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地有缺，智慧不全
十凶之法亂天地，在下界若是暴露，上界百分百有人不要命的下來搶奪，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有人願意下來。
無需多言，這種寶術，安瀾也瘋狂。
石戰本意隱藏，但他知道，在真正的用劍行家面前，他藏不住。
劍意在山間林地縱橫，卻又不傷樹木山石，這種不真實的劍氣給人感覺像一種錯覺，仿佛是虛幻的幻影，可當真正接觸的時候，又能感受其上的強烈的鋒銳之力。
「轟！」
劍影里，符文交織纏繞，互相碰撞。
石戰這一劍，與三花祭靈的剩餘亮劍碰撞了，無數的符文被炸出來，發出明亮的霞光，祭靈的道在這一刻展現。
石戰睜大眼睛，捕捉細微處的每一絲符文變化，他要學會這祭靈的劍道，以及他的理念。
這祭靈太不凡了，每一朵花開一種劍訣，給人一種啟示。
修過仙古法的，都會覺得神異無比，有一個階段，一道仙氣凝結一朵花，一朵花里盤坐一個身形。
有人說是過去未來真我，也有人說是精氣神。
石戰覺得，那也可以是三種寶術，像眼前這個祭靈，就給了他很大啟發。
戰鬥還在繼續，石戰再次出手試探，他漸漸減弱了出手的力道，因為三花祭靈好像不行了，他的本命寶術接連被破，陷入了虛弱。
石戰將實力控制在和那祭靈一個級別，出手再沒有茫茫璀璨的特效，戰鬥簡樸了起來，像是戰場上士兵之間的廝殺。
「我若是有一顆重瞳，何須這般麻煩。」
石戰感慨，他若是有重瞳，這個階段就可以直接複製遺種級的寶術，幾招下來就能偷學會三花祭靈的寶術。
此刻，三花祭靈很難受，他是沒有頭的，但是它感覺很頭大，眼前的這個生靈一言不合就開打，也不問因果，直接就找上他了。
「可怕的劍術，像是傳說腫麼某位劍聖的劍法，甚至還要厲害。」它看穿了石戰的掩飾和偽裝，那茫茫刀氣里，其實裡面全是劍。
「神異的劍法，這種法，對我有很大益處。」三花祭靈心中火熱，花蕾上三種霞煙蒸騰，不再隱藏實力，全力出手。
它和石戰交手片刻，就感覺自己劍道精盡了許多，都怪石戰劍法生疏，不小心將草字劍訣的精髓泄露了，還渾然不知。
再看石戰，三花祭靈一爆發，他只覺得眼前符文一亮，差點閃瞎他的神目，三花祭靈的劍道盡數呈現在眼前了。
「來的好。」石戰揮手，道道劍氣飛出，和三枚小劍激烈碰撞。
三花祭靈不語，它此刻就是出劍，不停的出劍，只要偷學石戰的一點劍訣符文道理，它就很賺。
唰！唰！唰！
突然，茫茫劍氣一變，三種不同色的刀光瞬息掃過，直接將三花祭靈的三道小劍掃飛。
「這是？五色孔雀寶術？不對，這是有缺的遺種寶術。可是他居然能將其融入刀中？」三花祭靈震動，居然有生靈將遺種的寶術融入了自己的法中。
這是很勇敢的，因為弄不好，反而會讓這寶術的威力降低。
遺種純血的寶術少有人改動，他們經歷了百萬年演變和考驗，流傳下來的都是最合理的，稍微變動，就會讓其中符文改變，導致寶術威力大大減弱，無缺變有缺，有缺變破綻。
孔雀寶術已經是成型的寶術了，沒有必要在改進什麼，這種強大的遺種寶術，可以跟真犼爭鋒，少有人將其拆解融入自己的道法中。
因為這是這一族無數年推演的寶術，已經很強了，融入刀中反而顯得畫蛇添足了。
就像是草字劍訣，石戰強行將其變成刀，已經落入下乘。
「鏘鏘！」
戰一直到深夜降臨，他終於將三花祭靈的劍道想法摸透，到最後卻是一嘆。
「是有那麼一點神奇的想法，最後確走偏了，凝聚出了實體之劍，若是凝成符文，就有無限提升的空間，可惜了。」
石戰收劍，退在遠山。
三花祭靈很虛弱，但他精神很好，它偷學石戰的劍法，有所感悟，石戰展露的劍法很幼稚，卻給它提供了方向，祭靈看著石戰離開，沒有阻攔，雙方都有所得。
城牆上，鎮長遙望石戰背影，猶豫了片刻，沒有前去追尋，那黑霧，給他一種不安。
