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嘴巴動個不停,卻說不出一句可以讓人分辨的話,只吐出了一連串含糊不清的聲音。
江偉仔細觀察了一下就說道:「老祖,這小傢伙是一個啞巴!」
「啞巴?天生的?」夜風皺著眉頭。
「不是天生的,他的舌頭應該是被某人給割掉了,而且還不是近期發生的事情,看他舌頭的恢復程度,他的舌頭至少被割掉一年以上!」江偉重重說道。
紫荊驚叫道:「他還這么小,犯了什麼罪要割掉他的舌頭啊,這也太殘忍了吧?」
夜風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江偉想了想說道:「老祖,紫荊小姐,他應該不是因為犯罪才被割掉舌頭,他十有八九是某位大人物的啞仆。」
「啞仆?」紫荊更疑惑了。
「對,就是啞巴僕人。」
江偉點點頭,接著說道:「一些有身份的大人物,需要僕人伺候,又擔心僕人知道太多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於是他們就會專門挑選一些啞仆來伺候自己。」
「這種啞仆不識字也不會寫字,而且還不會說話,那麼只要沒有搜魂一類的手段,就沒有人能從他們嘴裡得到想要的情報。」
聽到江偉這麼說,紫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夜風嘆了口氣說道:「先不說這些了,問問他認不認識陳赫。既然他認識你鎧甲上的印記,那就說明他十有八九和陳赫見過面,也許我們運氣好,能通過他找到陳赫。」
「是,老祖!」
江偉點點頭,然後就看著這個小男孩問道:「小傢伙,你怎麼會認識我胸口的這個印記?你到底在哪裡見過他?」
小男孩急切的大喊,但是他阿巴阿巴的聲音不管是江偉還是夜風都聽不懂。
忽然,紫荊蹬蹬蹬的跑過去,站在了這個小男孩的面前。
「阿巴阿巴!阿巴!」紫荊說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小男孩連連點頭。
「阿巴?」紫荊疑惑的說道。
「阿巴阿巴巴阿巴……」小男孩飛快的說道,還不停的比劃。
夜風和江偉見狀大喜。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紫荊竟然能和這個啞巴男孩交流!
過了一會兒,紫荊就回來了。
「他說了什麼?」夜風連忙問道。
紫荊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我聽不懂他說話。」
「那你剛剛不是和他交流的很流暢嗎?」夜風問道。
「那也能叫交流?我只是覺得阿巴阿巴挺好玩的,就學他說話而已。」紫荊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夜風再也繃不住了,一記爆栗狠狠敲在紫荊的頭頂,紫荊頓時雙手抱頭髮出一聲慘叫。
江偉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終於把心中的惱怒強壓下去。
如果不是看在夜風的面子上,江偉說不定就要拔劍砍人了!
「現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江偉惱火的說道,又瞪了紫荊一眼,這才再次回頭看向那個小男孩。
啞巴男孩急的不得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指了指遠處並且還抓住江偉的手,使勁的拉了他兩下。
「你要帶我們去那裡?那裡有什麼?」江偉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啞巴男孩說道。
「是我的錯,我不該問你。」江偉捂著臉說道。
夜風想了想說道:「走,我們跟他過去看看。」
「萬一那邊有敵人的埋伏該怎麼辦?」紫荊問道。
「有我這個入聖境強者在呢,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夜風沒好氣的說道。
「這倒也是!有靠山的感覺真不錯,嘻嘻嘻……」
夜風再沒有理睬紫荊,與江偉一起跟在這個啞巴男孩的身後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十分簡陋的小木屋出現在了夜風和江偉紫荊的前方不遠處。
看那個小屋的樣子,十有八九是林中的獵戶建造起來的一個臨時休息的場所。
因為它真的是太簡陋了,連門和窗戶都沒有,門和窗戶的位置就是兩個洞,不要說阻擋別人,就連風都擋不住。
小男孩到了這裡就鬆開了江偉的手,一臉興奮的朝著小木屋快步跑去。
於是木屋裡傳出了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大吼:「我不是說過別到這裡來的嗎!我已經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沒救了!」
「快滾,離我遠一點,別碰我……你個小雜種,你知不知道你在作死!」
這不就是陳赫的聲音?
夜風立刻加快腳步,紫荊和江偉也連忙跟上。
不多時他們三人就一起進入小屋,出現在了陳赫的面前。
只見陳赫靠著牆躺在地上,蓬頭垢面十分狼狽,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他真像是一個流浪漢!
「城主大人,你們怎麼來了?」陳赫震驚的看著夜風問道。
「新羅城那邊出了點小事,再加上你突然失去聯繫,於是我們就預感到你出事了,所以過來支援你。」夜風解釋道。
「新羅城那邊出了什麼事?」陳赫又問,而且還一臉緊張。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羅琳從江夏城購買的平民當中有一個倒霉的傢伙突然爆炸了,全身血肉仿佛都變成了炸彈。」夜風回答道。
「果然是血肉之靈的人!」陳赫咬牙切齒。
但隨後陳赫又問:「夫人和小姐沒事吧?」
陳赫所說的夫人,自然是指羅琳,而小姐指的就是羅晴。
「你這麼忠心的嘛?你現在都快沒命了,還有空關心別人?」紫荊笑問。
「夫人和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們我肯定已經被野獸吃了。」陳赫說道。
夜風笑道:「放心,羅琳和晴兒好的很,她們現在正替我管理新羅城,所以我才能騰出手到這裡來。」
「夫人和小姐沒事真的太好了。」陳赫說道,並鬆了口氣。
「現在來說說你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夜風問道。
陳赫點點頭,從頭開始講述。
「我是昨天晚上發現情況不對勁的,當時我滯留在江夏城裡,流竄與酒館和旅店之間,到處打聽有關流民聚居地的消息。不知為何我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感覺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隱藏在江夏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