該鼓掌誇讚一番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狼人一刀砍在了我的盾上。」
「甚至是4號攝了我,狼隊也刀的我,我還用了自己的盾,那就有點浪費輪次了。」
「不過也沒辦法,起碼現在大概率三神還在場。」
「我齊天大聖,4號攝夢人,2號聖僧牌,9號應該是被7號砍死的女巫。」
「今天直接出1號,我不是狼王,現在2號你總該明白狼王的位置了吧?」
「過。」
11號七月蔥一口氣把自己腦子裡的思緒邏輯全部拋了出來。
眼下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他不確定7號到底是什麼身份,只能費盡心力的試圖去騙好人的票。
爭取能夠在扛推上先把好人們給放逐,只要今天再推掉一張好人牌,無論如何他們都能贏!
根本就不需要去管7號的身份,大不了砍他一刀,再去外置位砍一刀!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聽完這張11號牌的發言,王長生不得不說,世界賽的選手,思路果然轉得夠快。
這都能圓回來?
眼下的情形,對於他們好人而言,確實比較難打。
不過好在昨天攝夢人選擇來救他,倒是讓這場對決多了一絲獲勝的可能性。
因為平安夜一出現,狼人勢必要考慮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多了思考的空間,就有可能讓對方多出錯誤的判斷。
聽完這張11號牌的發言,雖然他的整體言論非常之妙。
起跳齊天大聖的視角也是硬生生圓了回來,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番發言聽起來這麼嚴絲合縫。
王長生卻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壓力。
如果對方覺得他就是齊天大聖,昨天盾住了自己。
那麼他們狼隊直接來自爆就是了,何必聊這麼多,還想著試圖去騙好人?
既然11號作為一張小狼牌,知道昨天他們刀的是他7號,還出現了平安夜,他沒有直接選擇自爆開刀。
顯然是不能夠斷定他7號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就算他是齊天大聖,他們狼隊還得考慮昨天他是自盾,還是攝夢人盾住了他?
他有沒有自盾的空間,或者攝夢人能不能再來盾他一次?
高端局,打的已經不再是邏輯的比拼,而是心理的博弈!
王長生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想吧,想的越多越好!
因為他接下來的發言,只會把這池塘的水攪得更渾!
「我底牌是齊天大聖,確實不是攝夢人。」
王長生話音落下,周圍的一圈人皆是表情各異。
有的神色不善,有的挑起了眉。
「各位先不要著急,先聽我聊,我底牌是齊天大聖,第一晚我定住了這張2號牌,所以2號團隊減了一票。」
「第二晚,我使用了分身術,結果沒想到被4號的定身術給定住,導致我的技能被廢掉了一個,甚至我的票也被廢掉了,否則的話,昨天這張4號牌是必須出局的。」
「這也是我起身選擇起跳攝夢人,而沒拍出我自己的真實身份,去站邊10號的原因。」
「至於昨天晚上,我直接盾住了自己。」
「顯然,我的自盾是很成功的,我的起跳也確實騙到了狼人。」
「否則的話,不可能出現平安夜!」
「我如果昨天不是一張齊天大聖,或者說我底牌是一張狼人,那麼昨天晚上我們即便沒有去殺掉這張2號牌,1號也是絕對活不下去的。」
「但平安夜的出現意味著我只能是一張好人牌,狼隊昨天看到我起跳攝夢人之後,相信了我是那張攝夢人。」
「同時,我昨天白天聊的便是,我已經攝住了這張2號,我要再次雙攝,把這張2號牌給攝死!」
「那麼狼隊如果不在昨天砍死我,他們所要承擔的代價就是,2號出局,我一張攝夢人卻仍舊活在場上。」
「我只要不在白天被放逐,晚上我再攝出一張狼人,我還能帶走一張狼人。」
「因此狼隊想要廢輪次,唯一的機會就是在昨天將我擊殺。」
「事實也確實如此,狼隊選擇擊殺我,我卻盾住了自己。」
「這是昨天平安夜的由來。」
「很可惜,沒讓你們狼人得逞,想來你們看到平安夜的出現,恐怕也懵了吧。」
王長生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今天攝夢人來攝我就好,不必去追輪次,我是齊天大聖,你自己藏藏好,只要再開出一天平安夜,我們好人的輪次也就追過來了。」
「畢竟你不起跳,我們不知道你攝了誰,你起跳,我們的格局也是崩掉的,就讓我一張神職坐在這裡和狼人去剛,沒有關係。」
「不過我再退一步講,12號現在是手握警徽的牌,昨天我們要放逐的對象是4號,因此我認為你是不可能攝住4號的,所以你要是攝住了2號,那你可以去追輪次,今天我們就將4號扛推出局。」
「也不用來管我,就讓我被狼隊砍死,畢竟不管怎麼說,你的身份都是要藏住的,只要你的身份藏住,其實我死不死,也都無所謂,不是很重要,輪次都是一樣的。」
「這一點能聽懂吧?」
「如果你攝住了2號,那你就雙攝把他攝死,不需要再來盾我,讓狼人去外置位找你的位置砍。」
「今天晚上我死,你把2號攝死,明天起來推掉11號,遊戲結束,沒有下一個晚上了。」
「如果你沒有攝住2號,或者說,你外置位攝到了別人頭上。」
「那你就還是老老實實的來盾我,再追一個輪次。」
「不管怎麼樣都行,因為你晚上盾住我,出現平安夜,我們明天再推一張狼人,只剩一張狼人在場上,還是刀不夠,輪次是一樣的。」
「就看你昨天去攝了誰。」
「這張11號牌不可能是齊天大聖,因為我是齊天大聖。」
「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