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瑤瑤送到小區門口後,兩人又膩膩歪歪的抱了一會兒,這才分開。
陳易獨自開車回去路上,四周星星點點的金色功德還在不斷朝他湧來;
其實自從陳易下令無差別迎英烈回家後,匯聚而來功德就沒斷過,但這隻有他自己看得見。
陳易一手握著方向盤,一邊想著一些事情;
就在離家只有兩三公里的時候,車突然熄火了!
無論陳易再怎麼啟動都沒反應,奇了怪了;
陳易下車檢查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拿出手機準備叫拖車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完全沒有信號了;
靠,什麼情況?!
等陳易再次抬頭,這才發現四周那原本再熟悉不過的街道,仿佛在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宛如夢境般的小巷。
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散發出一種奇異而璀璨的光芒,仿佛在向陳易招手示意;
周圍只剩下這一條路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進去唄!
陳易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隨後卻又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倒要好好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
於是,陳易立刻抬腳順著這條散發著光芒的小巷緩緩走去。
一步、兩步…隨著腳步的深入;
眼前的景象突然豁然開朗,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頭頂上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純淨而澄澈,就像一塊巨大的藍寶石鑲嵌在天際之間;
腳下的地面,則是綠油油的草地,如同一幅精美的綠色地毯,柔軟而富有生機。
四周瀰漫著陣陣鳥語花香,鳥兒歡快地歌唱著;
花朵綻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仿佛在為陳易的到來而歡呼雀躍。
這樣的美景,換作任何一個人走進來,恐怕都會不由自主地放鬆身心,沉浸在這美好的氛圍之中;
然而,陳易的心中卻警鈴大作;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大晚上了!
對方能夠布置出如此奇妙的場景,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肯定是個厲害角色!
陳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腦子已經準備好了幾套應對方案;
此時陰神分身還和畢真君待在一起,不行可以隨時求援。
陳易觀察了一陣,都沒有看到人;
「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一見!」
陳易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手中暗暗捏緊了法訣。
突然,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陳易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身影緩緩從花叢中走出。
那是一個身穿白袍的神秘人,面容被金光遮住,看不清真實模樣;
白袍人開口說道:
「陳易,你終於來了。」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戲謔。
陳易沉下臉,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引我來此?」
神秘人輕笑一聲:「為何?」
「你不過就是個走了點運的普通人,周身卻環繞著無限功德,承受的住嗎?」
「我佛慈悲,不如讓本尊幫你化解一二吧。」
說完,就伸手朝陳易襲來!
尼瑪!功德也能搶?!陳易都懵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易大喊道:
「等等!」
白袍人動作微微一頓:「嗯?」
「我可是正位陰神,你奪我功德,不怕酆都大帝追究嗎!」
雖然陳易還沒見過酆都大帝,但自己好歹是他手下,先扯著虎皮做大旗用用吧;
「哈哈哈哈哈!」白袍人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大笑起來;
「你以為憑一句話就能嚇唬到本尊?真是可笑之極!」
笑聲戛然而止,白袍人語氣森冷地說道:
「本尊已經將你調查的清清楚楚,不過就是個沒有背景又愛多管閒事的蠢貨。」
「酆都大帝如何會理會你這種小角色,今日誰都救不了你,這功德本尊要定了!」
陳易心中陡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腦海中立刻閃過要趕緊搖人求救的念頭;
然而就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與分身之間那緊密相連的感應竟然突兀地斷掉了!
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硬生生切斷一般,那種突然失去依靠的感覺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看著陳易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白袍人不屑一笑;
那笑容中充滿了對陳易的輕視和嘲諷:
「你以為憑藉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能對抗我嗎?妄圖聯繫陰神分身?」
「不用做無意義的抵抗了,一切都在本尊的掌控之中,你逃不掉的。」
隨著白袍人的雙手慢慢地越來越近,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著陳易壓來;
他身上那原本閃耀著金光的功德頓時變得起伏不定起來,時而高漲,時而低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他而去。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淡淡的淡黃光圈忽然顯現出來,宛如一面堅實的護盾,將白袍人隔絕在了外面;
白袍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聲嗤笑,那笑聲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哼,竟還有諸多正氣護體,死便死了,還想護他一程,真是可笑至極。」
隨著他手中那串看似普通的佛珠狠狠地砸落下來,陳易那層的護體正氣,仿佛脆弱的玻璃一般,輕易地被打破了;
無數道閃爍著光芒的功德如同一股洶湧的潮水般,朝著白袍人急速涌去,在他的四周瘋狂地旋轉著。
陳易焦急不已,心中不停的呼喚青雷,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危!危!危!
這死禿驢當真能隔絕天地?那這是哪裡,他自己創造的世界?
就在這時,白袍人發了一道疑惑的聲音;
「咦,這功德為何不能與本尊融合?」
陳易朝他看去,這才發現無數道功德只是在他周圍徘徊,卻並沒有要與他合為一體的意思。
白袍人似乎用了很多招數,但都沒法解決;
這時,他又朝陳易看去,自言自語道:
「難道是因為此子還活著,所以功德無法融合?」
「雖然殺個陰神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能為。」白袍人語氣中閃過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