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角力
東方羿損兵折將心有不甘，在營帳里來回打轉……
東方羿思來想去叫令官上前：「來人，入夜時分即傳令下去……我要夜襲雲霧城！」
旁邊的參軍見此狀況有些疑惑，問道：「我早我軍才遭大敗、損兵折將，何不等我軍休整幾天再做打算……屆時傷兵好轉，兵強馬壯再和那齊軍一決高下。」
東方羿：「你懂什麼，我今天在那文鴛小將手下遭逢大敗，那文鴛必然會以為我會休整幾天以利再戰！但我偏偏要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如果能悄悄摸到雲霧城下，趁著夜色對雲霧城發起進攻……齊軍肯定來不及反應，我軍想必有很大機會重新占據城池。」
參軍接著問：「我軍上次攻取雲霧城可是花了很大力氣，也有夜襲過，但並無進展。這次為何夜襲就能有所收穫？還望主帥不吝解惑……」
東方羿解答到：「以前你等進攻，那齊軍知道你要來自然會整軍待戰，做好準備！現今我軍失利，損了兩三萬人馬，而且傷兵眾多，那文鴛必然下令趁此機會好好休整，以備下次全力應戰我軍。如此戰機怎麼錯過！如果我大軍壓境，守城的弓弩手看不清我方士兵，那就無法瞄準。如果能在敵援軍增援之前拿下雲霧城防，當可打破敵軍，讓敵人毫無還手之力！」
東方羿嘆了一口氣：「可嘆我軍中將軍、參謀不少，但多是武將！你等好好學，以後如果我不在，出謀劃策、決勝千里的重責還得交給你們……」
參軍點頭：「知道了，定不負將軍教導栽培之恩澤……」
東方羿這邊等著夜幕來臨，好出其不意攻取雲霧城重新掌握戰場主動權。文鴛這邊在幹什麼呢？文鳶也在安排著事情、部署著行動……
「我料東方羿遭此敗仗，不會就此作罷。其心性好賭，定然想出其不意，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文鴛分析著情況……
海雄在旁發問：「那這東方羿會怎麼做？」
文鴛答道：「東方羿今大敗而歸，必以為我會趁此機會厲兵秣馬好好休整，以利他日有全力與其對戰。從而趁此機會對我發起突然襲擊，偷襲雲霧城……」
海雄大呼：「不會吧？他損了幾萬人馬，傷兵又多……怎麼會如此部署，不符合行軍打仗的邏輯呀！」
文鴛看了一眼海雄接著說：「所以你都以為東方羿不敢趁現在進攻，那東方羿必然會賭上一把，趁我軍不備發起夜襲……我料想他甚至會覺得我們正沉浸在勝仗的喜悅中，絕不會猜到他會來！敗而不退，確實有上將軍之才，只可惜挑錯了對手！」
海雄大呼：「好！如果文鴛將軍分析不錯，我這就安排將士在其必經之路上設伏，再教訓教訓他！」
文鴛點頭：「那你去吧，東方羿大軍從營中出發據此三十里，軍士行軍要潛伏靠近必然是天黑出發，緩步前進。我料敵軍會在入夜一個半時辰左右到達雲霧城下，那麼你也入夜出發，在雲霧城外近十里處設伏，其山窪、林間皆可伏兵，如行動迅速必能提前做好準備以逸待勞！」
海雄點頭：「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你且等我勝利的消息！」
文鴛示意：「此戰我有六成把握，只要你能搶在東方羿前面埋伏好，我就有八成勝算！如果入夜後兩個時辰東方羿的人馬還沒來你就回來，讓將士們好好休息以利再戰。」
海雄又生出了一個疑問：「為什麼東方羿一定會在你說這個時間點過來？」
文鴛笑了笑：「東方羿的人馬昨晚守了我們一晚，今天敗走回營以後想必是立刻睡下了。等接近傍晚將士們睡醒過來，剛好是精神最好的時候，當然要趁最佳狀態沒過對我們發起進攻……」
海雄：「明白了，我這就去傳令準備！」
文鴛輕聲說到：「注意保密……」
馬蹄踏著地面只發出輕微的聲音，東方羿在戰馬上微微的搖晃……此役也許東方羿已勝券在握，只是不知戰果大小。文鴛這邊猜到了敵軍主帥可能的部署，提前準備、準確應對……這註定了東方羿的再一次失敗……
兩軍對峙在於主將智謀，見招拆招是為日常，謀略不在於複雜，而是正好能應對敵人的戰術、應對其部署……顯然現在的東方羿還不了解文鴛，所以才會連遭失敗吧……
東方羿先頭部隊還沒走出齊軍伏擊圈，頓時遭遇萬箭齊發……金軍將士亂成一團、慌不擇路！金軍還沒組織好反擊，海雄就率軍殺出！海雄的戰騎快如閃電、大刀似有開山斬浪之力，旋轉揮砍間無人是其對手！東方羿的護衛將軍和大將都在身邊，但眼下局勢只能防禦，於是東方羿只能組織防禦撤退。自此東方羿自能退兵回營，休整軍隊後才能再做打算。
海雄大勝而歸，文鴛在夜幕下等著海雄，海雄大笑：「文鴛將軍！你真是料事如神啊！那金軍來時和你所料時間絲毫不差，我率軍殺出，那敵人簡直不堪一擊，只能慌忙逃竄！此役我殲敵不下兩萬，戰馬繳獲不下三千，你當屬頭功！」
文鴛滿意地點頭示意：「海將軍有勇有謀，不必過謙。此戰過勞半數在於你，半數在於將士們！只是這下東方羿肯定會學乖一些，等他再謹慎一些就更難對付了！」
「怕他作甚，實在不行，我兩軍數量已基本持平，和他在平原上對攻有了何問題？」海雄說著。
「海將軍忘了金軍裡面多為北方戰士，擅長弓馬……如果在平原上對攻，我軍至少要比敵軍多出四五萬我才有較大的勝算！」
海雄：「這……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海將軍，我倒有一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何事，文將軍請說。」
「今日你前去設伏，大敗敵人之時，可有什麼發現？敵軍反應、戰術、隊形等有無變化或者其他發現？」
海雄想了想：「東方羿應該是就那些兵，戰術、反應什麼的都沒什麼變化，不得不說的是金軍的組織防禦反應還是很快的，只要將軍發令！就算隊伍再亂，將士也不會有那種潰不成軍的情況出現！」
文鴛問：「那還有別的嗎？」
海雄眼看天空，努力記憶：「對了，我還有一處不解！我此前聽說金軍中有幾個將軍武藝超群、極為悍勇！但我率軍掩殺之時，並未看見有什麼武藝高強的厲害將領。」
文鴛笑了：「海將軍終於提供了一個有價值的情報了！」
海雄不解：「我怎麼沒發現了有什麼價值？」……
下章預告：文鴛即將接管整個西北邊防？怎麼這潭水如此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