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收穫【求訂閱】
太陽初升，朝霞如虹。
賈詡拿給曹操看的皮卷，是他麾下的諜子一段時間來，探查的消息摘錄：
「鮮卑派出了一支隊伍，往西南去，目的，意圖未知。」
第一條消息是娃娃魚傳遞的。
第二條消息來自西域：
「有一支從北向進入莫羅城的皮貨商隊，往西運送皮貨。以他們的隊伍規模，想用皮貨謀利，遠行千里的消耗，會導致利潤大減，故行跡可疑。」
「該隊伍最終出現地點在疏勒，而後繼續西行，失去蹤跡。」
曹魏的探子，目前在西域繼續往西的國境之外，沒有完全鋪開，所以探查不到西域之外的情況。
然而就現有情報，已經能分析出很多東西。
把這兩條線索，聯繫起來看，賈詡顯然發現了問題：
「鮮卑人倉促北遷，足見他們內部的不穩定。
鮮卑不敢一戰，那就只能靠外力，緩解我大魏帶來的壓力。」
鮮卑想找強援，和眼前的消息結合起來，答案便呼之欲出！
西域以西，當年和鮮卑共擊匈奴的大月氏，就是鮮卑想找的援手。
貴霜無疑是神州以西，最強大的一個鄰居。
賈主任道：「臣後續會側重對西域以西的消息探查。」
一身鈷藍長裙的甄宓，從殿外進來，足上踏著淺口的繡絲履，笑顏明媚：「陛下。」又給賈詡執禮打過招呼。
「洛汐，你去把西域的地圖拿來。」
甄宓答應一聲，快步去了一列書架後。
西域乃至其更西側的國家地圖，是絲綢之路重開後，曹魏的諜子隨隊西行，逐漸完善所得。
甄宓很快就捧著多張地圖回來，瑩白的小手將地圖鋪平，放在曹操面前。
賈詡也跟著觀看圖上的地形。
黃忠已回到了西域統兵。
河西仍是夏侯兄弟在駐防，往北則有馬超，龐德。
馬超他爹馬騰，目前已被調回鄴城任職。
「鮮卑若想煽動貴霜出兵，河西，西域沿線，就有必要做些調整。」
曹操和賈詡低聲商議，又將郭嘉，荀攸叫來。
幾人在書房，開了個臨時的軍事會議。
賈詡梳理諜報的能力，非常厲害，每每能料敵機先。
敵方稍有動作，他便能捕捉到異常。
幾人碰面後，又各自散去。
賈詡離開前，看了眼西域東南方向的地圖，見到藏地高起的地形後，道：
「這高原區域人煙稀少，河流倒是很多，水系發達。
我魏土的河西，乃至西域各方，都是缺水地區，能有效耕作的土地不多。
若能將高原上的水引下來，為我們所用，可以解決大問題。」
曹操啞然失笑。
藏地的東南位置，河流交錯，有多條大河。
包括雅魯藏布江，也就是印地的恆河上游水源地。
在後世，確實考慮過截斷雅魯藏布江，把水引入滄瀾江，經陝地，河西，最終進入乾旱缺水的西域。
讓華夏西北乾旱缺水的大量荒地，盡數變成良田。
原本的缺水地區，將不再缺水。
這麼做對華夏是造福，對印地則是重創。
他們視為聖河的恆河會被截流，水源從上游被阻斷。
可惜實施相關河流改道的工程，阻礙重重，千年以後，都沒能全線落實。
賈詡只是隨口提了個思路。
他告退後。
曹操將念頭沉入彼端，與圖騰真龍相連。
在崑崙，圖騰真龍與道尊匯合，重新打開了崑崙墟的巨門。
曹操處理開國諸事的數月，道尊並未停止對崑崙墟的探索。
被他利用的那些佛教徒，在這段時間裡，已全部消耗乾淨。
曹操的念頭降臨過來時，道尊正和圖騰真龍，站在崑崙墟大門開啟後，延伸進入山腹的那條古路盡頭。
古路兩側，此前翻騰不休的濃霧，數月後的現在，竟消散不見了。
站在古路盡頭下望，在山腹底部，出現了一座白霧繚繞的大湖。
湖中似乎有東西，像是一座島，或者宮殿，奇光流轉，看不清詳情。
「這山腹中的迷霧，什麼時候消失的？」
曹操借圖騰真龍，詢問道尊。
「你將龍魂召回去後，我改變了探查方向，再次從山腹側壁，佛家開鑿的那個入口，進入這山腹內，在霧氣中探查。
就在你立國當日，這山中的霧氣，像退潮一樣收縮，旬月後才散盡。」
「崑崙墟的禁制，很可能有某種運轉周期，帶動了這裡的變化。
伱可曾發現，上次進來時感覺到的殺機，危險，在霧氣隱去後，有所削弱？」
道尊說：
「你回來前，我試過接近下方那座大湖。
湖中心的位置，應該就是我們此前看見，有一條龍影出沒，龍頭馱棺的地方！」
道尊話罷，回頭看向身畔的青銅船。
它被圖騰真龍帶到崑崙墟後，通體陣紋明滅，起伏蕩漾，似乎也有些未知的變化。
「先去探探這條路的盡頭，仙人留字的那面仙金玉璧。」
