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雲月窈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她稍稍往前走了半步，站在白楓的身前問道。
白楓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地上的女子身份：「她應該是百貌聖女。」
「那個妖女？」
白羽茉的身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殺氣，對於這個曾經偽裝過她兩次身份的妖女，她可是相當記恨的。
「要怎麼做？幹掉她嗎？」雲月窈也聽白楓說過關於妖女的事情，她拿出長劍看著妖女有點躍躍欲試。
「嗯，直接幹掉吧。」
白楓直接拔出長劍，但想了想覺得不太保險，於是又給長劍附了一層仙火。
就在他斬下的那一刻，地上的妖女突然睜開了眼睛，並迅速朝一旁閃躲。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竟然這麼粗魯的對待人家。」妖女緩緩從地上爬起，帶血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人家不討厭就是了。」
一旁的雲月窈眉頭微皺：「我討厭這個傢伙。」
這個妖女比小九這個真狐狸精還要像狐狸精。
白楓並沒有繼續出劍，而是緊緊盯著妖女，同時一絲神識纏繞在口袋裡的陣盤上。
「我挺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妖女似乎並沒有產生被包圍的危機感，她仍然笑著看著白楓，「難道說這就是我們之間特殊的聯繫嗎？」
「秘密。」白楓隨口說道。
「呵呵呵，聖子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妖女笑了起來，接著她向前走了兩步，並對著白楓伸出了手，「聖子，跟我來吧，我們一起組建一個新的宗門吧，只有……我們兩個的宗門聖地。」
「我拒絕。」
白楓眉頭微皺，他感覺這個妖女的情況狀況有點不太對。
這時，一旁的天衍突然開口說道：「白楓，別動手，她的情況不對，快把她封印起來！」
白楓見狀便直接動用陣盤，同時他還瞥了面色凝重的天衍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發出這麼嚴肅的聲音。
但妖女卻向後退了一步，明明身受重傷，身體卻好似沒有收到影響，依然十分靈活。
可惜白楓對她十分警惕，她雖然躲開了第一個陣法，卻沒能躲開第二個，她的腳下亮起幾道陣紋，接著藤蔓纏上她的小腿，同時幾道鎖鏈也綁住了她的雙手。
「原來聖子喜歡這樣嗎？」
妖女試著掙脫了一下，但鎖鏈和藤蔓紋絲不動，甚至還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鮮血再一次滲了出來。
「她是什麼情況？」
白楓沒有回答，而是一邊警惕的看著妖女，一邊對一旁的天衍問道。
「這個人……」天衍緩步向前走了兩步，她相隔著陣法看著裡面的妖女，金色的雙瞳閃過一絲金光，「好混亂的『命運』，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見到多個命運交織在一起。」
「什麼意思？」白楓有點聽不懂，接著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三個蛋糕卷，「給你三塊蛋糕，你別說謎語。」
天衍先是回頭看了白楓一眼，然後她快速退到白楓身旁，拿起一個蛋糕卷就吃了起來：「我猜測應該是跟百貌聖女修煉的功法有關，這個功法我曾聽說過，據說是千面仙人所創，但很多修煉過此功法的都瘋了。」
「瘋了？」白楓看著仍試著掙脫鎖鏈的妖女，臉上多了幾分沉思，「所以她現在也瘋掉了？」
「不，她是另一種情況。」天衍搖了搖頭，「她修煉的功法我略有耳聞，除了易容化妝的能力之外，還可以讀取一個人的記憶，不，說融合更為恰當，這樣她才能繼承被融合的人的口癖和小動作，哪怕是站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也難以認出。」
「難怪你說修煉過此功法的都瘋了。」白楓有些咂舌。
「但她的情況不同。」天衍看向百貌聖女，「她竟然修煉到了化神期卻還相安無事，這很明顯不正常，我真是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那你之前說得混亂的命運是怎麼回事？」白楓繼續問道。
「我只能看出她有很多個交織在一起的命運，每一個都是她，但每一個的命運卻又有所不同。」天衍搖了搖頭，「我猜這應該就是她能修煉到化神期還沒有瘋掉的原因之一。」
白楓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幾秒：「殺了她會有什麼問題嗎？」
他對妖女的身世還有秘密不感興趣，比起這些他更想知道能不能解決掉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天衍兩三口將最後一點蛋糕吃下，接著她擦了擦小嘴，抬頭對著白楓說道：「你彎下腰，不然我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有點難以理解。」
「……行。」
白楓懷疑天衍在針對他之前說她謎語人這個事。
不過他還是彎下了腰，但他卻看到天衍走到了他的身後：「你要幹什麼？」
天衍看著白楓的後背，微微皺了下眉頭後繼續說道：「你再彎一下腿。」
「？」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白楓還是彎腿蹲下了身子，接著他就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了上來。
天衍雙手緊緊抱著白楓的脖子，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可以站起來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白楓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天衍那輕微的呼吸，並且他已經察覺到一旁白羽茉和雲月窈投來的目光了。
「讓你借用一下天衍鏡。」
天衍眼睛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接著光芒將她和白楓覆蓋。
光芒中，白楓繼續對天衍問道：「為什麼借用天衍鏡還需要我背著你？」
「這樣效果最好，或者你抱著我也行。」
「……那還是背著吧。」
待到光芒散去，白楓發覺自己在看向空中飛過的鳥兒，乃至植物時，看到它們的身上多了一些其他東西。
像是一根扭曲的絲線，又像是一個抽象的圖案。
「這就是命運的絲線。」天衍的語氣有一點虛弱，她幾乎將身體完全壓在了白楓的身上，「現在你再看向百貌聖女。」
白楓抬起頭朝百貌聖女看去，卻看到一根根絲線纏繞在一起，就像是一團糅雜在一起的毛線。
「你有發現什麼不同嗎？」天衍的語氣變得更虛弱了幾分，她幾乎貼在他的耳邊問道。
「很亂。」他盯著妖女喃喃道，「確實是有一堆絲線纏繞在了一起。」
天衍輕微的搖了搖頭：「不是這個，你再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