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殺意將雲姒震的愣住,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看著不說話的雲姒,霍臨燁的五指再次收攏:「既然你這麼喜歡裝死玩兒,本王就讓你知道知道,真死是什麼感覺!」
男人眸底猩紅,如同狂爆的野獸,大手猛然下滑,掐住雲姒纖細的脖子。
她的呼吸在頃刻之間被掠奪乾淨,一張還沒有血色的小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來!有本事,殺了我……蘇韻柔也、得、死!」
粗啞的聲音,帶著挑釁,目光毫不躲避,看著霍臨燁。
通過原主的記憶,雲姒可以斷定眼前人的身份。
她眼底閃動著深惡痛絕的冷光,挑釁的看著對方。
「放肆!」
一向逆來順受的懂事女人,居然敢對他說這種話。
霍臨燁眼底的怒意加深,陰寒的眸子燒出翻滾的火焰。
「臨燁住手!要是她死了,韻柔也會沒命的!快放手!」
給蘇韻柔治病的神醫沈長清,也是霍臨燁的好友,及時闖進來,用力掰著他的手。
霍臨燁看著面色已經漲紅的雲姒,手在頃刻間鬆開,雲姒頓時倒在了地上。
她捂著青紫的脖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雲姒,你裝柔弱,撒嬌賣慘,本王都能睜一隻閉一隻眼,若是再敢裝死,本王就成全你!」
霍臨燁冷冽轉身,一想到方才因為她的欺騙,心中生出的憂心,那怒火就更盛:「來人,把門關起來,收起屋中一切利器,不准王妃出去一步!」
雲姒穩定下心神,看著男人衣袍一甩,雕花門驟然緊閉。
黃昏的光,在雲姒的身上徹底成黑暗。
她扶著桌子站起來,身子搖晃了兩下,才勉強站穩。
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氣:「不怕,先逃,逃了再說。」
這是皇權唯尊的地方,律法只對平民有用。
若是不走,不和離,那她必死無疑!
對了!
原主的父母在給原主派個人在大周。
她是王妃,在王府執掌中饋。
因為蘇韻柔的病,王府裡面的銀子花的如流水一般,早就已經山窮水盡了。
原主摯愛霍臨燁,每每讓自己的婢女去拿聯絡的信號去找爹爹派來的人,要銀子。
拿著自家的銀子,填補楚王府的虧空。
想著這些,雲姒無奈的拍了拍額頭。
古代的女人真是……一言難盡。
「如今這婢女也死了,信號又在哪?」雲姒虛弱的氣喘著,迷惑的四下巡視。
屋子裡面幾乎是露出來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信號。
這會兒,門開了。
李嬤嬤擦了擦鼻子下面的血跡,暗道:這千年人參的效用真大。
她端著粗陋的飯菜進來,一把戳在桌上,惡聲惡氣的指著雲姒喊:「這是你的飯菜,快吃。吃了調理好身體,沈神醫說,你明日還要為柔側妃割肉取血呢!」
明日還要割肉取血?
雲姒眼底一涼,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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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院
霍臨燁抱著蘇韻柔,給她餵著用雲姒的血為藥引,熬煮出來的湯藥。
「王爺,柔兒好難受,渾身無力。」蘇韻柔絨面嬌美,輕顰眉,細軟的手指拉住霍臨燁的衣袖,聲音惹人。
「再去買幾株千年人參來。」霍臨燁轉頭吩咐管家:「對了,王妃禁足期間,不涉帳目,帳目就由你管。銀錢可還夠?」
管家道:「王爺放心,王府雖然花銷大,但是老奴看王妃給下人銀錢採購時,從來不缺,定是夠的。」
霍臨燁垂下眼眸,思及雲姒那一張慘白的臉,終究嘆了口氣,不去計較他故意裝死騙自己:「讓沈長清開一些滋補的方子,買了藥材送去王妃那裡,要最好的藥。」
蘇韻柔聞言,眼底深藏了妒意,酸溜溜的吐出一句:「王妃姐姐真好,不像我,只會給王爺添麻煩。」
霍臨燁目光柔和的看了蘇韻柔,哄著她:「把剩下的也喝了。」
管家出去了之後,沈長清大筆揮灑,寫了不少方子。
交給管家時,還有些不平:「那種平民野女,身子骨粗賤,犯不著吃這麼好的東西浪費王府的銀錢。你家王爺的銀子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在她那種人身上浪費不值,況且,韻柔的病也差不多好了。」
管家拿起來一看,都是一些紅棗黃芪之類的一般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