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岩石營地,眾人看著收集到的資料,面面相覷。
之前著重於和各大基地的交涉,以及處理凶獸之間的事情,倒是暫時忘記了掠奪者這個立場奇特的陣營。
掠奪者將流浪者視為儲備糧,同樣也敵視基地的存在。
廢土上到處都能看到他們的蹤跡。
遍布很廣沒錯,可是誰能想到,這些掠奪者已經發展成了近乎一座小型基地的規模了。
是的,根據代玉風帶回來的情報眾人得知,這些掠奪者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聚集。
如今都身處掠奪者營地的大本營中。
他們想深入探查無疑很危險。
可是根據已有的情報得知,這些掠奪者已經是心腹大患了。
再加上對方那瘋狂的表現,真的打起來,哪怕是那些基地都要忌憚。
這場面是眾人不想看到的。
不過這也說明了,那些掠奪者為何膽敢在這種時候上門來挑釁蘇沫的營地。
有恃無恐不過如此。
只是為何一定要帶走齊凌呢。
要說掠奪者的叛徒,烏子笑和傅霄兩人也算得上吧,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兩人甚至比齊凌更有價值。
可出事的偏偏是齊凌。
「會不會是陷阱?」古陽倒是直白的問了出來。
就差說齊凌會不會和那些掠奪者是一夥的,故意在這種時候,想要讓營地產生混亂。
畢竟古陽剛來營地不久。
和營地中人的關係也沒有那麼緊密。
在他心中,追隨的人是蘇沫,而不是營地或者其餘人。
「不會!」
斬釘截鐵回應古陽的人是石慶,如今岩石營地的原身,本就是他父親打下來的。
如今他交給蘇沫心甘情願,但是在這裡的話語權依舊龐大。
有他的表態,古陽點頭表示知曉。
這是正常的質疑,而並非挑撥,畢竟齊凌出身掠奪者是事實。
但是不管如何,任由一股如此強大且不受控的勢力繼續發展,並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現在的證據表明,那薛良如今就藏在了掠奪者的大本營中。
雖說以蘇沫等人的實力正面硬剛那些掠奪者有危險,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可不止蘇沫一人有意見。
畢竟各大基地把持廢土這些年,自然不想看到掠奪者這種不講理的陣營也站了出來爭奪地盤。
蘇沫的營地是例外,畢竟蘇沫真的要說起來,是站在人類這邊的。
可那掠奪者,對於人類的身份,可是可有可無的。
最終,蘇沫則是將這些消息分別送到了各大基地中。
而最快給蘇沫回應的則是一號基地。
之前經過薛良的折騰,一號基地元氣大傷,只是在翟曼的主持下,一切都在恢復。
只是說到底,當初那個城主雖然沒什麼建樹,但是好歹經營多年,根系盤結在一起。
翟曼想要徹底掌控一號基地很難。
所以她需要一場戰鬥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足以領導所有人。
針對掠奪者的方針,就是最好的機會。
蘇沫和翟曼接連表態,其餘基地多少也不好在繼續袖手旁觀。
親自參戰或許做不到,但是派出支援的人手卻是做到了。
當幾大基地全部運作起來後,猶如上了發條,速度極快。
不過兩日的功夫,一支大軍凝結完畢。
針對掠奪者的清洗行動開始。
而今日,便是那位齊老大所說的三日之期。
在得知那些基地要對自家大本營展開進攻之後,諸多掠奪者卻是亢奮了起來。
他們瘋狂,他們好戰。
他們喜歡用傷痕和血液在證明自己。
對方主動出擊,他們熱切的想要迎戰。
大本營中的氣氛變得火熱,很多人摩拳擦掌等待著齊老大的命令。
只是被期待的齊老大,這會身處工廠中,語氣變得急不可耐起來。
「還要多久?」
今天已經是第三日,可是齊凌還保持清醒在。
每次的反抗對齊老大而言都是煎熬。
他的肉體已經撐不住了,腐肉在掉落,身上的臭味幾乎難以掩蓋。
雖說那些屬下不介意,又或者不敢說這一點,但是齊老大卻是著急的想要擁有一個新的身體。
「快了。」
薛良的回應並不是敷衍。
這會的齊凌腦袋耷拉著,身體猶如麵條一般軟綿。
他整個人被吊起,四肢垂下。
血液順著身體流淌,看起來無比狼狽。
又是一陣折磨後,薛良走過去捏起了齊凌的腦袋。
對方這會睜著雙眼,卻是無神。
渙散的瞳孔訴說著齊凌意識的脫離。
在接連幾日的酷刑下,哪怕是齊凌似乎也支撐不住了。
「可以了。」
於是薛良開口了。
聽到這句話,齊老大有些迫不及待走到齊凌的身邊。
打量著自己這個「兒子」健康年輕的身體,齊老大很是滿意。
只要進入這個身體,他的壽命又能增加了。
也不見齊老大做了些什麼,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工廠中浮現。
周圍的那些儀器發出了刺啦的聲響。
齊老大將自己的額頭和齊凌的貼合在一起。
不過短短几秒中,齊老大的身體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沒了亦是的支撐,徹底成為了腐屍。
爛肉摔在地上,惡臭的很。
而齊凌呢……他緩緩抬頭,雙眼中的光彩逐漸的凝聚。
當他看清楚眼前人的時候,卻是憤怒的喊叫著。
「你對我做了什麼?」
此刻,主導這個身體意識的人竟然還是齊凌自己。
只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深處,有一個意識同樣在憤怒的咆哮著。
那是屬於齊老大的。
「我說過,我會放你走的。」
薛良卻也只是平淡的笑著。
他打開對齊凌的束縛,更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起,你的營地如今為了你,正準備進攻掠大本營。」
「現在齊老大死了,群龍無首,如果你能夠早些回去的話,或許能讓他們少死一些人吧。」
齊凌這會雖然恢復了自由,但是身體的能力還沒有恢復。
能站住已經是極限。
強忍著腦海中是疼痛,他想到的卻是岩石營地那些人的面容。
他得回去!
仿佛被蠱惑了般,他竟然就這麼忘記了邊上薛良的存在,然後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工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