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祖上來了,礙於兩個女子在那裡聊,他主動的找了九爺去跟他談政事。
攻城容易守城難,現在就看治理了。
「過兩日咱們一起回大周,你家人都在大周。」
「好呀!我這就去跟大哥哥說!」
東陵初闕高高興興的過去,朝著不遠處的雲承祖招招手。
雲承祖一笑,抬手行了個禮:「就這些了,我且先過去安排我自己的事。」
他坦然的很。
兩人到了下面,東陵初闕開心的很,張開手:「大哥哥背我!」
雲承祖對這個稱呼不是很喜歡,還是蹲下身:「換個稱呼。」
爬上了雲承祖的背,東陵初闕笑嘻嘻的湊到了雲承祖耳邊,紅唇親了一下他的耳邊:「夫君哥哥!」
足夠讓一個男人瘋狂的。
「等會兒別哭。」雲承祖背著她離開。
還未成婚,他自然不敢如同在夢裡那樣放肆,不過讓她面壁站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渾身都是疼的,珈藍還以為他們做什麼了!
「舒服嗎?」珈藍激動的問。
東陵初闕反應過來,壞心眼的開口:「嗯嗯,跟話本子說的那樣,你找個時間,也找個。」
珈藍蹙眉:「我不知道我找誰。公主,你眼光好,你幫我找找。」
「霍影!位高權重,配你可以。」東陵初闕開口,珈藍眼睛亮了。
「我去試試。」
-
大業成,離開的那一天,霍臨燁才現身。
他這輩子沒有打過被敗仗,天下名將榜上是數一數二的厲害。
這次,他也有大功。
只是……
「我想要去北涼駐紮。」
那是距離大周最遠的地方,苦寒無比,無人願意去。
他跟霍慎之說完,霍慎之只問他:「不回去看看你的父皇?」
「我用這個,換父皇一個體面。九皇叔,身在其位,總是身不由己的,你是男人,你懂的。我永不回京,永留北涼。」
霍臨燁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自然不在強求了。
他認了明鳶做義妹,帶著會醫術的明鳶一起離開。
明鳶為首,帶走了軍醫,傳遞醫術。
雲姒的濟民堂,也真正意義的開始開遍天下。
「蕭慈跟四哥回去也該把事兒辦妥了。」雲姒看了一眼蕭慈。
沒了後顧之憂,這些軍將才會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
這次,蕭慈沒有再拒絕。
雲墨裴眼裡都是笑意,騎馬追在後面,跟早就醒來的雲江澈說著往後的事情。
天很涼爽,一路北上,似乎一切都很圓滿,也有人,永遠留在了過去。
中秋前幾日,終於到了京城。
柳太妃率領著眾人來迎接,雲姒見到了許久未曾見到的小女兒溫予,被太妃養的極好。
景昀也想妹妹了,手拉著手的去找嬴棣去。
這一天,眾人歡喜的不得了。
陸鶴帶回了空青,空青去了一趟,訂了成婚的日子,回來還跟雲姒說:「長姐,你還記得當年第一次回西洲,虞陽熹小姐說是想要囑託我們找個人,當年她求學的時候,被搭救過,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嗎?」
雲姒有點印象:「怎麼,找到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人居然是陸鶴的弟弟陸軒。大魏亡了之後,虞姑娘帶著女帝的孩子離開,在路上遇到了陸軒,陸軒把人帶回了陸家,兩人前幾個月訂了終身大事,說是中秋之時,同我跟陸鶴一起舉辦婚禮。」
空青笑眯眯的。
雲姒是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緣分。
「那女帝呢?」
曾經的大魏女帝魏嬈,厭惡西洲,所以永世不入西洲。
雲姒一直奇怪為什麼。
空青:「我也不知,只是聽說她帶著孩子去了一趟靈隱寺,下面的人說她見到了大師,就是雲家三公子,雲衡淵,剛開始的時候,上去給了三公子,哦不,給了大師一巴掌,午後帶著女兒出來,神色自若,說是釋懷了。如今奔赴大魏那邊,做那邊的守城主。」
當年的魏嬈遇到了跟著國師遊歷的雲衡淵,他早早出了家,她破了他的戒,再勸他留下無果,魏嬈怨恨他。
只是一個男人,在她生命的長河之中,不過是一粒塵沙。
這個秘密,不會再有人知道。
雲姒也沒有追問下去。
中秋將忙了,好幾對要辦婚禮的。
東陵初闕那邊,她弟弟鬧得不可開交:「什麼,你找到駙馬了?他人咋樣?你得找個家裡條件好的!」
東陵初闕的弟弟就跟景昀他們一般大小,這幾日跟景昀混的親兄弟一般,說氣話來一套一套的:「姐姐,你可不是能吃苦的人啊!父親早早去下輩子等著我們了,現在這個府上上上下下就指望著我了。你……」
「好了閉嘴吧!」東陵初闕的母妃,現在的陳夫人,抬手一巴掌把兒子的話拍肚子裡:「前幾天還騎著狗玩,被狗甩的臉皮都摔破了,我們還指望你?」
「可是我姐姐的終生大事?那個人是誰?有我忠誠嗎?」東陵啟鬧得厲害。
第二天雲承祖上門,買了兩串糖葫蘆給他,帶著他又買了不少兵器,乖了,回來一口一個姐夫的叫。
中秋夜,京城熱鬧無比。
嫁娶不斷。
武宗帝看著霍臨燁捎回來的信,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他咽下了眼淚,沒有轉頭,就知道是誰,只問:「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