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與花神醫合作,研發一種可以讓人變美的藥,不過,還是算了,花神醫定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臉皮上。」
富然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花陌的確沒什麼想法。
他這人性格不似尋常人,要他只專注盯著人家的臉皮看,他是絕對不想的。
「靠這個賺錢,大可不必,不過,若以後你有需要,倒是可以調配一點。」花陌隨意地道。
富然高興萬分地應下了。
哪怕花陌只是順口一說,以後當真有需要,也可以找上他。
長公主的人盯著衛國公府的一舉一動,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到花陌的進出。
長公主找人畫出了花陌的樣子,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都被盯睄。
城防營那邊也已經確定了消息。
花陌的確出城了。
至少,有人拿著花陌的通行名貼出了城。
長公主又派了一波人,一路去找花陌。
「長公主的人撤走了。」金照來報。
今日一早,長公主安插在衛國公府四周的人一個都見不到,全都消息得乾乾淨淨。
「確定嗎?」富然一陣心喜,再過三日,魏玄的毒就徹底的解了,她的兩間鋪子馬上就要開張,她並不想因為其他人繼續拖下去。
「夫人,如今府外已經沒有一個可疑之人,暗處亦無。」金照徹底的清查過。
「那就好,看來長公主已經徹底的覺得花陌不可能在魏家。」花陌也真的不在魏家,他不是天天來,隔兩日來一回。
這會兒,他也不在府里。
人正在跟著小六子到處掏好東西呢。
上回得知有人手上有人皮面具,花陌的癮頭上來,或是難尋的東西,他是越想尋。
本來他是打算待魏玄解藥服完,身上的毒徹底解了,他就要離開京城。
京城無趣,且事多,人雜,他並不想久留。
現在,他倒是有了新的念頭。
會在京城再停留一段時間。
等他找到了想找的東西,再離開京城。
反正,他臉黑得跟炭似的,除了烏溜溜還會轉動的一雙眼,就只有一口大白牙最是顯眼,換一身衣服還真沒有人看得出來他是誰。
魏玄服下最後一粒解藥,調息過後,確定自己身上的毒的確是全部清除。
但,對外並未宣布他的毒已解。
而是放出消息,他的身上的毒解了一半,因中毒時間太長,毒已經侵入了肺腑,不可能全部清除的。
不過,因清除部分毒素,所以,魏玄的性命是無憂的。
只是身體素質大不如前,也不會再有以前的身手。
皇上得知了消息,立刻召魏玄進宮。
富然親自幫魏玄穿上他的朝服,他已經許久不曾穿過。
正式的朝服上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威嚴又貴氣不少。
所以說,人靠衣裝。
他本就長得很好,靠著衣著的襯托,又加了好些分。
好看的人總是賞心悅目。
之前對他也抱有猜忌和避諱,便是他長得再好,她也不可能像個花痴一樣忘了自身的困境。
現在不同了。
她與他之前,困境解除。
「好了,非常完美。」富然扯平他的衣角,非常滿意。
朝服挺複雜的。
她之前沒怎麼穿過,本來是不想幫他穿,讓小寧子或是金照過來幫他。
可被他拒絕了。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這該是她的責任。
怎麼能甩給別人呢。
富然無奈,只好學著幫他穿,學了兩次,穿得有模有樣了。
「不錯。」魏玄也很滿意,「夫人倒是心靈手巧。」他勾勾唇,似在誇她。
富然笑了。
那是自然。
「此番進宮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你要當心長公主也在宮裡,長公主平日在人前倒是想顧著臉面,擺著端莊,可一旦遇上讓她不喜的事,她是不會在人前裝的,她的本性如何,你也知道。」
那模樣一擺出來,尋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近來長公主煩的事不少。
如慧的事是一樁。
幾處暗樁被拔除,也讓她生氣至極。
「放心,我不會有事。」魏玄安撫她,「今日先不要出府,在家裡好好陪著無憂等我回來。」
富然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本來,她今日想要出府一趟,去看看鋪子整得如何了。
畢竟這麼長時間,一直找給阿林,小六子他們,她還沒有去過幾回。
阿林說了,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去辦的。
她還是挺想看看實物的。
「好。」她答應他,他該是想進宮了解一下情況。
皇上知道他的毒解了,以放出去的消息,毒不算全解,皇上或許未必全信。
「若是皇上讓太醫為你把脈,會不會知道外頭的傳言都是假的?」她有些擔心。
這世道,欺君之罪可大可小。
若是皇帝在意,欺君是能滅九族的。
「放心,路上我會讓花陌過來一趟,脈相罷了,是尋常小事。」他自己便能操弄自己的脈相,太醫能診脈,但對他所中之毒並不算了解。
他可以隨便編排。
再說,太醫院那幫人,並不敢隨口亂說。
「那就好。」富然這下真的安心了,他都提前有所準備,「那你早去早回,我們在家裡等你,晚上就在慶福院陪娘一起用膳,算是慶祝你的痊癒。」
魏玄點頭。
目光有幾分柔和。
他不讓她送了府,直接出了朝光院,踏出朝光院,高免出現在他身邊。
他出入向來不需要帶太多人。
以前是必安。
現在是高免。
富然這才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必安了。
如此也好。
少了必安時時出現,她的耳根子的確清靜很多。
必安不需要事事看她不順眼。
她也不需要對必安產生情緒,彼此消停。
魏玄出了府,她去了廚房,安排了晚上的菜色,都是根據府里人的口味來做。
裡面也給花陌準備了兩道。
或許,今晚也會回國公府用膳。
他是醫治魏玄的大恩人,在魏家自是得到極高的待遇。
等魏玄今日從宮裡回來,明日她就可以出府準備鋪子開張的事。
想想心裡就覺得特別的愉悅。
一整日下來,她臉上始終是笑臉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