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旗台上，韓淵正侃侃而談：
「在同等重量級，你幾乎找不到比人類更脆弱的物種。」
「更不要說是恐怖的鬼怪！」
「而人類之所以能抵禦鬼怪這麼多年，就是因為強大的靈魂！」
「魂動，精魄，幽泉！」
「但修煉的前提，是你得有這個天賦！」
「只要天賦達到了C級，就能成為御鬼軍、滅鬼隊的後備役，高考加50分。」
「天賦達到了B級，就能成為御鬼軍、滅鬼隊的正式人員，高考加100分。」
「達到了A級嘛……相信我，絕對會超出你的想像！」
韓淵神秘笑笑，不再說話。
人群都躁動了起來。
他說的這些眾人或多或少有耳聞，但當真有一個御鬼軍隊長當面說出這些話時，感覺自然不會一樣。
「現在開始！」
測試很簡單，把手放上升旗台巨大的鬼珠就好。
鬼珠是半透明的，裡面有灰黑色的霧氣緩慢翻滾。
一個學生上去測試了，但是，沒有任何變化。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第四個時，霧氣像是被吹了一口氣，微微一散。
「等等，」工作人員招招手：「再來一次。」
這個學生滿是興奮，又朝其他地方摸去。
不管摸到哪裡，隔著玻璃，灰黑霧氣都被推開，仿佛躲著他的手一般。
「這就是靈力外泄的表現。」
韓淵朗聲道：「也只有這樣，才能修煉。」
「他的能級只有C。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未來會很差。」
「就像智商，高智商的人學習會更輕鬆一點，但並不意味著他會考第一。」
「能級是能提升的，低的也不用喪氣。」
「下一位。」
陸陸續續有人走上去。
有天賦的比例差不多20%左右。但大多數都是C級。
偶爾有個B，就引得眾人一陣驚嘆。
此時又有一人走了上去，剛把手放上去，鬼珠內的霧氣便像是被風吹過，快速翻卷了起來。
「能級A！」
眾人頓時驚呼：
「臥槽，大佬來了！」
「這個好頂！」
「別人都像是輕輕吹一口氣，他這像是開了電風扇！」
又一人上去，
陳青的眉頭皺了起來。
晨坤！
晨曦的弟弟，
必殺名單里的第二個！
那把刀，就是他扎進了陳青胸口。
晨坤有些緊張，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上去。
鬼珠微微一震，
其中的霧氣瘋狂翻卷。
「臥槽！」
「這是卡到BUG了嗎！」
「不是吧不是吧，這又是一個A級啊！」
眾人全都驚嘆起來，晨坤也是意外，但立刻就變成了驚喜。
韓淵也有些吃驚，詫異道：「竟然有個S級的。」
聽到是S級，眾人全部大驚！
「老師！請問S級是最高等級了嗎？」
「這個比例有多低啊？算不算萬中無一的資質了？」
「別在意這個！」韓淵擺手：「天賦高修煉速度肯定會高一截，但並不是唯一條件，也不能斷定他未來成就會比別人高。」
雖然這麼說，但眾人都在歡呼。
這樣的劇情他們看過太多了！
小說里不是總說這種人修煉一天能比得上別人修煉好幾天麼？
陳青沒有表情。
心性、際遇都會決定未來的高度，上一世晨坤開始時不可一世，但只是死了一隻鬼寵，就再也沒有面對鬼物的勇氣，反而要躲在自己屁股後尋求保護。
更莫說這一世了。
不管你是菜鳥，還是天才，我都一定會活剮了你！
「媽的，真晦氣！」
猴子呸了一口，晨坤和他很不對付。
又罵了幾聲，輪到了他自己。
猴子很是無所謂地將手放在了鬼珠上。
鬼珠輕輕捲動。
「能級C。下一位。」
猴子微微一呆，隨即大喜！
「老子這是要光宗耀祖了！」
下一個是陳青。
陳青知道自己有天賦，所以上一世韓淵才給了自己一部低級功法。
只是那時已經晚了，沒能練出什麼來。
韓淵看著陳青，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陳青將手放了上去。
呼~
像是開動了一個電吹風，整個鬼珠內的霧氣都翻卷了起來。
「臥槽！又來了！」
「又一個S出現了！！」
「大佬來了！」
韓淵與幾個工作人員都有些意外。
還是道：「能級S。」
「6啊小青子！」猴子立刻跑來道喜。
「大佬還收小弟嗎！」
