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霍臨燁做了手勢,讓下人趕快帶著王叔過去,又吩咐了另一撥人去找沈長清。
「王妃回來了!」下面的人先沖了進來。
雲姒就在這個時候,闖進霍臨燁壓抑的沉怒之中。
「那孩子呢!」她跑的上氣不接下起,頭髮散亂,狼狽的很,著急的停在了霍臨燁的跟前。
『啪』!
響亮的一聲,雲姒單薄的身體承受不住,堪堪往後跌了下去。
她豎起的頭髮,混亂散落在肩膀。
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被打了?
被打了!
「你憑什麼打我?」
這是霍臨燁第一次對她動手。
也是霍臨燁第一次控制不住的打女人。
「你還不知悔改?」他逼近雲姒,單手拎起如同小雞仔一樣的女人,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寸寸收緊。
「你自私狠毒,傷害無辜,牽連楚王府,挑起兩府爭端,還敢嘴硬?」
雲姒剛要張口,餘光就瞥見了蘇韻柔那藏不住的冷笑。
是蘇韻柔。
她趕在自己來之前,挑撥是非!
「我沒有傷人,一切都是誤會。你先讓我去見那個孩子,我定然能救他。」雲姒這是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
霍臨燁自詡修養,卻被雲姒氣得不輕。
在他看來,雲姒便是瘋了,是故意的。
「你之前不學無術,便是字都寫不好。如今你說你能治,你會醫術?你是覺得本王傻,還是你自己聰明?」
雲姒有口難辯。
「來人,請家法!」
楚王府的家法。
是鑄造霍臨燁佩劍,所用剩餘的一塊玄鐵尺。
雲姒,是第一個受的。
那玄鐵尺打在身上,疼的雲姒感覺自己渾身都要裂開。
「霍臨燁!你給我……給我等著!」
雲姒趴在受戒凳上,被幾個嬤嬤按著,背後一道道的血印綻開。
疼痛就像是野獸撕扯她的血肉。
要將她皮肉分割,寸寸剝離。
她現在都有點搞不懂。
這蘇婊到底怎麼就這麼厲害。
一張嘴,居然就能夠致人死地。
她跟那蘇婊,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還有那霍臨燁!
「霍臨燁,今天你給我的,他日,我十倍百倍的還你!」
霍臨燁眉頭驟然緊蹙,看她還是不知悔改,原是想要叫停的話止住:「打!重重的打!」
「王妃娘娘,得罪了!」嬤嬤下手原本就不輕。
現在得了令,更加狠了。
這一戒尺,抵得過剛才的三戒尺。
頃刻之間,雲姒就開始渾身麻木。
似乎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蘇韻柔心中不甘,小步走到了霍臨燁的跟前,害怕的靠近霍臨燁:「王爺,還是算了,姐姐想必不是有心的。」
霍臨燁如今卻沒有心思去哄她,只道:「來人,先送側妃回去。」
「王爺,王妃暈倒了!」
「王爺……」蘇韻柔不想走。
才剛要開口,暗戳戳的躥火,誰知道雲姒暈了過去。
霍臨燁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傾直朝著雲姒而去。
施刑的嬤嬤放下戒尺:「王爺,才十二鞭,王妃受不住,暈過去了。」
霍臨燁垂眸睨了雲姒一眼,眼中無波無瀾:「將她送去清竹園禁足,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准她出來。」
蘇韻柔看著雲姒被送走的背影,氣得都要發狂。
雲姒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要是讓陛下知道,定然是要賜死她的。
可是霍臨燁卻只是打了她戒尺,吩咐人將她關起來。
這是什麼?
變相的保護嗎?
還是說,他對她有什麼情感,居然都捨不得懲罰她?
「側妃不要生氣,或許王爺只是怕那個上不得台面的賤人死了,到時候側妃您沒有藥引。說到底,王爺還是為了您,才留那個賤人一命。」玉香看著四周沒有人,才敢小小出聲。
可是蘇韻柔聽不進去。
她的病?
她的病早就好了,奈何,讓雲姒這個賤人鑽了空子!
「只要那個賤人死,我的病馬上就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