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猴是十二生肖這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的一員,如果太好說話那就與人設不符,恐怕會被看出端倪。
因此夜風才會故意表現的斤斤計較。
陳相非並未懷疑夜風,立馬感謝道:「多謝申猴閣下,你儘管去辦,只要你能完成委託,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找到你兒子以後,我該如何聯繫你?」夜風問道。
陳相非從穿上的船艙帘子上撕下來一片,血書一行字跡扔給夜風。
夜風接住布片,便看到陳相非留在上面的血書是他的地址。
「申猴閣下,請你說到做到,不要辜負我的期望!」陳相非重重說道。
話音落下,陳相非就駕船離去。
夜風再沒有在這裡磨蹭,順著江流而下,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步行幾十里,夜風就來到了一座頗為繁華的城池。
現在已經入夜,但城池內依舊人聲鼎沸,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平民百姓。
一家家酒樓客棧正在開門營業,大紅燈籠掛在門頭,於是到處都充斥著熱鬧的氛圍。
夜風正準備找一家酒樓,吃點東西順便搜集消息。
卻沒想到才剛走了幾步路,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章憲光和李玲玉夫婦!
章憲光和李玲玉已經換了衣服,身上的傷口基本也已經癒合。
只不過因為受傷失血,所以他們臉色蒼白,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此時此刻,章憲光與李玲玉就站在一家酒樓的門口,與一個年輕女子交談。
那個女子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模樣兒很是嬌俏可愛。
在那個女子身旁還有一位白髮老者,神情嚴肅,而且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打量四周。
很明顯,這個老者是那名女子的護衛。
「章憲光,李玲玉,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重逢了。」
夜風笑道,並大步走了過去。
看到夜風,章憲光和李玲玉大吃一驚,隨後他們就露出小臉急忙迎了過來。
「夜前輩,你怎麼也來豐鼎城了?」章憲光好奇的問道。
夜風說道:「我沿著江水順流而下,見這座城池頗為繁華,便進來瞧瞧,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們,你說這巧不巧。」
「巧,實在是太巧了!」章憲光連連點頭。
「章兄,李姐,這位是?」
那個妙齡女子邁開歡快的步伐小跑過來,並好奇的打量夜風。
章憲光立刻說道:「孟小姐,這位就是我剛剛跟你提起過的那位夜風前輩!」
隨後章憲光又對夜風說道:「夜前輩,這位便是豐鼎城城主程霜寒之女,程秀秀。」
「程小姐你好。」夜風笑著說道。
程秀秀好奇的看著夜風說道:「你看起來如此年輕,真的是隱居上百年的隱世高人嗎?」
夜風搖頭道:「高人算不上,隱世不出倒是真的。」
「十二生肖的申猴是你擊敗的?沒想到你如此厲害,我想向你討教幾招。」程秀秀又說道,而且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章憲光和李玲玉頓時被嚇了一跳。
都說程霜寒城主的女兒程秀秀古靈精怪而且膽大包天,他們還不信呢。
結果現在程秀秀剛剛和夜風見面,就嚷嚷著要和夜風過兩招,他們現在就是不信都不行了。
「程小姐,不可。」
章憲光連忙說道,想要阻止程秀秀。
可是程秀秀已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朝著夜風刺了過來,根本不管章憲光的阻攔,也不管夜風是否同意切磋。
真是個熊孩子啊。
夜風心中暗道,隨後就抬起右手,輕而易舉的夾住了程秀秀刺過來的劍鋒。
程秀秀見自己的劍鋒被夜風用手指夾住,頓時就吃了一驚,她隨即就想把佩劍從夜風的手中抽走,可是抽了好幾下都沒有抽動。
「這不算,我還沒準備好呢!」程秀秀說道。
「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傷到我就算你贏。」夜風笑著說道,並鬆開手指。
程秀秀抽走佩劍,舞了個劍花之後就再度朝著夜風刺了過來。
程秀秀從小就嬌生慣養,家中長輩對她十分溺愛,豐鼎城裡的人只要是認識她的,見了面肯定對她阿諛奉承讚嘆有加。
所以程秀秀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格,而且不願服輸。
但是現在程秀秀的攻擊別說是傷到夜風了,她甚至連夜風的衣服都碰不到,這就不能不讓她感到泄氣。
而且夜風明明都沒有動用靈器,卻用手指將她的所有攻擊全都擋了下來。
這怎能不令程秀秀感到驚訝!
程秀秀與夜風戰了十幾個回合,依舊傷不到夜風,無奈之下只好作罷。
夜風笑呵呵的說道:「程小姐,你可還滿意?」
「滿意什麼,我根本碰不到你。」程秀秀一臉幽怨的說道,就好像夜風欠了她什麼似的。
程秀秀嘆了口氣,搖頭道:「我服輸了,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夜先生實力高強,小女子佩服。」
「承讓了。」夜風淡淡的說道。
程秀秀卻又問道:「夜先生,不知我與那申猴相比,孰高孰低?」
程秀秀此話一出,章憲光和李玲玉差點笑出聲來。
夜風也啞然失笑,說道:「程小姐,那申猴再怎麼說也是神遊境初期武者,而你不過是離合境巔峰而已。」
程秀秀的確是離合境巔峰。
雖然她沒有告訴夜風自己是什麼境界,但是剛剛兩人交手十幾個回合,夜風如果判斷不出程秀秀的境界那他真的該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此刻聽到夜風這麼說,程秀秀的臉蛋頓時就變得紅撲撲的。
「我不是說實力,我的意思是我的劍法於申猴的刀法孰高孰低?」程秀秀又說道。
夜風笑著說道:「程小姐的劍法十分高明,申猴的刀法與你相比相差甚遠。」
「真的?太好了!」
程秀秀高興極了,歡呼雀躍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但夜風又說道:「但是程小姐你涉世未深,不懂得陰謀算計,這方面就落了下乘。」
程秀秀倒是有自知之明,點頭道:「我的戰鬥經驗的確頗為淺薄,但這也沒有辦法,我家人不同意我遊歷江湖,而且家裡的護衛跟我交手都故意讓我,我就是想實打實的和人切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