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灶台前,看著鍋里的肉,眼裡儘是不滿。
從這紅燒肉散發的氣味就可以判斷,這肉的味道要差上很多。
若是調料充足,倒是能上色添味。
但沒辦法,調料並不齊全!
而他身後的聾老太太苦了一輩子,這肉香於她而言是美食,「柱子你這是做的啥?怎麼這麼香?」
何雨柱轉身看見老太太仍然守在門口,眼眶突然酸澀。
前世他是孤兒,他沒體會過被人維護的感覺。
剛才棒梗來,被聾老太攆走,如今又看她一大把年紀攔在門口,倏然發覺,原來這就是被人維護的感覺。
何雨柱理了理情緒,笑著應道:
「老太太你不是說你想吃肉嗎?」
「這不就給你弄點肉,可惜調料差了點,味道不怎麼樣,你一會兒就對付吃點吧。」
聾老太愣了一下,不贊同的瞪了他一眼,「就這味道還不怎麼樣?你這心也忒大了。」
不過,心底有個疑惑漸起,何雨柱的廚藝什麼時候這麼牛掰了?
他雖是個廚師,但何雨柱在紅星軋鋼廠做大鍋飯,偶爾炒個小炒,其實廚藝上也就一般。
聾老太可以確信,這道菜絕對遠超之前何雨柱的水平。
「就這還對付吃一點?你還想給老太太我弄滿漢全席不成?況且這肉香饞的院子裡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聾老太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滑動喉嚨。
吞咽聲不要太明顯。
肉香的香味溢滿四合院。
這些鄰里們表現不一,閻埠貴作為院子裡的三大爺,為人特別摳門,又是精於算計的,聞著香味暗罵何雨柱不是人。
閻解成是閻埠貴的大兒子,聞到肉香後便對著閻埠貴吵嘴說:「爸咱家也買點肉吧,都好多年沒吃上一口了。」
閻埠貴看著碗裡的大碴粥,惡狠狠的瞪了閻解成一眼。
「吃什麼肉?肉多貴呀,一斤肉能買七八斤糧食都夠咱家吃上一周了!」
「你當錢是大風颳來的嗎?今天捐那兩毛錢都給我心疼壞了,能買好幾斤糧食呢。」
被呵斥的閻解成不敢再說,端起碗喝著大茶粥。
而這大茶粥稀如清水,沒有幾粒兒玉米。
閻埠貴看著一家人興致缺缺的樣子,便給家裡的人出主意。
「你們不是想吃肉嗎?那就閉上眼睛,聞著這肉的香味,然後喝著大茶粥,想著自己在吃肉不就跟吃肉一樣了嗎?」
「只要你騙過自己,那你吃的就是肉,你們可以試試。」
古有望梅止渴,現有聞香就粥。
閻埠貴說完,率先聞香就粥,臆想中肉香仿若在舌頭尖流轉,仿佛他吃的就是紅燒肉。
還別說,閻埠貴雖然摳了點,但他這個辦法還真有點用,閻解成心滿意足的喝了一碗大茶粥!
閻埠貴再將飯碗放回到屋子裡後,便小聲嘟囔著。
「這何雨柱也是傻子,這肉香味都跑了,多吃虧呀,要是我就把肉含在嘴裡,連香味都不讓他跑。」
他的家在前院,受的影響還比較小,可是中院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兩家才叫難熬!
棒梗的哭鬧讓秦淮茹十分心疼,可是想到今天何雨柱對她的態度,估計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
「棒梗你別哭了,你想吃肉,明天媽就去給你買,讓你吃個夠,好嗎?」
可是棒梗這孩子打小驕縱跋扈慣了,想要的東西必須要到,否則誓不罷休。
他坐在地上學著賈張氏耍賴撒潑,「不嘛不嘛,我就要吃。你要不給我拿肉,你就不是我媽,你快去傻柱家給我拿肉,我就要吃傻柱做的肉。」
賈張氏也嘴饞,看到孫子撒潑,她用力的推了秦淮茹一把,「讓你去你就去,孩子要吃,你想那麼多幹嘛?」
「你要是把我大孫子餓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淮茹也惱了,她看了看賈張氏,又看了看棒梗,直接將手裡的二和面饅頭丟在桌面上,轉身離開了家。
可是她並沒有前往何雨住家,因為在走出房門的時候,她就看到聾老太在門口守著。
她有些懼怕聾老太,便灰溜溜的跑去廁所。
而棒梗看到她媽並沒有去何雨柱家,頓時惱火了,朝著何雨柱家就沖了過去。
他的年齡雖然小,但是老太太畢竟是老人了,老太太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被捧梗鑽了空子進了屋裡。
何雨柱這時正將紅燒肉盛出來,要喊老太太吃飯,看到進來的棒梗,何雨柱想都沒想,揪住棒梗的衣領往外提。
棒梗被氣得破口大罵,「傻柱,你幹什麼?快鬆開我。」
聽到捧梗的話,何雨柱沒有猶豫,直接給了棒梗一個耳光。
「啪!」
一聲脆響過後棒梗的臉上頓時留下了紅色的印記,小眼睛委屈的流下了淚水,大哭出聲。
「媽,奶,你們快來呀,傻柱打我!傻柱居然打我!」
聾老太也在這時走了過來,她剛想訓斥棒梗,結果就見何雨柱揪著衣服來到門口。
隨後用力一揪,直接將棒梗摔到地上,接著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給我滾,以後再給我叫傻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再敢來我家,我就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
賈張氏是看棒梗闖去何雨柱家,她美滋滋的想著孫子帶回幾塊肉給她解解饞。
當賈張氏聽見乖孫的淒哭時,火燎火燎的衝出遠門……
而棒梗的哭喊叫罵聲,將易中海跟譚大娘吸引了出來。
兩個人其實也早就聞到了肉香,可是礙於何雨柱剛跟他們翻臉,易中海便沒有來熱湊熱鬧。
但這味道實在是勾人,弄得老兩口都沒有吃飯。
聽到外面爭吵聲後易中海和譚大娘彼此看了一眼,出了院子。
趕來賈張氏看到孫子臉上的紅腫,怒火攻心要找何雨柱理論。
而假裝上廁所的秦淮茹也在這時回到了中院。
看到捧梗被打,可把秦淮茹心疼壞了。
秦淮茹上前想把棒梗扶起來,結果棒梗卻用力地推了秦淮茹一把。
推的她一個踉蹌,後腰碰到石柱,那邊捧梗卻指責著她。
「媽,你不說你給我要肉去了嗎?你怎麼不去?」
「讓我自己去要,結果何雨柱卻扇了我一巴掌。」
「媽,你快幫我,幫我去收拾他,你要是不去,我就不認你是我媽。」
不嫌事大的賈張氏也跟易中海告狀,「一大爺你看見了吧?這傻柱太無法無天了?連孩子都打。」
「打得我孫子半張臉都腫了,我告訴你說,何雨柱這件事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他沒完。」
「嗚嗚……一大爺,你可要為我們孤兒寡母的主持公道啊!」
而才安靜不久的中院再次熱鬧起來,易中海看了眼棒梗又看了看賈張氏。
何雨柱確實太過分了。
他來到何雨柱房門前,他用力推了推房門,卻發現門被何雨柱從裡面鎖死了。
無法,他他只好抻著脖子大喊,「柱子,把門開一下。」
「你到底想幹啥?怎麼還打棒梗呢?」
「咱們都是鄰里,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