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敵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軍號被吹響，戰鼓在齊鳴。敵人的衝鋒再次開始……
傳令兵不停來報，「敵人已經攻破了城門」……「敵人已經攻破了第一防線」……「敵人已經攻破第二防線」……「敵人已經攻破第三防線」……
文鴛臉上沒有一絲緊張：「不慌，擊鼓示意，退出主城！」
「咚咚……咚咚……咚咚……」，如果不是鳴金撤軍，就以雙手一前一後擊鼓並停頓一秒，以此重複為令就是後撤！
守軍有序撤退，金軍緩緩推進。金軍的將領都見狀大笑：「我大金國勇士神勇無敵，誰人是其對手耳？哈哈哈！」
金軍將領有些上頭：「命令將士全力追擊，誓要在後方平原上把敵軍殺得片甲不留！」
各級金軍領兵長一同大喝：「衝鋒！衝鋒……」
文鴛這時已經早就跑出了城，雲霧城往後有兩三里的山谷溝壑叢林，然後才是一馬平川的草原。文鴛閉上眼睛，感受著大地的氣息，輕鬆低於：「就讓這兩三里山地讓你們記住我！記住我齊國勇士為保家衛國所立功績！」
「報……報告將軍，敵軍已衝出南城門，即將進入伏擊圈……」
文鴛：「令……等敵人踩入陷阱，弓弩手從四面八方迂迴進攻，每人射三箭就跑，一定要拉開到安全距離再尋機放箭！」
「報……埋伏奏效！敵人先頭部隊已亂了陣腳，將軍有無下一步行動指令？」
文鴛：「傳令騎兵突擊，騷擾即可，不求斬獲。」
「報……突擊見效，敵軍已撤回主城！」
文鴛笑了笑：「派出一支四十人騎兵隊去玉林關抽調補給糧草物資……」
令官疑問：「需要去這麼多人嗎，一個人前去豈不是會快一些？」
文鴛輕輕地搖了搖頭：「萬一我軍中有敵人的細作，那麼一個人出發被暗箭射翻該當如何？」
令官沒有了疑問：「遵命！」
國破山河在，軍在戰意堅！如今在這風雲變色之際，文鴛看著戰死的士兵、高山、河流、草地、樹木……還有那遠處擠滿敵人的雲霧城，心中生出竟生出一絲坦然。
文鴛氣定神閒，若有所思……突然他自演自言說了一句：「既然你們不想從城中走，那就留你們在城中吧……」
片刻之後，文鴛下令：「傳令下去，備好弓箭和引火物，等候聽命！」
午夜之後，大地一片寂靜……將士們一個個去輕聲叫醒睡著的人：「快起來，有行動……」
二更開始互相讓起床，快到三更了才全部準備好整隊完畢。
文鴛在隊伍前面說著：「讓大家休息，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夠有力氣去打個勝仗！現在就拿著你們手上的弓箭，把箭頭點燃射向敵人居住的城內，用火海釋放我齊國軍民的憤怒！出發！」
哨騎發現了文鴛夜襲的部隊，準備去報信，不料幾個哨騎都被文鴛率領的先頭騎兵射翻在地。
夜襲部隊很快摸到了雲霧城下……
「點火！放箭！」文鴛一聲令下，火雨呼嘯著向城內落去，城內大部分是木板房，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也極易著火……頓時城內火光沖天，到處都是呼喊，人擠人、馬亂跑，亂成了一團……
衛官問文鴛：「將軍雖神機妙算，但為何知道此招能奏效？此招首先並不高明，敵人以前也經常用夜襲的方式騷擾我們，怎麼會沒有戒備？」
文鴛得意一笑：「敵人行軍那麼多天，兵員素質再怎麼好也該有所睏乏這是其一；其二，這兩天我已讓敵人吃了不少苦頭，敵人自然不敢冒進，只能先休整待命。其三，敵軍勢大，一則我猜想其肯定以為我們不敢進攻所以只派少量哨騎戒備，二則雲霧城堅固，城內自然『看上去』舒適安全而且還能找到水源和些許物資。其四，我發現東方羿並沒有在敵軍叢中，敵軍現在的指揮很混亂，將帥指揮才能低下。綜上幾點，你覺得我還不敢來夜襲嗎？」
火雨一陣接著一陣，文鴛一聲令下：「停！可以撤了……」
柳擎看見再次獲勝回來的文鴛，緩緩走上前：「將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文鴛應道：「此舉只為了攻心！打擊敵人士氣、消耗他們的戰鬥意志、騷擾他們休息……箭快射完了自然要回來，等著敵人出城和我方決一死戰嗎？射幾箭，沒死的敵人都躲到的安全的『屋檐下』，再射箭就是白白浪費……」
柳擎笑著稱讚：「文鴛將軍之才，老夫自愧不如……咳咳……」
文鴛連忙扶著柳擎：「大帥注意好身體才是！」
柳擎突然握著文鴛的手：「此戰之後老夫便卸甲並上奏朝廷，讓你做這西北王……
（文鴛可能心裡是想的是這樣：「這！這！這！我去！柳大人您別這樣！我才不到十七歲啊！我怕我的小心肝承受不住，萬一我高興得當場厥過去怎麼辦！沒人帶兵打仗了，你也會跟著卒不是？」）但文鴛說的是：「大帥器重之情，文鴛感謝……」（真不知道這文鴛為什麼那麼沉得住氣！）
下章預告：彈指間，文鴛指揮的五千人全部戰死。也許……這就是戰場上的取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