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電,掃過眾長老:
「更何況,道嬰若成,對他未來修行大有裨益,待他化神後,定能成為此界最強。」
「這些天的消息,你們也都聽到了,江寒還有大仇未報,急需提升實力,這道嬰,他定是勢在必得。」雷青川雖表現霸道,但口中還是勸道。
「以他的性子,總是什麼事都自己憋著,不喜歡麻煩我們,好不容易找我要點東西,我豈能不全力支持他?」
「此事沒得商量,你們若是不信,盡可回去等著就是。」
說完,他抬手一揮,靈力席捲,將一眾長老全給卷出了大殿,隨後一道紫色靈罩迅速升起,無數電蛇閃爍,將他們與大殿徹底隔絕開來。
「這……宗主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能跟著江寒一起胡來?!」
眾長老面面相覷,不明白宗主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就那麼相信江寒能凝結道嬰?
為什麼明知有大風險,還非要全力支持他?
「諸位,宗主說的確實不無道理,江寒一路走來太順了,偶爾遇到一些坎坷也是好事。」
「順?你哪裡看出來他走的順的?之前傳出來的那些消息難道你都不知道?他都被磋磨成什麼樣了?這還能叫順?」
「唉……確實,師侄和凌天宗有大仇,此仇不報,他定然一直憋著一口氣,而凌天宗實力又太強,一時半刻難以報仇,所以他才會這麼急於提升實力。」
「不如我們直接明著和他說清楚,以全宗之力滅了凌天宗幫他報仇,這樣他就不用再那麼著急了。」
「不行不行,要真這麼幹了,以師侄的性子,定會心生愧疚,於心境不利,此舉實屬下策。」
「確實如此,此等大仇,必有鬱氣鬱結於心,還是要自己報仇,才能讓道心通透。」
「你們說的雖然都有些道理,但我總覺得心中不安。」
「不要擔心,以師侄的資質,前人做不到的事,他未必就做不到!」
「罷了,我等這些天多費些心思,多看著點江寒,萬一凝結道嬰失敗,只要救的及時,也不是不能恢復。」
「也好,都回去吧,宗主既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等看著就是。」
……
隨著眾長老離去,江寒要凝結道嬰的消息,不再局限於小道消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轉而在更大的範圍內迅速傳開。
而傳出去的內容,在添油加醋之下,把江寒描述成了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不過是短暫的拿了一點成績,就想藉此超越前輩,開山立派的狂徒!
雖說有許多人不知道道嬰到底是何物,但在見多識廣者解釋下,也很快明白過來。
「竟然還有這等神奇的元嬰?而且這凝成道嬰的條件,也太過苛刻了,不但需要搜集三件價值千萬上品靈石的奇物,竟然還需要用那傳說中的焚天黑焰煉製奇物,還需將金丹放入焚天黑焰一同煉化?」
「焚天黑焰可是觸之即死,把金丹放進去,這不是找死呢嗎?。」
「我承認江寒確實天資絕世,但這道嬰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乃是一種奪天地造化的奇物,他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娃娃,知道道嬰是什麼東西嗎?就敢大言不慚的放出豪言,說要凝聚道嬰?」
「年輕人心高氣傲很正常嘛,等他吃點虧他就知道了,只是可惜了這一身修為,若是金丹破碎,他可又要從頭開始修煉了。」
「不過他這膽子也太大了,這一個沒控制好就是金丹碎裂,甚至有可能傷到心境!」
「這哪是膽大啊?這說白了就是傻!」
「放著通天大道不走,他非要冒風險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雖說成功後的能力確實誘人,但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江寒完了,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如此狂妄自大之輩,他以後絕對難有成就。」
不止是這些普通修士這麼想,就連五大宗的元嬰期弟子長老,甚至是那些化神強者,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都覺得江寒是不是瘋了。
「他是不是被人打傻了?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去找死?」
「道嬰可是連我都不敢嘗試的東西,他竟然敢妄想去做?」
「我是該誇他無知者無畏,還是該說他夜郎自大?」
「他以為他是誰,數十萬年都沒人能做成的事,他哪來的信心可以成功的?」
「估計是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天才,所有人都不如他吧?呵!可真夠猖狂的!」
「……」
所有人都不看好江寒,特別是那些低階修士們,當他們知道凝聚道嬰所需條件的苛刻之後,幾乎一邊倒的對江寒這個想法進行抨擊。
甚至連之前對江寒悲慘經歷的同情心,都被這件事沖淡了許多。
沒過多久,許多貶低江寒的消息,突然在暗中迅速傳播開來。
「如此一個狂妄自大之輩,被人針對也是活該,他之前被打的那麼慘,一定是有原因的。」
「確實如此,季宗主向來溫和,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他不滿,定是江寒犯錯在先。」
「對!被一個人不滿尚還情有可原,但被季宗主及其徒弟一起討厭,只能說明他這個人有問題,有大問題!」
「你還別說,我剛好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聽說是因為江寒經常偷東西,小偷小摸的事做多了,經常被人抓到,被打成那樣,只能說他活該。」
「不對,那也不叫打,嚴格來說,那只能算是師門懲戒。」
「確實,我也聽說了,他經常偷宗門的東西去黑市賣,據說許多人都曾在黑市見過他。」
「不止如此,我聽說他還經常偷看他那幾個師姐洗澡,小小年紀就如色中餓鬼一般,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要了,此人心性實在難堪!」
許多聽到消息的修士頓時大驚失色,紛紛驚呼:
「啊?原來江寒竟然是這種人!虧我之前還替他傷心,感情他全是活該!」
「季宗主還是太心軟了,他做出這麼多違反門規的惡事,這要在其他宗門,恐怕早就被打死了,季宗主竟然只是略施小懲,甚至都不忍傷他根基。」
「季宗主忍了他十三年,直到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也不捨得廢他修為,竟然只是把他逐出師門,季宗主實在是太心善了!」
「此子實在過分,季宗主實力強,心地又好,能拜入季宗主門下,不知是他多少輩子才修來的福分,他竟然不知珍惜。」
「我要是能拜入季宗主門下,就是死也無憾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