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臣不敢!母後,太子妃嫂嫂還等著禦醫,母後如今還是要以嫂嫂的身體為先啊!」
聽見瑞王這樣說,眾人才想起,來這裡本來是要安置太子妃的,隻是剛剛的事情太過離譜讓人一時忘了太子妃。
太子妃本來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突然遇見這樣的事情,竟然也忘了自己的不適,和眾人一起看起來熱鬧。
這瑞王一提她才想起來,這事情好像還是因為自己引起的,剛想要開口說自己沒事,就被人給打斷了。
「請皇後娘娘以太子妃嫂嫂的身體為重啊!」
秦氏這時也趕忙跟著說道:「請皇後娘娘以太子妃的胎兒為重啊!臣婦這不成器的兒子回去定好好教訓!」
皇後一臉怒氣,看著瑞王,此時若是她繼續追究這件小事情便是於太子妃的胎兒不顧,若是就這樣放過瑞王一黨她也定是不甘心的!
「於弘毅私德敗壞,衝撞貴人,將他先羈押起來,等太子妃的胎兒安好本宮再來處理!」
瑞王聽見這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是羈押,隻要不是立即處理他便能將人完好無損的撈出來。
要不是他在兵部隻有於允緻這一顆棋子可用,他真是不想和這樣的蠢貨扯上半分!
瑞王剛遞給秦氏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聽見:「母後,兒臣這宴會也辦了,正沒有事情幹,不如將這事交給兒臣處置如何?」
皇後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小兒子,神情依舊冷冷的。
她這個小兒子一向是個軟弱無能的,把事情交給他,能辦成她想要的目的嗎?
皇後又看了一眼瑞王,「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
於弘毅關押起來,保不齊那天就被瑞王給弄出去了,現在將人交給璟王總不會讓瑞王將人弄出去了。
「多謝母後信任。」
璟王朝瑞王拱了拱手:「來人,將他壓去璟王府,本王要親自調查。」
此時太醫也來了,為太子妃剛診完脈,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便來稟報:「娘娘,皇上忙完公務,已經到公主府了。」
皇上來了,證明這場宴會就要開始。
皇後安頓好太子妃,便帶著一眾人往宴會廳趕去。
月色高懸,美景正好,絲弦管樂,歌舞昇平。
「恭迎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身著一襲由金線細密織就的明黃龍袍,那龍袍在陽光下泛著淡淡光澤,仿佛真有龍騰雲起之勢。歲月在他的髮絲間悄然留下痕跡,幾縷銀絲夾雜其間,卻也添了幾分沉穩與威嚴。
他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目光溫柔地掃過在場眾人,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親和力:「諸位愛卿,都免禮吧。今日咱們隻當是家宴一場,圍爐賞雪,共享這冬日美景,莫要拘禮,盡興便好。」
皇帝皇後坐在上座,華容公主就坐在皇後的身側,不過是公主辦個雪宴,皇上皇後都來了足以看出對華容公主的重視。
林霜霽坐在女眷最末端的位置,雖說是璟王的侍妾,可終究也隻是一個妾而已,璟王在皇上面前也不得寵,她的位置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的。
況且剛剛又出了她和李玥瑤那件事情,導緻她的身邊都沒有人一起,不過也好林霜霽也樂得自在。
李玥瑤坐在女眷中位,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時不時還帶著眾人給林霜霽一記目光。
林霜霽她都懶得看,剛剛才和璟王看了那麼一出大戲,現在實在是懶得再看李玥瑤給她演的戲。
這時一個衣著十分颯爽的夫人坐到了林霜霽的身側,林霜霽隻悄悄看她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去。
隻是文溪娟那邊那夫人坐在林霜霽的身邊便趕緊拉了拉李玥瑤的衣袖:「玥瑤,你看,那不是你那個親姐姐嗎?她怎麼現在和林家那個坐在一起去了?」
李玥瑤朝那邊看了一眼說道:「也是玥寧姐姐與林妹妹有話說吧。」
文溪娟嗤笑了一聲:「一個正室主母和一個侍妾坐在一起也不知道你這個姐姐是怎麼想的,總給你們李家丟臉,不如玥瑤你。」
李玥瑤隻笑了笑喝了一杯剛上來的茶水,並未說話。
這個姐姐和她那個粗俗的娘親一樣,平日隻愛舞刀弄槍,不知道如何哄住男人的心,活該被她娘踩在腳下!
不遠處一群紅衣舞姬翩然來到了宴會場地中央,隨著音樂跳起舞來。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被舞姬們圍在最中央一個突然從袖子中間抽出一把利劍,直刺向坐在上位的皇帝。
剛剛的那些舞姬也都從袖子中間拿出短劍,一時之間宴會場面亂作一團,眾人嚇得倉皇逃竄。
隻有臨近的幾個侍衛去保護皇帝安全,但是顯然是要來不及了。
就在那利劍將要刺到皇帝時,一道玄黑色的身影擋在了皇帝面漆那,用身體將那一劍擋了下來,鮮血緩緩滲出。
隻是在眾人倉皇逃竄的時候,隻有瑞王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現那些刺客好像把他當作空氣一樣,直接略過了他。
此時的林霜霽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提起裙邊就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時一個女刺客將利劍直直向她刺來,她見躲閃不及,捏緊了腰間的荷包,拿出一個小瓷瓶出來。
剛想把小瓷瓶的東西撒出去,就見剛剛那個打扮颯爽的婦人拿起一旁的酒杯,手法很準的打到了那女刺客的太陽穴。
一瞬間,鮮血淋漓,那女刺客也倒了下去。
林霜霽暗嘆這夫人竟然有這樣的手法,剛想跟著她,就看見華容公主跑著,背後一個女刺客刺向了她。
她的腦子迅速運轉,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將華容公主扯到了一邊,那女刺客一劍落空,還想要再來一劍,卻已經倒在了那夫人的酒杯之下。
這時禦林軍也都趕到了,那些女刺客終究是不敵禦林軍,很快就被屠殺殆盡,隻留了一個活口。
此時的皇帝癱坐,懷中抱著璟王,手捂在他的胸口,但是鮮血還是流了出來,皇帝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融化。
「璟書,璟書,你堅持住,禦醫馬上就來,你堅持住,你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