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魏王饒命,強權出真理【求訂閱】
「阿母快走。」
李康滿臉驚慌,上來攙扶其母。
「兒啊。」
李母潸然淚下:「阿母上了人家的當,讓我李氏墜此險境。你要留得性命。」
一個親軍重騎上來,橫槊抽在李康腿上。
骨裂的碎響,伴著李康的慘叫。
他腿骨扭曲,栽倒在地。
李母跪伏,往曹操所在的位置爬去,速度還挺快:
「魏王,老身的錯,願一力承擔。
求你放過我李氏滿門,暗殺您的事,他們不知情啊。」
她爬到一半,就被親軍壓在地上,推到曹操面前。
曹操揚了下手,意思讓她滾遠點,別往自己眼前推。
李母抖得厲害:「我家中尚有幼小,他們被我牽累,本身無錯啊魏王,求您寬宏。」
「寬宏不了。」
曹操神色很淡。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身後的親軍,一槍從其後背刺入,從胸前斜向刺出。
李氏驚恐的神色凝滯,喪命當場。
那親軍將她的屍體挑起來,重犯待遇,釘在牆上的禰衡身邊。
「把那個也挑過來,上牆!」
一個親軍首領呼喝了一聲,讓另一人把孔季挑過來,掛牆上。
這些親軍重騎,數年來南征北戰,逢大戰必為先鋒,個個在屍山血海里滾三滾。
眼前殺這幾個人,一乾重騎簡直毫無波瀾。
曹操低頭,看搶來的聖人手卷。
孔子編著修改的六經,最初是六部先秦古籍。
本本傳世,千年不衰,儒家奉為聖典。
其中又以禮、樂兩書,氣運尤重。
孔子本人也擅長禮、樂。
眼下在孔府作為鎮宅之用的,便是孔子親手撰寫的禮、樂卷。
曹操手裡這部是禮卷。
還有一部樂卷,仍在孔府內宅的祠堂。
孔聖人親筆,確是與眾不同。
竹簡上,紫色和玄黃氣運交織。
在曹操眼裡,這禮卷上的每個字,都像是用筆鋒,沾染氣運所寫。
曹操往昔也得到過不少先賢手書,但無一本有這禮卷的氣運厚重。
《禮》也是孔夫子最根本的東西。
這手卷,拿回鄴城,可增我曹魏的學術,教化……曹操心忖。
還有那書刀,更是貴重。
曹操為什麼能把禮卷和書刀搶過來?
根本不是因為手卷通靈,能辨忠奸。
其中有貓膩。
他看見這兩件東西的時候,詞條就顯示出祭煉條件:
【血脈相應,或禮儀德行,與書中闡述的道理相合】
孔子留手書傳世,本意是為天下選才,希望後人能承襲其思想。
【若無血脈,德行相應,則自身氣運宏盛,文脈天賦達歷史級,可與卷中聖人氣運,契合交融】
曹操的文脈天賦,恰為歷史級。
而他又是帝王,掌人道大運,與孔夫子有教無類的大願最合,所以才得了手卷認同。
孔府的另一卷聖人手書,《樂》,還在內宅祠堂,曹操也準備拿走。
此時殿內的動盪,已迅速平復。
眾多士族,被壓跪在地。
唯獨孔淑,孔季被打死那一刻。
她出門便往內宅狂奔。
典韋在曹操授意下,並未阻攔,而是跟了上去。
曹操見許褚被留在自己身邊,沒機會出手,急的直咽唾沫,又不敢擅離,讓他也去了。
孔府內宅。
孔淑慌亂大喊:「叔祖,有人要滅我孔氏滿門。」
「叔祖,叔祖…」
孔氏出過聖人,綿延傳續,總有些常人不及的地方。
家裡還有一重底牌。
在內宅深處,有一獨立的小院落,常年閉鎖。
年輕一輩的族人只知道,那院子是孔家上了年紀的大儒,用來做學問的地方。
老一輩才知,內宅的靜閣,存放著孔氏一門,歷年搜集的書卷古籍原本。
孔家一代代積累的族運和數萬卷古籍交融,形成了儒家獨有的一種『書山學海』的氣運。
不知從哪一代開始,孔家人發現,在這書山學海堆出來的氣運中,能一定程度上削弱天人五哀。
也就是在這書山靜閣中常住,比常人活得更久。
孔氏每一代都有那麼一個人,是同輩中最傑出的一個,年長後會登臨書山靜閣,成為族中底蘊。
孔淑來到後宅,慌亂呼喊時,一個老者剛從院落里走出來:
「什麼人敢闖我孔家,衝撞聖人門庭?」
孔淑身後,不疾不徐的跟著典韋。
就在老者出現之際,典韋突然取下了背上大雙戟。
那孔氏老者體型高大,白髮白須,目光如炬。
他瞳孔倏地一縮,卻是典韋晃了下身,已來到其面前,右手戟帶著泰山壓頂的威勢,抽落過來。
老者伸手虛招,後宅祠堂剩下的另一部聖人手書,隔空推送氣運,一枚巨大的樂字,烙印虛空如盾牌,流轉生輝。
在典韋聽來,仿佛有炸雷般的巨響,在劈擊自己的神魂。
這就是儒家神通境巔峰,乃至更高層次,才能掌握的『以文解意』神通。
對應的文字,能綻放出其蘊含的真意。
而這老者,是借用孔夫子手書,蘊含的氣運成字,爆發出樂音。
其氣機之磅礴,已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連典韋也受到影響,感覺神魂像是被劈了一下。
但緊隨其後,一旁的矮牆,土石飛濺。
另一身影衝破土牆,碎石劈頭蓋臉的往老者打過來。
那老者稍退一步,許褚已衝到近處。
其攜帶的巨力,奔跑的衝力,體內諸竅震動,前方便是一座大山,似乎都會被他撞開。
老者想抽身躲避。
然而典韋凌空前行,左手戟如毒蛇探頸,又如天馬行空,羚羊掛角,霎時出現在老者面前。
孔氏的族老,再想引動聖人手書中的力量,已來不及了。
典韋的戰戟忽然加速,提前了剎那,落在他身上。
噗!
