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錢其實挺沒意思。��宋襄單手托住下巴,忽然主動改變話題。
眾人朝她看過來,貝貝先亮起眼睛,「那玩什麼有意思?」
宋襄雙手疊在胸前,聲音悠悠的,「不如……輸了就脫衣服吧。」
貝貝:「我們……」
「當然是男士脫。」宋襄綻放笑容,無視腦後那道強烈的視線,反而是轉向宮世恆,「宮少就辛苦你自己保護自己嘍。」
「這個好!」貝貝立刻拍手,抱著陸澤琛手臂晃悠,「親愛的,你身材一定很好,不介意吧。」
陸澤琛揉了揉她的頭,帶著笑意的眼神卻是看著宋襄,「宋小姐這個提議……很好。」
他朝嚴厲寒彈了一下舌頭,「我們嚴總身材絕對過關,脫一兩件不算什麼。」
嚴厲寒往後靠坐,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邊沿,語氣不咸不淡,「還沒打,誰脫還不一定。」
這麼說就是默認同意。
貝貝歡呼,還是轉頭看向段戈,「段少身子也好棒,不介意的吧?」
段戈攬著溫馨,表情平淡,「無所謂。」
「可是我打得不好。」溫馨垮著臉,欲言又止,「要不還是……」
「輸了是我脫不是你。」段戈最煩女人扭捏,就算看溫馨長得不錯,也難免有點煩躁,還沒開局就後悔把宋襄換過去了。
溫馨被他當場懟,面子過不去,臉上瞬間漲紅。
沒人管溫馨的情緒,貝貝和陸澤琛拉氣氛,拍拍桌子就招呼著開局。
「黑桃三在誰?」陸澤琛懶懶地掃了一眼全場。
宮世恆丟出一張黑桃三。
開局了。
宮世恆的下家是嚴厲寒和宋襄。
嚴厲寒伸手打算抽牌。
宋襄搶在他動作之前,直接抽出四張K,十分坦然地丟了出去,「炸。」
一片寂靜。
嚴厲寒輕哼,輕得跟呼吸沒什麼區別。
「鬥地主是這麼玩的?」陸澤琛挑眉,語氣戲謔:「這是地主家的傻閨女吧?」
開局就扔炸,而且是炸一張三,除非是智障,否則肯定是故意的。
宋襄撐著下巴,扭頭看嚴厲寒,皮笑肉不笑,「地主財大氣粗,一個小炸而已。」
「姐姐意圖太明顯了啦,就是想看嚴總脫嘛。」貝貝眼神曖日未地打趣,抱緊陸澤琛的手臂,「不行,我也要看哥哥脫。」
說完,她抽了陸澤琛手裡幾張牌就扔了出去。
「炸!」
眾人:「……」
宮世恆扶額,笑得無可奈何,「你們真的是……」
他轉向左手邊上的溫馨和段戈,「兩位,你們怎麼說?」
溫馨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段戈就扔了兩張牌出去,「王炸。」
宮世恆挑了挑眉,抓著手裡一把牌乾笑,「挺好,我要不起」
其他人自然也要不起。
段戈走了一張五,宮世恆是下家,跟了一張六,又輪到宋襄。
牌都在嚴厲寒手裡,他卻沒有動的意思,保持著虛抱住宋襄的姿勢,將牌舉在她眼前。
宋襄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整他,一點也沒客氣,隨手抽了幾張牌扔出去,「炸了。」
宮世恆嘴角抽了一下,眼神瞥了一眼嚴厲寒,「六也需要炸?」
嚴厲寒不看他,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涼涼地道:「戰略部署。」
部署個屁,誰家打牌一上來就把炸彈扔空的?
宋襄亂來就算了,偏偏貝貝和段戈也是腦子不好使,炸彈也要跟,剛剛兩輪就把手裡的炸都甩空了。
除了宮世恆,整張桌上只剩下零碎散牌和對子。
於是接下來就出現了干甩牌的情況,誰手上碎牌少誰占有利地位。
宮世恆:「同花順,要嗎?」
眾人:「不要。」
宮世恆:「對圈。」
眾人:「不要。」
宮世恆:「……」
……
「沒了。」
宮世恆甩完最後一張牌,一點痛快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十分憋屈。
氣氛乾巴巴的,單純的尬,玩還不如不玩。
只有貝貝一個人十分興奮。
「地主輸了,脫衣服!脫衣服!」
她這麼一說,眾人就都朝嚴厲寒看了過去。
宋襄本來是想看嚴厲寒丟面子,驟然真到了這個激動人心的環節,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沒轉頭,身後人卻坐直了身子。
她聽到扣子解開的聲音,對面是一眾人看好戲的眼神。
嚴厲寒鬆開袖子,毫不拖泥帶水地脫了襯衫,隨手丟在了椅子上。
他重新環抱住宋襄,倆人之間只剩下薄薄一層布料,宋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肌肉的形狀。
她略微低頭就能看到嚴厲寒放在她身前的手臂,肱二頭肌練得很漂亮,線條一路流暢到手腕,再往下就是骨節分明的手。他沒戴手錶,食指上卻有一枚銀戒指,低調地炫耀著無形的霸道和矜貴。
陸澤琛吹了一聲口哨:「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