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對峙的開始
「報……報告主帥，敵人的援軍到了，是否調整部署？」
其實東方羿也看出來了，敵援軍到了，自己在天時地利人和上都輸了。既沒有機會利用好搶到的時間，又不能把這幾十萬大軍壓在戰場上……如果一個不謹慎，金軍幾十萬主力餓死在戰場上，齊軍甚至很有可能反攻過去！
東方羿惱了啊！但是只能作罷……無奈地說著：「下令撤軍吧……直接回金國，等明年再來吧！」
金軍鳴金撤兵……玉林關的守城士兵紛紛感嘆：「誒？敵人怎麼就這麼撤了？」……
一天以後哨騎來報：「報告大帥、各位將軍，金軍留了幾萬士兵在落月城附近層層設防，其餘大部隊直接撤回國內了……」眾人聽後大喜，城總算是守住了，戰爭也總算告一段落了……
宇文珏有些不解，請教於文鴛：「大帥你覺得為什麼金軍突然就撤回國了？」
文鴛看了看天，想了想：「應該是因為也沒糧了吧，我兩軍對峙一個多月，我起初拿不準他到底還有沒有糧，但他撤軍反而證實了我的猜測……」
宇文珏好奇地問：「噢？據大帥判斷，金軍那邊本來是什麼情況？」
文鴛說道：「我猜測敵人是因為沒有糧了，然後準備以疑兵拖住我，然後以優勢兵力迅速攻陷落月、玉林二城。屆時既能搶到糧草補給，我也來不及救援。雖然直接放棄了五萬軍力，但捨棄的都是弱旅，贏了至少能獲得落月、玉林兩座堅城立足、補給，戰略上不虧！然而我前來支援，東方羿覺得短時間攻不下這玉林關自然就會放棄進攻、回軍撤退，放棄這大好的優勢局面。如此就什麼都說得通了！」
宇文珏點頭：「好好好，果然是帥才，如果不是因為你看出敵人計謀火速回防，現在怕是只能在平原上和東方羿的鐵騎打游擊了……」
文鴛淡淡地說了一句：「宇文將軍不要開玩笑，在平原上作戰，當下我軍戰士並不是金軍士兵的對手。金軍士兵悍勇，雖無厲害的戰法技巧，但士兵體力有著先天優勢……我軍如果在平原上被敵人消耗光，恐怕金軍能一直打到金陵城下！」
「那大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軍只能一直被動挨打嗎？」宇文珏不解地問……
文鴛答道：「那也不是，以後我有機會就親自訓練士兵，讓他們熟練陣型陣法、戰術應變……先前培養的能簡單列陣的士兵在全軍來說還是太少，並且並不熟練，也沒有機會大規模衝鋒，讓他們漲漲士氣！以後我會盡力在戰略戰術、陣型變化上讓他們彌補體能上的差距……宇文將軍也應按我指定的訓練方式著力打造一支邊關勁旅！」
宇文珏滿意地點點頭：「好，好，好！我軍能有你這般帥才真是我金軍之福……以前還希望你能考取武狀元以後當個大將軍，現在看來不用考上武狀元你也能當大將軍……」
文鴛突然皺了皺眉：「但眼下也不能太過高興，落月城還是落在了金軍手裡，金軍要是死戰不出，有戰損就在國內調派補充，戰爭將變成無休無止的消耗對峙局面……」
宇文珏聽了也皺了皺眉：「但眼下也沒辦法，我軍也要撤軍，我只能加強城防，敦促後方的新修關隘趕緊完工……只能準備好長久對抗了。」
「有理，敵軍最快也要明年糧食豐收、牛羊出欄才能再次攻過來！我也上奏朝廷，好好休整一年！」文鴛說著……
正式快要說完了，宇文珏突然想和文鴛聊聊其他的，宇文珏問：「大帥大半年前還是布衣小伙子一個，眼下就成了這西北大軍統帥了，可喜可賀！不知這回你上任統帥一職，朝廷又給你晉了幾級啊？」
文鴛回頭，充滿好奇地看了宇文珏一眼：「朝政之事，你為將多年怎會猜不到……莫不是想取笑於我？」