老者開口嗆血,肩胛內凹,隨之被許褚撞擊。
他轉眼連中兩招,踉蹌後退。
在不久之後,老者和孔淑雙雙被擒。
孔府僅餘的一卷聖人手書,《樂》,也被繳獲成了戰利品。
典韋,許褚各提一人,回到大殿時,波瀾早就結束。
眾多士族,被押跪成一排。
孔淑面如死灰,哀聲道:「我孔氏或有一時不查之罪,但罪不至死,求魏王放過我孔氏老小。」
「早幹什麼了。」
曹操來到一干人面前,從親軍手裡接過佩刀:「殺孔夫子後人這種事,我親自來!」
他把刀穩穩地探出,先壓在孔氏宿老的脖頸上,一刀斷首。
第二個就是孔淑,依次往下。
連殺數名首惡,曹操才把刀扔還給親軍,下令斬首其餘眾人。
殺就殺個徹底,以絕後患。
曹操回頭,牆上的禰衡還沒斷氣,眼裡只剩恐懼。
他辱罵曹操時,想到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但真正面對死亡,他發現自己控制不住的害怕。
怕到想求饒。
而曹操貫穿其身體的那一槍,像是蘊含著特別的力量,讓他想昏厥都做不到,清清楚楚的感受著那種死亡前的驚懼和痛楚。
曹操抬手抽出那杆大槍。
禰衡粗重的喘息了半口氣,旋即身死。
「魏王饒命。」
周邊其他士族,顫聲求懇。
其中聰明的,忙道:「我等旁觀諸事,方知是李氏,孔氏助紂為虐,幫外族,掠奪我神州氣運,壞人道氣數。孔聖人若在,定要被這些不屑子氣死。我等願指認他們。」
曹操勾了下嘴角。
這就叫強權出真理,槍桿子是王道。
之前這些人還堅定的站孔氏,眼下反水求存的卻是不少。
曹操稍作示意,親軍便將這些人拉出去,斬首的斬首,個別納投名狀的暫留,讓他們出去撕孔氏和李氏。
這時,鄭玄,姚靜走到曹操身前,張了張嘴。
曹操看出他們想給孔氏,李氏餘下的人,求個情。
兩人不是心軟,而是殺孔氏,名聲臭到死,對曹營,對曹操會很不利。
「那李氏,孔氏的人里,總有些罪不至死的,殺了對您名聲不好。」姚靜小聲嘀咕。
「沒什麼不好的。」
曹操往身後抬了下手,賈主任在遁甲圖的護持下,蹤跡不顯,卻是憑空遞出一個小冊子。
鄭玄接過看了片刻,遂遞給姚靜。
冊子上寫的是李氏一門,在地方霸占良田,得糧無數。
但災荒年寧肯米糧壞掉,也不放糧。
原因是他們覺得刁民不可養,不然後患無窮,貪得無厭。
他們手有餘糧,但坐看饑荒擴散。
「李氏主支,有一個李母的重孫,才四歲,便將僕從家裡的同齡孩子,誘騙到井邊,然後把人推入井中,以此取樂。
其家中長輩知道後,告誡孩子,下次不可再推人入井。
因為那水井,是家中的飲用水,怕弄髒了。」
曹操道:「要往深處說,沒誰是無辜的。」
這世上的事,本也沒那麼多善惡對錯。歸根結底,較量的是強弱,成王敗寇。
「孔夫子生於魯地,長在魯地,治學在魯地。
祖籍卻是東周時期的宋國栗邑,現在的豫州沛郡境內。
孔家後人,漢初的時候鬧過分家,有一支被分了出去,雙方從此如同仇寇。魯地這支,占了上風,把另一支趕走。
被趕走那一支,就回了豫州祖地居住,從此再不往來。
把這一支孔家拔了,孔聖人也有血脈傳世,並未絕後。
我不追究那一支,已是看在夫子於教化有大功的份上。」
鄭玄不在說話,執禮退到一旁。
姚靜替曹操擔憂,站在那沉吟不語。
曹操:「其實除孔氏,只是個開始。」
姚靜訝道:「魏王還有安排?」
此時的殿外,人頭滾落。各家士族,孔,李兩家,已被殺的差不多了。
曹操回頭問賈詡:「另一條線追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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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