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聽聞,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大喊,「斷親?」
何雨柱的話讓她沒來由的心慌,她的心臟撲通撲通地忐忑著。
有害怕,有驚慌,恐懼以及不知所措。
在她的認知里,無論自己做出多麼出格的事,這要是以前的何雨柱定會無底線的包容。
雖說現在的何雨柱變得六親不認,變得只愛他自己,不顧親情不顧她的死活,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何雨柱居然要跟她斷親。
「沒錯,我要與你斷親。」
「為什麼?」何雨水不能接受何雨柱說出與她斷親的話。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你心裡沒點B數嗎?你最近做的一件件一樁樁,你還以為我會再像從前那樣包容你,任由你胡作非為任由你踩破底線嗎?」
何雨柱不想再跟何雨水廢話,他對上公安的視線,說:「公安同志,我現在就要斷親。」
公安還沒說話,卻被何雨水劃破耳麥的嗓音阻止了,「啊!我不同意斷親。」
何雨柱冷哼,「由不得你不同意。」
此時的何雨水不複方才的六神無主,她的眼中蓄滿恨意,翻湧著不甘,幽怨的眼球儘是算計。
不知為何,何雨水突然挺直腰背,抬頭挺胸目視何雨柱的眼睛,諷笑,「何雨柱,即使要斷親,那也不是被你掃地出門。」
何雨柱看著她孤注一擲,勢在必得的眼神,他眯起了眼睛,問:「何雨水,你想和我分錢?分房子?」
「她為什麼不能和你分房子分錢?」去而復返的王斌母親走到何雨水面前,一副婆婆護兒媳的模樣,質問何雨柱。
何雨柱並未理會王斌母親,他沉著臉盯著何雨水,問:「何雨水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阿姨說的有什麼不對?如今我住的那個房子和你住的房子是爸置辦的,爸還寄回來1200塊撫養費。」
「既然要斷親,那麼房子有我一間,撫養費也有我一份。」
何雨水理所當然的認為,既然已經撕破臉,既然何雨柱要斷親,那麼房子和錢她都要爭取。
「那便對半分吧!我住的房子給我,另外我要分一半的撫養費。」
何雨柱用果然如此的神情輕笑,「那是不是家裡面的鍋碗瓢盆都應該對半?」
「既然斷清了,那自然是什麼東西都對半分了。」
王斌母親迫不及待爭取,她生怕何雨水蠢笨,不要那些東西。
「再說了,這親是你斷的,雨水理應多分,畢竟她還要讀書……」
「秦婆子。」何雨柱臉色陡然陰沉,秦婆子三字蘊含著濃濃的警告。
「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我與何雨水之間的事,不然今日你走不出公安局,我會讓你去與你兒子作伴。」
「你敢……」秦氏的氣勢越來越弱,最後嘟囔著沒了聲。
她是被被何雨柱那陰鷙的眼神,嚇得不自覺的住了嘴。
她想起來了,何雨柱就是一個刺頭子,天不怕地不怕,是個不服就乾的人。
而,何雨柱見秦婆子住了嘴,他看向沉默不語的何雨水,他便知她認同了秦婆子的方案。
何雨柱眉眼一挑,爽利的笑容讓何雨水頓感不妙。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耳邊就傳來何雨柱翻舊帳的話。
「既然你要算帳,那我們便來算一算。」何雨柱說完抬眼看向身旁的公安。
「公安同志,我與何雨水之間的斷親糾紛,麻煩您幫我記錄一下,備個案底。」
作為後世而來的何雨柱,他知道所謂的斷親在法律上是不被支持的。
若是親人之間有矛盾,頂多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今日他之所以說出斷親之意,本也是為了和何雨水老死不相往來的。
倘若她能本本分分的同意,那以前的種種便煙消雲散。
今後見面就是陌生人。