宇文珏搖搖頭：「現在你是我的頂頭上級，這西北權勢最盛的將軍！我能取笑你嗎？為你感到高興罷了……又連升了三級吧？我為將多年，看慣了朝政鬥爭……柳大人是正二品封疆大吏，朝廷雖然不可能馬上把這西北的軍政大權都給你，但至少會先給你一個正二品的軍職穩住你和將士們的心。」
文鴛反問：「噢？沒想到宇文將軍也如此懂這權政鬥爭，那你為何沒有坐上比現在要高得多的位置……」
宇文珏搖了搖頭：「就是因為看得太穿，所以才不願意爬得太高！位置太高，皇帝忌憚、百官嫉妒，一不注意就可能被誅殺九族……我一沒有本事問鼎朝政；二隻想為黎明百姓謀得福祉；三這西北邊境是我故土，我也懶得擠到金陵去和百官你爭我斗……能靠大帥你當上這三品大員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我得感謝你之前的協助……」
「宇文將軍不用太客氣，其實為官為將最高明的不是站得多高，而是站得多穩。宇文將士一心為國為民定然會多福多壽、日後安享晚年……」
士兵開始緊鑼密鼓的布置陷阱、增加暗哨、整理戰備物資……大軍同時開始撤軍回都……海雄走了，留下了文鴛嘆了氣回想著戰場上的患難與共……
文鴛倒也清閒了大半個月，但特使再一次帶著聖旨趕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金國對我發起的戰事幸得眾將齊心協力將其擊退，朕心甚慰！各將各部皆有封賞，統帥文鴛功不可沒，官再晉一級敕封號鎮軍大將軍即刻回京師復命！新任的西北侯由朝廷選派已在上任的路上。欽此……領旨謝恩……」
文鴛沒什麼心理變化，屬於意料之中吧……
人都走了，宇文珏問文鴛：「朝廷這樣對你，你會不會不好受……」
文鴛裝起了糊塗，問起了宇文珏：「朝廷讓我一個月不到在高層位置上還連升了四級，這天大的恩賜怕是曠古絕今……我怎麼能不高興呢？」
宇文珏皺了一下臉：「誒，文鴛將軍就不要和我這等下屬開玩笑了……雖然你現在是從一品大員，但是鎮軍將軍近乎於文官，沒有實權！哪有這手握幾十萬兵勇的一方諸侯來得權勢滔天……退一步說有實權的話就算有人想算計你還有所忌憚，沒有實權官再大也可能倒在政治鬥爭的壓迫下！」
沒等文鴛說話，宇文珏突然搖了搖頭，嘆起了氣……說著：「此行你去金陵任職，每日在朝堂上面見皇帝、斡旋於百官之中……好好保護好自己！如果大金國再打過來，我現在只知道你可以打敗他們……為了齊國的幾千萬子民也要讓自己活著！」
文鴛牽強地笑了一下，甚至沒有笑容伴隨著的聲音……說著：「宇文將軍和我都知道，我沒有自己的勢力、出身太低、又還沒有皇帝的信任，此行去金陵怕是羊入虎穴，嫉妒和想拉攏我的人必定同樣多，我要想不依附在權力集團很容易寸步難行。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如果命運覺得該留著我這條命，應該會讓我活著吧……」
宇文珏也不再說什麼，兩軍的對峙對面已經形成，現在的兩國誰也打敗不了誰，只能囤積糧草等下一年再找機會或奪回城池或攻城略地……文鴛的成長迎來了轉折……
次日，鎮軍大將軍文鴛踏上了去帝都金陵的路……新的人生際遇即將到來，是更好的閃爍光芒還是陷入更加複雜的危機……也許只有文鴛經歷了、面對了才會知道……
（第一卷：成名/已完結，第二卷：沉浮/已經開啟。這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下章預告：文鴛進入朝堂……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