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是帶了三顆蓮子的十二品火蓮!」
業火紅蓮之間亦有高下之分,除品級越高效果越好之外,蓮子同樣極為珍貴。
據記載,紅蓮可燃盡雜念,助修士靜心凝聚道蓮,不為外物干擾,品級越高,火焰就越持久,守護道心的時間也就越長。
蓮子,則可在道心青蓮凝聚之時,化為蓮葉,為青蓮增加品級,每一顆蓮子,都可為道蓮增加一品。
也就是說,單是這三顆蓮子,就能讓他的道蓮,增加三品。
加上劍靈幫助,他的道蓮凝聚之後,將會成為極罕見的十八品道蓮!
十八品!比曾經天資最高的紫霄劍宗老祖,足足高了九品!
「這就是能燃燒雜念的業火紅蓮?」劍靈出現在一旁,蹲下身子細細觀察著紅蓮。
「這紋路倒是有些像。」她低聲嘟囔一句,起身對江寒說道:
「很好,凝聚道心的東西有了,接下來,就要去準備凝結元嬰的靈物了。」
「凝結元嬰的靈物?」江寒疑惑,「元嬰不是直接從紫丹里出來的嗎?」
「沒錯,元嬰確實是由紫丹孕育而出,但這種元嬰乃是最基礎的元嬰,也是世間大多數修士的元嬰。」
劍靈面色沉吟片刻,似是在思考該怎麼解釋。
「這種元嬰凝結起來最為簡單,只需按部就班的修煉即可。」
「但同樣的,基礎元嬰的弱點也很明顯,元嬰出世之後,並無太多神異之處,凝聚的神魂也是平平無奇。」
「而且待你晉級化神期之時,元嬰和神魂融合所生的元神,也只會是最為普通的元神。」
「當你的境界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想要再進一步,可就要花費極大代價改造元神,才能繼續修煉了。」
「凡修自築基開始,其實一直都是在為將來的大道奠基,可以說,自練氣到渡劫,其實都是在打基礎。」
「你結丹時我不在,凝結普通紫丹也就罷了,但現在我來了,定要讓你的元嬰成為那萬中無一的道嬰!」
「原來如此,不過這道嬰又是什麼?」
江寒雙目明亮,劍靈今天所言,提到的全是他從未聽過的秘聞,但只要是能增強實力的,就全都是好東西。
「道嬰其實就是以自身金丹為基,輔以數件獨特的天材地寶,融入蘊含天地法則的靈物,以自身意境孵化,凝聚出的最契合修士自身大道的元嬰。」
「如此凝結而成的道嬰,最為契合修士自身的意境,可以更容易感悟相應的法則之力,而且可以隨著修士對天地的感悟不斷增強,每當感悟一種法則之後,都可將法則融入其中,最後甚至可將三千大道全部融入己身……」
「那啥,總之就是非常厲害。」
劍靈一口氣說完,連忙鑽回了丹田內。
「這些東西,等你回去了,我們去劍宗寶庫找一找,先天靈物雖然沒有,但替代品應該可以找到。」
「先把道嬰搞出來,缺什麼等上去了再慢慢補。」
江寒聽完,眼中冒出奇光,這道嬰一聽就很強,對他助力極大。
「好,我現在就回去。」
……
鳳墟宮出口,江寒當時進入的那座大殿之外。
原本來看熱鬧的修士早已離去,但還有一些得知江寒消息的低階修士從附近趕來,等在這裡,欲要一睹榜首風采。
約有數千結丹之下的修士,在大殿之外三五成團,激烈討論著近些天,和江寒有關的傳聞。
「聽說紫霄劍宗已經放出消息,將凌天宗定為了敵對宗門,一切按照戰時戒備,斷絕和凌天宗的任何來往,不再交易資源,也不再與之有任何交流,完全是一副要打仗的模樣。」
「何止啊,我聽說紫霄劍宗邊境已經戒嚴,調動了許多人手前往與凌天宗交界之處,還有兩位化神強者坐鎮,隨時可以開啟疆域大陣,徹底斷絕兩宗的聯繫。」
「單是蒼陽城一個城池,我們三大家族就被抽調了大半結丹以上族人前去邊境防守,歸期未知,但紫霄劍宗供應這段時間的修煉資源,每人每天三顆二品上等清元丹,還有二十顆中品靈石供應。」
「這可是相當於每天三千塊下品靈石的資源了,若是在平常,這已經相當於我們一個月的收成了,據說要是真打起來,所有資源還會翻倍!」
「可惜,我修為低,沒搶到名額,要不然只需去待上十天半個月,就能攢夠下次突破所需的資源了。」
「不是吧?這才幾天時間,竟然已經嚴峻到這種程度了?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在哪招人的?每天發這麼多資源,就算拼了命不要,我只需去活上幾天,說不定就能突破了。」
「散修還沒有開始徵召,現在去的,都是和劍宗關係好的附屬家族,等真打起來,你們就能聽到消息了。」
「紫霄劍宗真夠狠的,為了一個弟子,竟然擺出了一副要打仗的架勢!」
「什麼叫為了一個弟子?你也不看看那弟子是誰?那可是劍宗的未來宗主,甚至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宗主!」
「凌天宗這事乾的確實太過分了,不說別的,你就想想,要是你兒子在外面被人當狗一樣虐待,每日打罵侮辱,還動不動就打斷手腳,你會不會去跟他們拼命?」
「艹!你不用說了,我拼了老命不要,也得出了這口惡氣!」
「……」
與低階修士的吵鬧不同,結丹以上修士則要安靜的多,只是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就會瞟向最前方的位置。
那裡,在九天前便聚集了二十多位身穿相同服飾的修士,由三位元嬰帶隊,余者皆是結丹期。
他們站在大殿門外,保證裡面的人一出來就能看到他們。
為首的元嬰中期修士,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九天時間都沒有動過一下。
他眼睛緊緊盯著大殿裡面,眼底有數種複雜的情緒聚為一體,既驚懼惶恐,又帶著滿含殺意的怒火,看起來格外複雜難明。
其餘人也和他差不多,都是眼底藏著怒火,一臉的複雜之色。
「這些人是誰啊?都在這待了十多天了,誰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