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大師洗了菜,錢陽坐在飯桌上,拄著頭看那邊正在起鍋燒火的玉小剛。
錢陽不得不承認,雖然玉小剛天賦不行,理論更是人人都懂的一些知識,但是他還是有優點的。
起碼飯做得就很不錯。
白霧繚繞。
飯菜的香味探進了錢陽的鼻子裡。
不多時,其他人都陸續來到了食堂,那段時間的特訓看來給他們的生物鐘調整到了一個很好的作息時間。
哪怕他們是在休息,起床也都很早。
當然,這要除了奧斯卡和錢陽。
「終於捨得醒了啊,我們還打賭你能睡幾天呢?」小舞一屁股坐到了錢陽身邊,對著錢陽調皮地吐吐舌頭。
「哦?」
錢陽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嘴。
「你賭我什麼時候醒?」
小舞一愣,隨後表情沮喪道,「三天,你怎麼不明天醒啊?」
錢陽一樂。
「行了行了,大家該拿錢的拿錢,別賴帳啊,這次我和寧榮榮贏了,剩下你們全輸了哦。」
馬紅俊笑眯眯的說。
肥肥的小臉上笑的一顫一顫的。
見狀,錢陽知道了獲勝者是誰。
「死胖子,姑奶奶是欠錢的人嗎?」
小舞甩出去幾枚金魂幣,「拿去。」
動作行雲流水,非常豪邁。
「胖子,你別得意,小奧還沒醒呢。」
戴沐白也掏出了幾枚金魂幣遞給寧榮榮,後者美目眨眨,琉璃般輾轉。
「對,還有奧斯卡呢,明天要是奧斯卡醒了,你還得把錢還給我。」
經過戴沐白這麼一提醒,小舞突然想到這茬。
他們打賭可是連壓了錢陽和奧斯卡兩個人。
「切,奧斯卡那是何許人也,史萊克覺皇,你們真的天真的以為他明天能醒?」
馬紅俊不屑一笑,數了數手上的金魂幣,眉眼頓時彎彎。
雖說在經歷一個月的斗魂後,他們的錢包都鼓鼓的,打賭贏來的這幾枚金魂幣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這畢竟是打賭贏來的,還是從同伴手裡面贏來的,感覺自然要比斗魂比賽的感覺不一樣。
晚上,錢陽睡覺的時候端詳著奧斯卡。
他想到了白天食堂馬紅俊的話,不禁一笑。
明天,他們估計真的要輸了哦。
錢陽看到了奧斯卡肚子扁扁的,哪怕奧斯卡再能睡,估計也得起來去吃點東西。
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奧斯卡出現在了飯桌上。
「你怎麼醒了啊?」
馬紅俊眼睛瞪的大大的。
「啊?我不該醒嗎?」
奧斯卡睡眼朦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醒該醒,小奧,這真是你醒得最合適的一個時候了啊。」
戴沐白說。
一切重演。
只不過雙方互換了一下。
兩個月的休息時間裡錢陽沒有做什麼事情。
除了實驗一下言靈皇帝的作用後,他基本上都在修身養性。
他的實力錢陽自己知道,如果能運用得當,魂宗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魂王也能試試。
但現在擺在錢陽面前的問題就是,都說貪多不厭,雖然錢陽獲得的能力都是從系統裡面獲得的,開局就是滿熟練度,但是錢陽並不能把這些能力融會貫通。
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是更多以思考為主。
如何把自己的這些技能,完美的施展出來。
那樣,才是一加一等於二甚至大於二。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到了某天一封信送到史萊克學校來。
這還是錢陽第一次收到信。
看下寄件人,是自己的母親。
錢陽皺了皺眉頭,連忙把信撕開,他近幾年每年基本上都會回去一趟,錢父錢母知道錢陽很忙,通常情況下不會給他寄郵件。
這種情況下來了一封家裡的信。
錢陽心裡已經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撕開了信封,錢陽迅速把信讀了一遍,他眼中的火眼金睛無形的火焰已經燃燒。
「想死去哪死不好,非要在我面前找死?」
錢陽眯眯眼睛。
他手指上青筋暴起。
錢月現在在上諾丁學院,錢月的天賦不高,武魂是一把匕首,先天魂力四級。
雖然不高,但是是能成為魂師的。
錢陽大名鼎鼎,在諾丁學院留下了赫赫戰績,錢月上諾丁學院自然一點問題都沒有,錢陽給諾丁學院打出了名聲,他出諾丁學院的時候可就是魂尊,憑藉這個,很多學生慕名來諾丁學院。
錢陽給諾丁學院帶來了這麼一大波流量,錢陽的妹妹去了諾丁學院,自然頗受禮遇。
諾丁學院慕名而去的人太多了,其中就有了一些身世顯赫的傢伙,這些人遠要比錢陽當初遇到的那些人身世顯赫,都是一些小貴族。
原本這些人是不屑於來諾丁學院的,但是誰讓諾丁學院走了狗屎運,出了一位魂尊兩位大魂師。
在周邊的學校中,諾丁學院一下子聲名鵲起起來。
所以,才有了貴族子弟前來上學。
當初錢陽在讀書的時候,那些只是家境好上一些的學生就敢去欺辱工讀生,更何況這些貴族子弟。
雖然只是小貴族。
但是在諾丁學院那裡,就已經是天大的家室。
錢月遭到了一位貴族子弟的調戲。
錢月也不再像小時候那麼天真爛漫,她知道自己的家室跟那些人的巨大差距,她不像錢陽那般強大,只能默默忍讓,這就導致那群人越發變本加厲。
當初王聖為什麼要帶著工讀生反抗那些人?
哪怕是打不過,挨揍也要繼續反抗。
就是因為一旦他們默不作聲,肆意讓那些人欺凌他們,那些人就會變本加厲。
某一天在諾丁城打工的錢龍過去看錢月時,恰好遇到了貴族子弟調戲錢月的那一幕,錢龍怒髮衝冠,上前要去收拾這群傢伙,結果顯而易見。
魂師和普通人的差距,那是年齡所彌補不了的。
錢龍受了重傷,腿被硬生生地打斷。
去找諾丁學院,學院卻也無法管這些貴族子弟。
諾丁學院的實力有限,哪能管這些天高皇帝遠自己便是皇帝的貴族們呢。
「呵。」
錢陽冷笑。
他似乎並沒有離開諾丁學院太久。
居然已經有人把他徹底地忘了啊。
信件在燃燒。
無形的火焚燒了一切。
心屬火。
錢陽的心火點燃了隕落心炎,在他的眼眸深處,那股無形的火焰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