「陳青！你可以啊！」班主任喜之郎也來了。
重重拍在陳青肩頭，「看吧！所以我才讓你來參加測試的。」
「陳青！」
晨坤突然走了過來，冷冷看著陳青，眼神中火焰幾乎噴涌了出來：
「打傷我媽和我姐的，是你吧！」
「我沒打她們。」
陳青很誠懇搖搖頭：「你媽當時跟我道歉時自己打的，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哦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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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打呢，嘴巴裡面還說『我才是狗東西』，啪！『你大人有大量』，啪！」
陳青繪聲繪色描繪了一遍。
平靜看著他。
晨坤早已氣得握緊了拳頭！沖了過來！
「我草你媽！」
陳青抬起就是一腳，重重踢在了他大腿根。
晨坤踉蹌倒退幾步，捂著大腿根，疼得面色抽搐。
「不是，你們家是真的有人生沒人教嗎？」
陳青皺眉道：「你姐一言不合就偷東西，你媽在派出所撒潑，你動不動就罵別人媽。」
「還能不能有點教養？」
「我教你媽的養！」晨坤氣得有些糊塗了，跛著一條腿又沖了上來。
啪！
陳青一巴掌扇在了他鼻子上。
鼻子脆弱，又是連接著淚腺的地方，晨坤眼淚洶湧而出。
生怕別人看到，猛地捂住臉就蹲了下去。
陳青雙手拿住他的雙手，緩緩掰開。
那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的模樣頓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別哭啊！你這多沒勁？」
陳青安慰道：「行行行，我不打了你了，成吧！」
像是家長在哄小孩。
「你……你……」晨坤用袖口重重抹了幾把，指著陳青，死死咬著牙。
陳青揚起一掌，作勢要打。
晨坤下意識猛地後退。
「看嘛！打又打不過，慫又慫成狗，你在這叫喚你媽呢。」
陳青嘴裡罵著。
擺擺手，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喜之郎和猴子都一臉震驚看著這一切。
陳青……
怎麼變了？
那個沉默的、唯唯諾諾的、什麼事都只會往肚子裡咽的少年……
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張狂，肆意，像是披上了風，獵獵作響。
「你沒事兒吧？」猴子詫異看著陳青，小心問道。
陳青沉默。
沒事兒？
怎麼可能呢。
哪個性情大變的人背後不是一堆辛酸事兒？
但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掏心掏肺的人，只是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會信的。」
「陳青同學，晨坤同學，楊星水同學，黃沙同學……」
工作人員念出了一大堆名字。
「請來台上來。」
「陳青！」喜之郎立刻喊道：「他們估計要拉你去御鬼軍里了，你別急著答應！再緩個幾天，看看武校能不能開更好的條件。」
武校？
陳青不會考慮的。
等進了武校，血月都來了。
幾人上了台去。
晨坤此刻特不想和陳青待一起，故意遲了幾步，遠遠吊在後面。
和喜之郎說得一樣，韓淵想將他們拉入御鬼軍。
所有學生都在搖頭，像喜之郎說得一樣，他們此刻都將自己看成了貨品。待價而沽。
陳青卻非常堅定：「我只有一個條件。」
「哦？」韓淵看了過來。
「御鬼軍里的功法任我挑選。」
那是必須的！
功法？
這東西拿來不就給人學的麼。
「老大好！」陳青一拳捶在胸口，行禮。
韓淵很意外陳青會御鬼隊的隊禮，但立刻回禮：「歡迎入隊！」
身後幾人也站了起來，齊齊行禮：「歡迎入隊！」
眾人相視一笑，看彼此都在笑，更是哈哈大笑！
這種感覺很奇妙。
像是越過千山萬水，偶遇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