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都跟著緊張起來。
南方老闆同樣有些緊張，雖然60萬不算多，可畢竟拿出去的是紅票子，不是衛生紙。
隨著機器的切割聲，終於有人說道：「有綠！見到綠了！」
聲音停止，散去灰塵。
在那切割的一面，是不成規則的淡綠，瑕疵很明顯，但是可以製作一般的首飾。
總不至於血本無歸。
「秦先生，我算服氣了。」林華豎起了大拇指。
蕭長月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金博陽也不是笨蛋，他見這一塊料子還真的不行，心中都秦凡的評價都重新定位。
不過他還想再賭一局，看秦凡是不是真會看石。
誰都知道，賭石不僅靠眼力，還靠運氣，沒有十拿九穩的常勝將軍。
這就是金博陽的僥倖心理。
「蕭董，輪到我們倆了，還是走一遭吧。」
「來就來，去年你贏了我們，今年風水輪流轉！」
蕭長月也是信心滿滿，他的背後有秦凡這尊看石奇才。
自然，這一次依然是秦凡提醒他，蕭長月選了一塊不到200斤的毛料。
而金博陽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參謀，共同挑選了一塊小料。
在秦凡的眼裡，金博陽這塊小料可能還不如上一塊。
只不過他沒有義務提醒。
這一次，輪到蕭長月先開石，切割機發出「呲呲」的嘶吼，可切割下去，什麼都沒有，依舊是石頭本色。
眾人一愣，滿滿地期待，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還切嗎？老闆。」
「切！依舊這麼切，換個方向。」
又一次切割下去，和上一次同樣，是石頭本色。
四周的人群開始調侃起來，不會藏在正中吧，這樣開石的，還是第一次。
「蕭董，秦先生，這塊石頭難道還學咱們男人，來個金屋藏嬌？」
金博陽哈哈大笑，打趣地說道。
秦凡沒有理他，而蕭長月只是相信秦凡不會無的放矢。
接著，又是兩面都切去，兩百斤的石頭已經只剩下碗口大小。
人群中都發出各種笑聲，切割師傅也是不解。
「還…還切嗎？」
「從這裡，切去2厘米即可。」
切割師傅再次順著秦凡比畫的地方，有些緊張地切下去。
見秦凡如此篤定有料，眾人都瞪大眼睛，想看到奇蹟出現。
可當塵埃落地，一切依舊，眾人哄堂大笑。
「秦先生，你也太吊我們胃口了。」金博陽哈哈大笑，「難道你準備一點點的切成粉末來驗證？」
「金董，你信不信我把石頭賣出去？」
金博陽一愣，隨即大笑：「秦先生，你太逗了，你能把石頭賣出去，我多加100萬！」
他篤定了秦凡是故弄玄虛。
怎麼看都不是有料。
「各位，這塊石頭，金董剛才已經冠名，金屋藏嬌，所謂嬌者，紅顏也！」
「一口價七十五萬，不知有沒有老闆願意賭一賭。」
下邊的眾人，都面面相覷，雖然秦凡曾開出極品冰種翡翠，可那是見到真材實料。
而如今僅憑他嘴巴說，誰敢相信？
「別逗了，秦…」金博陽正準備繼續調侃。
一個聲音再次傳來，「還是我來賭這把！我願意相信秦先生！」
眾人再次看過去，依舊是那個白衣青年，周景天。
「這位老闆，你不怕我坑你？」秦凡笑道。
「既然金董冠名金屋藏嬌，秦先生又信誓旦旦，我湊個熱鬧又何妨？」
「痛快！」
秦凡說罷，拿起手中小錘，沿著一邊輕輕敲去。
金博陽的心「咯噔」一下，泛起不祥的預感。
「咔嚓」，石料輕輕的掉下一塊。
一縷紅色裸露出來，再輕輕剝離，最後露出只有小孩拳頭大的一塊紅色。
如血、嬌艷欲滴！「呵呵，多謝金董的冠名，當真是金屋藏嬌！」
周景天欣喜若狂。
金博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瞠目結舌，那些開始不看好的人同樣如此。