道尊登船，催動力量，往玉璧所在處接近。
從古路盡頭，往仙金玉璧接近的百丈距離，道尊之前用上三皇棺，仍屢次失敗，被一股憑空而來的危險所阻。但這次再接近，果然如同他所說，崑崙墟內的禁制在削弱。
他乘船而行，船頭的青銅太陽上，構紋閃爍，光耀四方，順風順水的接近了那仙金玉璧。
隨著接近，有一股驚人的壓力湧來。
牆上的字體，也出現變化。
道尊忽然停止了前行。
竟然有一個人，朦朦朧朧的浮現在那玉璧的字體下，背對道尊，凌空而立，探指在那壁壘前，龍飛鳳舞的寫下了玉璧上的字跡：
「吾於此，見天地真容，開啟崑崙萬神宮仙引之門，破空而去！」
那人影單手背負，衣袍奇古，有種說不出的氣度。
他書寫字跡後，又緩緩消失了。
道尊和通過圖騰真龍看見這一幕的曹操，皆是心頭大動。
那人影，並非真實存在。
而是仙金玉璧上的字，所攜的一種氣機烙印。
道尊，圖騰真龍的靠近，引起了玉璧上的留字變化，才倒映出其身影，重複了他當年刻字的過程。
「你看見沒有？」
「他留字的最後一筆，以手掌輕撫玉璧，把某件東西壓進了玉璧內，好像是一個玉軸和一件青銅器！」
道尊和曹操交談之際，再次推動船體，繼續接近玉璧。
這時曹操的書房，有侍從來報，太史慈來了。
曹操讓人去叫的太史慈。
其他將領，已各自去了統兵的防區。
但眼下大魏無戰事，太史慈留在鄴城沒動。
曹操打算安排他，去增強西域的駐軍。
曹操暫時收回了關注道尊那邊的念頭。
等太史慈授命離開，道尊仍在探查那面玉璧。
而曹操坐在椅子上，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剛才通過圖騰真龍，看見那玉璧上浮現的人影時，有一個很驚人的發現。
那人影消失前，側身準備步入虛空的一霎，露出了一個側臉。
圖騰真龍的角度看過去，那個側臉……和道尊一模一樣。
曹操凝神思索了好一會，仍不得其解。
是那人影過於模糊，視覺上出現了偏差，還是留字的人，就是道尊？
如果留字的是道尊，那可太詭異了。
曹操起身來到窗畔。
視線里的一株樹上，有鳥雀騰空而去。
曹操在其體內融入了一絲神魂相分化的念頭，與鳥雀相合，控制其往城外飛去。
轉眼間，鳥雀來到城郊。
六月。
田地里，金黃的麥子正在被收割。
收麥子的百姓，在田埂間奔走往來，十分熱鬧。
鳥雀南飛，沿路都是金黃色的麥浪。
鄴城往南。
很快就能看見奔騰的黃河，猶如巨龍橫臥在大地上。
古來有黃河寧，天下平的說法。
曹魏早在八九年前就著力於黃河兩岸的治理清淤，先後開鑿了兩條新渠，清理出來的舊有河渠多達四條，用於灌溉。
所以這幾年，兩岸的莊稼長勢愈好。
曹操遂從鳥雀體內，收回念頭，轉而沉念到另一頭鷹隼體內。
那鷹隼位於千里外的東海沿岸，扇翅飛行。
下方海水碧藍，晴空萬里。
兩艘大船和多艘中型船舶，停靠在海岸旁，一隊隊的苦役被驅趕登岸。
那是從倭國，韓地抓回來的苦役。
這些人將從沿岸往西北方向去，為開鑿大運河出力。
運送苦役的兩艘船，比大魏號要小了近半。
但已是當世少見的大船。
它們是曹魏全力製備，新晉下水的兩艘運兵船。
曹操藉助鷹隼，查看神州各地。
幽州，青州交界的方向，有數以萬計的人，在清淤挖掘，開鑿河道。
南北大運河的工程，已開始了初期施工。
陳群，董昭上個月便親自去了現場督工。
曹操心忖：有後世的經驗，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不會走偏，很多事都被後世驗證過。
保證方向上不出錯，就能節省無數的資源和試錯成本。
下午，他在書房處理諸事，期間抽空看了眼道尊在崑崙墟的進度。
崑崙墟是世間最神異的地方之一。
佛家探索百年，一無所獲。
道尊和圖騰真龍聯袂，在佛家的基礎上，仍歷時數月，才有了收穫，成功靠近了那面玉璧。
道尊以手掌輕撫玉璧，緩緩從玉璧里牽引出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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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