遠山上，石戰調息片刻，見無人追來，他沉寂一會兒，閉目揮動手臂，像在揮舞一把大刀，在空氣中划過難以言喻的痕跡，像是大道之痕，像法則之理。
微弱的光在身前出現，而後越來越亮，要與天上明月爭輝。
「唳～」
石戰身前，一隻符文所化的金鵬展翅高飛，雙翅橫擊，如天刀斬過，凌厲鋒銳。
下一刻，金鵬消散，石戰再次勾勒新的符文。
「吼～」
一隻獅頭貔貅踏空而出，獅吼震震，震懾心靈，它衝撞而去，像一把狂猛落下的大砍刀，勢大力沉。
符文再散，石戰又勾勒出新的景象。
「唰～」
一掛銀河在胸前燦爛，像天上的星河一樣縮小無數倍後被把握在手中，每一刻星辰都如同符文一樣，流露莫名光彩。
石戰揮手，一掛星辰長河如刀，直接將遠方的一片山抽的粉碎。
無數不幸的凶獸猛禽葬身喪命，而後被陣紋捲起，化為一道道生命精氣，被石戰吸收。
「咔嚓！」
石戰再次演繹，這次是雷法，銀龍狂舞，張牙舞爪，雷霆之勢，不可揣摩，這扭曲錯亂的雷霆，永遠無法預判它在天空中的軌跡。
但卻能知曉其落點。
雷劫降臨，輾轉騰挪也無法規避，像是時空的鎖定，無法逃逸。
「哼！」
突然，石戰感覺腦子一熱，鼻孔有血汩汩流下。
他強演刀道，遭遇莫名反噬，這片天地，仿佛不允許再有人走上這條路。
「好霸道的刀……」石戰收手，這天地間已經有一位刀道仙王，石戰若是要繼續走此路會有大劫。
「沒有能囊括一切的刀法，三大劍訣也互相爭鋒不相上下，不到一定境界，根本不可能將所有刀法匯聚為一，沒人能攔我。」
石戰不服輸，但他也停止了演繹，這個階段，創出來的法也沒啥用，頂多在凡手中綻放光芒，遇到高手，都是紙糊一樣。
再厲害，也不能跟十凶法比較，除非你是至尊骨或者重瞳，老天爺賞飯，不然根本不可能用自己法對抗那些至尊真仙或者仙王的寶術。
「為時過早，為時過早。」
石戰自語，現階段，還是積累底蘊的階段。
強者的底蘊，是寶術，寶藥，寶地，寶骨……
石戰如今只有王侯戰力，舍此之外，再無其他，這很不好。
「真正的強者，不能只會打架，也必須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樹，那些尊者神靈，都能在下界構建空間通道了，我也應該學學。」石戰盤膝坐下，精神連接虛空，一片浩大的世界仿佛出現在眼前。
身在石國領地，享有神靈無線網，可以隨時隨地進入虛神界。
「虛神界曾經極致繁榮，是無數仙王合力鑄造的寶地，技能用眾神之念鎮壓邪惡，也可讓眾生跨越莽荒大地遙遠間隔相聚一處。」
「其中殘破的符文有太多，若是能全部掌握，未必不能開闢一樣元宇宙一樣的世界。」石戰想起了，他曾經得到的一件物品。
一塊雕琢著神秘紋路的玉牌浮現，其內是一部構建山河的法，若是實力足夠，可以化虛為實。
「這片世界，歷經無數次動亂，有無數文明和傳承斷絕，每一位黑暗准仙帝，都需要數個黑暗紀元才能誕生……」
「這片完美世界的世界裡，誕生了太多人們不知道的法，可他們都隨歷史一同埋葬。」
石戰傷感，九天十地的傳承才多少，相比較與無盡的歲月，一點點罷了。
僅僅是仙古年代，距離這個時代最近的紀元，就有無數法流失，那個真仙遍地的世界，根本不缺真仙法，再看看如今……
一部天神法，都能引動四方風雲。
這是智慧的缺失，因為九天十地天地法則不全，這影響的不僅僅是修行，還有智慧。
「也許，需要借用數個時代的智慧，才能推演出正確的仙帝路。」
石戰思考，而後，他停止勾連虛神界，因為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
「該去找清風了，另一個石昊。」
黑霧融入夜風，緩緩又入沖雲鎮。
誰也想不到，剛剛打了祭靈，石戰又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