而那些珠寶商，又都後悔莫及，七十五萬的價，絕對的超值。
可惜他們沒有周景天的魄力，連上去看一看的魄力都沒有，自然無緣。
蕭長月心中是狂喜，「金董，請開你的吧。」
金博陽臉上陰晴不定，幾乎都要抓狂了，今天是連連吃癟。
「哼！勝負還沒定。」
他的聲音小了不少，顯然底氣不足，只是存在最後一線希望。
可無情的現實，不到半個小時，就將他最後的那點希望擊潰。
開出的料還不如上一塊。
他肥胖的額頭都是汗珠，畢竟輸出去的都是紅票子，說不肉痛，那是假的。
「金董，兌現吧，賭注100萬，你誇下金口，只要石頭賣出去，再加100萬！」
「你可是東海省都出名的人物，不會賴帳吧。」
蕭長月哈哈大笑，揶揄起金博陽，一掃去年敗北的陰影。
金博陽嘆息一聲，只有用微信完成付款。
「秦先生，你真行！」他丟下一句話，就鬱悶的離開了。
「神了，第一次有人這麼神，就像天生有透視眼。」
「可不是，我們跟著，看他還準備看什麼。」
不少人低聲議論道。
而另一邊，秦凡和林華、蕭長月繼續逛。
可看過來看過去，似乎都沒有什麼好貨，其實，不是沒有好貨，而是秦凡看不上。
他能透視物體不假，但他直觀覺得，顏色越純就越好，所以，就自然忽略了一些常見的料子。
本來秦凡是陪同過來長見識的，到了現在，反倒是林華、蕭長月淪落為跟班和陪同。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時，秦凡看到一個攤位的外邊，有一塊毛料。
那塊毛料，外觀沒有常見的裂紋、石皺，反倒是光滑無比。
他走了過去，蕭長月和林華也連忙跟上去。
還不待他問，攤位的老闆就一屁股坐在毛料上邊。
「老闆，你坐的這塊毛料？」秦凡很是奇怪。
「哦～你說這個呀，一塊廢料，長期用來當凳子坐，挺舒服的。」
頓時，令秦凡滿頭黑線，是說向上的一面光滑無比，原來都是屁股磨成的。
「老闆，多少錢，我想買下這塊毛料？」
「這個…哈哈，老闆真會開玩笑，我都坐了一兩年，你是第一個要這塊墊屁股的毛料。」
跟來的那幾個人也都好奇不已。
他們對毛料都有一定的知識，老闆坐的分明就是廢料。
不過，鑑於秦凡開始的表現，他們都想看到結果。
見秦凡又開始出手，他們紛紛打電話，通知同行過來。
「老闆，你就說好多價！」
見秦凡執意要屁股坐的這一塊，老闆又再次問道：「你真決定要？」
「嗯，我就看中這塊。」秦凡再次說道。
這下，老闆有些拿捏不准了，賭石大會就這麼二十幾個攤位，秦凡今天的不凡表現，誰都知道。
萬一又開出極品，豈不是虧大了。
那老闆想了想：「十萬一口價！」
秦凡一聽，頓時傻眼了，「你屁股坐的，還要十萬？」
「算了，不值這麼多，一兩千還差不多。」
四周都發出哄堂大笑。
「不買拉倒，我坐在金山上呢。」
那老闆似乎吃定秦凡非要一樣。
秦凡也無奈，林華和蕭長月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秦凡玩的是什麼把戲。
「老闆，那這塊呢，沒被你坐過，多少錢？」
秦凡隨意的拿起手中一塊不到二十斤重的毛料。
「五千！」老闆張口說了一個價。
「老闆，你真會做生意，屁股坐一坐價值十萬，沒有坐的要五千。」
逗得圍觀的眾人再次大笑。
把老闆氣得牙痒痒，「要買就買，過期作廢！」
「算了，我將就要這塊小的，你如果願意，五千我買下你坐的那塊。」
老闆一聽，更感覺屁股下的毛料肯定大有文章。
咬定十萬一分不少。
無奈，秦凡只買下手中價值五千的小料，還戀戀不捨地看了看，那塊當凳子的毛料。
完成交易，才一臉惋惜地和林華、蕭長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