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於海棠在廠門口推著自行車張望著。
因為秦淮茹的話,她整個下午都沒有上班的心思。
一直在想秦淮茹嘴裡的許欣月。
這個許欣月是誰?
是何雨柱喜歡的人嗎?
之前都沒有聽說過許欣月這個人物。
一整個下午,她的腦子都是許欣月三個字。
距離下班還有30分鐘她都等不及。
請了30分鐘假,他守在何雨柱自行車旁邊。
自從上次她說要嫁給他之後,何雨柱就一直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同在一個廠,他硬是沒有看到過何雨柱一次。
她也找了何雨柱幾次,但都沒見到人。
多次碰壁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何雨柱在躲她。
今日她要採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守在他自行車旁,就不信他能插翅飛走。
在距離下班還有10分鐘時,於海棠終於等到了何雨柱。
等何雨柱到面前,她笑著與他打招呼,但是何雨柱並沒有理她。
於海棠推著自行車,跟在他身後叫道:
「何雨柱同志,你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然而,何雨柱早就蹬著自行車騎遠了。
於海棠勢必要弄清楚許欣月是誰?
於是,她也騎著自行車追何雨柱後面。
正好她好久沒去看她姐姐於梨了,今天的時機倒是合適。
「 呦!何主任回來啦?」賈張氏拿著針線戴了副黑老花眼鏡,陰陽怪氣的說。
何雨柱也不慣著她,直接擺起了官威,回敬:「是呀,主任回來視察工作了,賈張氏,你做好了嗎?」
賈張氏一噎,堵得她敢怒不敢言。
何雨柱這話也沒毛病,他是紅星軋鋼廠的食堂主任。
她叫他主任,他問她準備好了嗎?不就是說她偷懶嗎?
誰不知道,自從秦淮茹嫁入賈家,她就再沒有做過飯了。
何雨柱這樣說不就是在罵她好吃懶做嗎?
何雨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鬼精鬼精了,一點都不傻了。
賈張氏嘀嘀咕咕的拿著針線回了房間。
於海棠後腳來到四合院,在院門口與閻埠貴相撞。
「海棠來了,海棠可好久沒來了,你姐姐在屋裡準備飯菜呢。」
閻埠貴的話也讓於梨和三大媽從廚房出來。
雙方打過招呼後,三大媽催促於梨招呼於海棠。
她和閻埠貴商量著把於海棠嫁給他們家老二。
今天於海棠來,正好探探於海棠的口風。
於梨當然明白閻埠貴夫婦的打算,於是拉著於海棠進了內室。
只是在她暗自琢磨如何開口的時候,於海棠率先問。
「姐,你們院裡有叫許欣月的嗎?」
「許欣月?你從哪裡聽到的?為什麼說起她?」
許欣月這幾天都沒有出四合院,於海棠是從哪裡聽到的呢?
「真的有叫許欣月的呀?她是誰?她怎麼住你們院裡?她與何雨柱是什麼關係?」
於海棠心急的問了四個問題。
於海棠卻聽她說起何雨柱,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滿臉不悅的說。
「你好長時間沒來,我以為你對何雨柱已經死心了。」
「何雨柱要是看上了你,都不必你死乞白賴的貼上去, 何雨水那間房子都已經到手了。」
於梨說的話很過分,一點也沒有考慮於海棠的心情。
於海棠也冷下臉回擊,「姐,我可是你親妹,哪有親姐說親妹死乞白賴的?況且我現在說的是許欣月。」
「我對何雨柱是真心的,我不圖他房,不圖他工作,我只圖他這個人。」
「你只要撮合我跟他在一起,我就能說服何雨柱,把何雨水那間房子拿給你住。」
要不是真的喜歡何雨柱,她於海棠還不在於梨這裡受鳥氣。
說到房子,於梨只能又道歉又解釋,最後將許欣月的來歷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那許欣月你別看她只有18歲,不但美貌,還有心機。」
「不僅把閻解放迷得暈頭轉向,還把劉光天,劉光福兄弟迷的找不著北。」
「這三個人只要在院子裡就往許欣月面前湊。」
「在家裡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到許欣月面前啥都搶著干。」
「你是沒看見那三人臭不要臉的嘴臉,看的我都想吐。」
其實是羨慕嫉妒恨的要死。
於海棠感覺到許欣月的威脅,她不管別人咋樣,他只在乎何雨柱的反應。
「那何雨柱呢?」
「那傻柱倒是沒有往人家跟前湊,也不知道是不認識呢,還是沒打過照面。」
於海棠放鬆的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沒有往許欣月跟前湊就好。」
「姐,你要幫我想辦法,我要嫁給何雨柱。」
「我嫁給何雨柱,能為你爭取到那間房子,當我當家作主的時候,我還能貼補你們。」
「何雨柱如今升了主任,工資都有60多塊錢,要是我嫁給了他,能貼補你不少。」
道理是這個道理,於梨哪能不明白?
可是……何雨柱不上套啊。
於梨滿臉惆悵,「我要怎麼幫你呢。」
於海棠滿臉傲慢,「姐,你現在帶我去找許欣月,我要把她從四合院裡面趕出去。」
有於海棠的承諾在先,於梨早已經忘記了三大媽的交代。
她帶著於海棠到了後院,許欣月坐在門口縫袋子。
於海棠一見著人就如臨大敵,她終於明白秦淮茹說到許欣月那氣急敗壞是為何了?
「許欣月,你是自己離開四合院,還是我去街道辦舉報你?讓街道辦的人帶你離開四合院?」
於海棠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開口就是咄咄逼人。
許欣月縫補的手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呵斥,驚的縫衣針插入指尖。
但更多的卻是慌亂。
她將縫衣針拔了出來,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衣服上。
她平穩心緒,抬頭擰著眉看著於海棠。
是個陌生的女人,許欣月確定不認識於海棠,但她那副居高臨下,傲慢無禮,目中無人以及隱含威脅的話令許欣月憤怒非常。
但憑著居人籬下的姿態,許欣月收斂怒火,「這位姑娘你是誰?我與你恐怕無冤無仇吧?為何你見著我就針對我?」
「誰說你跟我無冤無仇,你與我的男人何雨柱勾搭在一起,就是與我有仇。」
於海棠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先宣示主權最重要。
「現在你要麼自己離開四合院,離開我男人,要麼我去街道辦舉報你。」
「何雨柱是誰?」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