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我對你不好嗎?」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承認,自己是有利用白洛的心思。
可到底是有幾分真心在。
畢竟白洛長得不差。
「你!」
看著那些晶片,白洛頓了頓,目光驟然變得委屈起來。
「你都知道了?」
「其實我都是被逼的。」
兩句話,軟弱的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身份上。
「逼你,誰逼你?」
「你的主?又或者是我?」
嗤笑著,金飛文直接起身走到白洛的身邊,捏起了她的下巴。
手勁很大,因為吃痛,白洛抬起了腦袋。
下巴處逐漸浮現了紅痕。
皺著眉頭的白洛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可她垂下的指尖卻是夾著一根銀針。
對著金飛文的後腦就刺了過去。
只是金飛文速度更快。
抓住了對方的手不說,鬆開的時候,順便給了白洛一巴掌。
這一把掌讓白洛倒在了地上。
白洛那所謂的信仰之力,需要長時間和目標接觸才能生效。
然後在晶片的操控下,會徹底變成白洛的工具人。
沒了晶片的金飛文,這會並不是那麼容易被白洛拿下。
所以銀針成了白洛輔助的工具。
奈何金飛文早有準備。
不,或者說,他就是在等待著白洛出手。
蹲在對方的身邊,金飛文又給了對方一巴掌。
對稱的美展現在白洛的臉頰上。
兩側紅腫,嘴角出血。
這會的白洛有些狼狽。
她惡狠狠的看著金飛文,可面對金飛文這暴虐的一面卻無能為力。
「說,你的那個主到底是誰?」
厲聲問著,更是一腳踩在白洛的腹部。
此刻的金飛文,不見半點憐香惜玉。
「主?」
提起這個,白洛卻是笑了,那笑容格外的暢快。
「那是將會給你們帶來新生的神!」
「別掙扎了,這裡終將會成為主的樂園。」
如同一個狂信徒,白洛的聲音愈發高昂。
可聽著,金飛文卻是瞭然的看向了對方。
「你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對嗎?」
「那說得那個聲音……其實都是假的,你的臆想對嗎?」
伴隨著金飛文的質問,白洛的表情扭曲了。
她直接從地面上沖衝起來,雙手伸出想要掐住金飛文的脖子。
可事實上,她壓根沒有碰到就被踹到在地上。
「怎麼,我說出了事實,所以你惱羞成怒了?」
「還是因為你的主拋棄了你?」
「他既然這麼偉大,為什麼這會不來救你啊!」
嘴角挑起的金飛文有些得意。
看著白洛那破防的樣子,他覺得痛快。
可偏偏的,白洛這會無法回答。
只因為,她時常可以聽到的聲音,在此刻,無論她在心中怎麼呼喚,都沒有半點回應。
主……拋棄了她嗎?
她不想承認這個答案。
只是看著金飛文那愈發冷漠的眼神,白洛知道,沒了主的庇護,她將難逃一死。
於是她低頭了。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親愛的,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什麼都肯做。」
字裡行間帶著祈求,可金飛文卻是冷笑著。
「蘇沫和我說,撕開你的真面目之後,你一定會求情。」
「原來是真的啊。」
「我以前是怎麼看上你的啊?」
看著此刻白洛如此醜陋的面容,金飛文很是嫌棄。
打了一個響指,門口那兩人就走過來拖住了白洛。
「解決了吧。」
四個字,便是決定了白洛的結局。
這讓白洛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在顫抖著。
「不,不要啊……」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抓住她的手都不曾放鬆片刻。
「我有秘密還沒告訴你!」
在即將被人拉出門的時候,白洛喊了這麼一句。
於是金飛文再度靠近了白洛。
「說吧!」
那隨意的態度,帶著高高在上的施捨。
回想當初金飛文對自己俯首稱臣的討好態度,白洛牙根都要咬碎了。
「我的秘密是……你靠近點,我不想被人聽到。」
「是關於我那個主的。」
臉上是掙扎,不過最終變得堅定,白洛似乎想用這種辦法換自己的小命。
「事真多。」
雖說如此,金飛文還是靠近了。
如果蘇沫在這裡,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愚蠢的行為。
因為啊……
一根銀針從白洛的舌下彈出。
正中金飛文的脖子。
刺痛讓金飛文下意識的後退,將銀針扯出的時候,感受到的卻是一股疼痛感。
「你做了……」
一句話沒說完,金飛文的嘴裡都冒出了血色。
最終他瞪大雙眼,不甘心的看著那得意的白洛,倒在了地上。
活人驟然變成了屍體,這讓兩個手下慌了神。
白洛輕輕掙扎了一下,對方就鬆手了。
也在這時,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是一直倒在椅子上昏迷的金枕。
掌聲熱烈。
金枕站起來,笑著走到白洛的身邊。
一個眼神,那兩個侍衛就低頭了。
彼此對視顯示著震驚。
「是不是如您所願啊?」
白洛也是嬌笑著靠近了金枕。
設計?準備?
呵呵,她就沒有嗎。
有些人啊,這些年來被自己的兒子奪走了權利。
父子早已經反目成仇了。
兒子在等待機會。
可父親何嘗不是呢。
白洛,就是這麼一個中間人。
不過最終她選擇了金枕。
而她賭對了。
「你做的很好!」
誇讚著,金枕抬手撫摸白洛的臉頰。
那溫柔痴迷的眼神讓白洛略微安心。
說起來,如果是金飛文是她用能力加晶片控制住的話。
那麼金枕就是當初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那麼,您的承諾什麼時候能兌現?」
白洛貼著對方問著,那眼神,帶著勾引和嫵媚。
兩人年歲相差近乎兩輪,可白洛做出這種動作很是自然。
「承諾?」
「哦,你是說,支持你的實驗?」
「放心吧,實驗一直在展開著,很順利的。」
「只是呢,我早已經有合作者就是了。」
「我是期待你給我帶來驚喜的。」
「只是可惜了……」
話語到了這裡,白洛不傻,也察覺到了問題。
她想從對方的懷抱中離開。
卻感受到對方的胳膊死死將她困在懷中。
然後……
心口處的刺痛讓白洛瞪大了雙眼。
這會金枕也鬆開了白洛。
低頭便見到,一把匕首從後心刺穿了胸膛。
滴血的刀尖如此冰冷,讓白洛的身體都足以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