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臂已經被凍得不聽使喚,我隻得張開嘴巴,用唯一能進攻的武器—牙齒,狠命地咬住了劉三兒的耳朵兒,並奮力用牙齒左右撕扯;
但是我卻絲毫不敢鬆口,擔心一旦鬆開,這隻耳朵就會從我的口中逃脫。
劉三兒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不停地用拳頭和腳在我冰冷的身體上招呼著,但是我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兩個警察上前想要拉開我,我的身體已經徹底懸空,但是作為進攻武器的牙齒,卻死死地咬住劉三兒的耳朵兒不放,警察越用力,牙齒撕咬得越厲害;
接著,又上來兩個警察,攬住了我的脖頸和喉嚨;
我頓時感到有些呼吸不暢;
牙齒終於鬆動了;
噗!
從我的嘴巴裏吐出了劉三兒的整隻耳朵兒,連帶著一口的鮮血噴灑在了地上;
警察隨即放手,把我扔在了地上,面面相覷、喘息未定;
而劉三兒捂住撕咬掉耳朵的部位,疼得在地上打滾兒。
一陣拼殺過後,我的手臂好像有了活動的機能;
於是便隨手撿起地上敲破鑼的小棒,未等警察反應過來,猛地撲向了劉三兒的身體;
用小棒對準劉三兒的眼睛;
嘭!
一下子砸到了劉三兒的右眼;
我甚至能看到劉三兒的眼球被搗碎了!
而小棒上則沾染著紅色的鮮血和白色黏狀物,還有一個晶狀體脫落在視網膜上……
劉三兒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但是,我仍然沒有停手,左手狠命地抱住劉三兒的腦袋,不停地用右手小棒插著劉三兒的右眼,像是在搗碎蒜泥!
一下、兩下、三下……
手上沾滿了劉三兒眼睛裡飛濺出來的白色粘稠液體和血夜!
「瘋了!簡直是瘋了!」領頭的警察大聲喊道;
「真是個野獸!吃人的野獸!」
「快,都上來啊,一起把他給制伏了!」
幾個警察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所有人一起上前,一個人抱住了我的腦袋,另外兩個分別摁住了我的手臂,還有一個則奪去了我手中的小棒,把我死死地摁在了地上,渾身不能動彈;
空氣中充滿寒意,尤其是我赤裸的身體緊貼著冰冷的地面,更是冷徹透骨,但是咬掉劉三兒的耳朵和弄瞎劉三兒的眼睛,卻讓我心中有著莫名的快感!
我甚至還對著一個按壓我腦袋的警察,笑了一下!
「頭兒,這個人太野了!我怕鬆手之後,他還會動手傷人!」其中這個警察看著摁在地上的我,猶自憂心忡忡地說道,而劉三兒疼得身體幾乎蜷縮在了一起,像個肉球似的依舊在地上來回打滾;
「不行的話,用警棍,先把他電暈吧!」另外一個警察想起了一個主意;
未等領頭的警察首肯,摁住我腦袋的警察騰出一隻手,當即要在我的身上使用上了警棍;
滋!
一陣電流傳導在我的身體裡;
我渾身發顫;
嗷!
我的喉嚨裏發出一陣悶吼;
但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電流在我冰冷、幾乎凍僵的身體內傳導,反倒讓我的身體有了一定的靈活性;
我的腦袋猛地擡起,狠命地撞倒了摁壓我腦袋的警察,把他撞翻在地上,同時奮力抽出左手;
啪!
一掌拍向地面;
身體彈起,同時雙腳扭動,奮力掙開另外兩名警察;
身體一個打轉、起身;
猛然又向劉三兒撲了過去;
劉三兒嚇得彈跳起來,沒命地狂奔;
「快來人啊!攔住他!」
「要殺人了啊!」
「這個野種要殺了我啊!」
劉三兒邊跑邊大聲吼道;
這一次,我不但想要劉三兒的另外一隻眼睛;
我還要他的性命!
所有人驚呼一聲;
但是警察和劉三兒的手下,顯然被我剛才的舉動給驚得不知所措,警棍的電流衝擊,竟然讓我猛然站了起來;
一個個呆若木雞;
在離劉三兒的後背還有兩米遠的位置;
啪!
我一隻腳奮力一蹬,踏在地上,身體縱躍淩空,另外一隻腳已經踢上了劉三兒的腦袋;
咚!
劉三兒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我已經追趕上來,想要一腳踩向劉三兒的喉嚨,結果了他的性命!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了;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臉頰上,我的大腦瞬時清醒了;
我眯起恍惚的眼神一看,是我的乾爹!
但是,今天誰都不能攔住我殺掉劉三兒!
連最疼愛我的乾爹也不例外!
我繞開乾爹,又一次沖向劉三兒;
但是乾爹身形瞬移,擋在了我的面前;
無奈之下,我隻得揮出重拳砸向乾爹;
但是乾爹卻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拳頭,又伸出另外一隻單臂奮力攔腰抱住了我!
「混蛋!想死嗎?」乾爹衝著我大聲吼道;
乾爹單臂用力,扭轉我的身體,讓我看向幾十米外的警察;
我這時才看到兩個警察已經拔出了手槍,並且扣動了扳機,向我瞄準;
相信如果不是乾爹擋在了我的身體前面,警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給我過來!」乾爹又威嚴地叫了一聲,同時單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警察同志,今天的事情我有幾個疑問!」乾爹將我拉到警察面前,掃視了兩隻對著我的手槍,又說道;
「先把槍放下!今天有我在這裡,我敢向幾位保證,一定會平安地把他送回派出所!」
兩個端著手槍的警察,互相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收起了手槍;
警察辦案,除非情非得已,他們決不會首先開槍,乾爹的出現倒讓他們趁機有了台階。
其中一個警察上前,正要給我戴上手銬;
「能不能先讓孩子穿上衣服?順便我們一起看看現場!」乾爹說完,也不管警察是否同意,抓住我的手腕,直接進了澡堂大廳;
乾爹邊走邊說道,「做錯了事情,理應受到懲罰,乃是天經地義,但是事情一定要弄個青紅皂白!」
乾爹像是對我講道理,又像是對警察提出的抗議;
然後在女澡堂門口看到了地上的麻袋,麻袋口上還有斑斑血跡;
「警察同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麻袋是用來裝了我的乾兒子,看看上面還有血跡,可以化驗……」
「也就是說,孩子進了女澡堂,是受到了脅迫!」
然後又進了男澡堂;
地上是一堆散落的我的衣服;
「這是我乾兒子的衣服,如果他想作案的話,能把自己的衣服就這樣隨意丟在地上嗎?」
「孩子,去把衣服穿上!」
幾個警察見乾爹鬆開了我的手,兩個作勢拔出警棍,另外另外則作勢要拔槍,嚴陣以待!
生怕我又趁機逃跑!
「放心!今天有我在這裡!他哪兒也跑不掉!他也不會跑!事情必須弄個水落石出,給鄉親們一個交代!」
我聽乾爹的話,迅速穿上衣服;
「戴上手銬,把他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