可他沒想到何雨水居然有臉要撫養費,要分房子還要分錢分東西。
一會兒,公安同志拿來紙筆,何雨柱便開始與何雨水清算。
「在你5歲的時候何大清拋下我們去嫁白寡婦了,我一個半大的小子,不僅要想方設法養活自己,還要養活你。」
「我養了你11年,又供你讀書,還供你上了高中,又給你買了二八大槓的自行車。」
「何大清離開之後除了那兩間破房子,什麼都沒有留下。」
「來,你幫我算一下這11年你應該給我多少錢?」
「我……」何雨水想說她哪裡知道。
可是,何雨柱根本不給她機會,他一股腦的替原身吐了出來。
「你先把這11年我花在你身上的錢還我,我們再來說房子和錢。」
「不說別的,那二八大槓自行車都花了我近200塊錢,11年來你吃喝拉撒,穿衣住行,以及上學我粗略的估算一下,大概1500。」
「你先將這1500塊錢還我,你再來跟我說分房子和撫養費。」
這還是何雨柱粗略估算的結果,如果仔細算的話應該不止1500。
秦氏聽到氣惱的跳了出來,仿佛那錢是她的,她又跺腳又拍大腿,潑婦罵街般喊道:
「什麼?1500?何雨柱你怎麼不去搶?就算是搶,你也搶不到1500元。」
「你這哪裡像做哥哥的?你這是比仇人還惡劣,居然訛詐自己的妹妹,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何雨柱聽到秦婆子聒噪不行的嗓音,他決定不再讓自己的耳朵忍受噪音,於是他冷下臉對公安同志說:
「公安同志,秦婆子擾亂辦案秩序,妨礙執法,根據律法秦婆子因被拘留5日。」
「不是……我……」秦婆子還沒說完,就被兩個公安押走了。
走之前又悔又懼又怕又恨,但她最恨的還是秦雨柱。
害他兒子被羈押,又害她被拘留,何雨柱就是個禍害。
但即使知道何雨柱是禍害,她也不敢放任嘴巴胡說。
秦婆子離開之後,何雨柱盯著臉上毫無血色的何雨水,「何雨水,你還我1500塊錢房子我給你住,撫養費也給你。」
何雨水被何雨柱咄咄逼人的氣勢逼得豁了出去,她用那熊熊烈火般的眼睛瞪著何雨柱。
她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怒吼道:
「哼!1500塊錢?你說的倒是輕巧?我10年都賺不到1500塊錢,我從哪裡去給你弄1500塊錢?」
何雨柱抱臂環胸,他挑了挑眉,而他嘴角泛起冷笑,涼涼道:「呵呵!你也知道1500塊錢多吧!」
「你沒想到這11年你花了1500塊錢吧?」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臉面向我要房子要撫養費?」
「所謂長兄如父,之前我如兄如父對你小心呵護,疼愛有加,送你上學,供你讀高中又給你買了自行車。」
「你的衣服永遠都是新的,而且是當下時髦的,你再看看我的衣服,除了工服還是工服,這工夫還是洗得泛白了,你再看看我的鞋,腳趾頭都露出來了。」
嘖!苦了自己,養了個白眼狼,真為原身不值。
「何雨水,你把我對你的好視作理所當然?如今我不肯供你,你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取鬧,又聯合外人坑我,誣陷我,還要把我抓進牢房?」
「你還以為我會像從前那樣一再包容你?」
「這斷親書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從今日開始,你便給我搬出四合院,不得以何雨柱妹妹身份在外走到。」
何雨柱一口氣說完,當場在公安局寫了一份斷親書。
一式兩份,兩份都簽上了兩人的名字按上了手印,另外做筆錄的公安作為證人也簽上了名字,按了手印。
雖然這份斷親書不具有法律效力,但是在道德層面上,何雨水站不住腳。
因為這份斷親書,寫明了斷親的緣由,以及撫養讀書等問題。
所有與何雨柱不利的坑,他都填上了,就算何雨水,鬧上法庭,斷親書在手,她也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