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永入黑暗
清風在清風裡陶醉，石戰緩緩道出搬血這個境界的道與理，讓他進步飛快。
人體有桎梏，非苦修可破，須借外力。
清風如今就卡在這個桎梏上，吞再多靈藥也沒用，他需要的質變，不能是通過單純的積累靈氣完成。
石戰擠出一滴血，去除自己的印記，打入清風額頭。
「嗡。」
一個血字在其額頭上一閃而逝。
「嗯？」清風有所覺，仔細感受後卻未能發現其中奧秘。
種子種下，能成為什麼，就要看自己造化了。
能不能覺醒仙王血，就要看清風的機緣了，血脈覺醒不可複製，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遺憾。
石戰的血脈覺醒，完全就是一個不可控的意外，充滿了變數，血脈覺醒，就意味著因果加身，未來，這片天地很可能需要石戰去付出什麼。
一切，皆因果。
一旁，小清風閉目修行，進入最深層次的狀態，石戰也開始尋找自己的路。
這一年，他和幾十個王侯發生了戰鬥，有的王侯很實在，給出了感悟，也有王侯寧死不從，石戰無所獲得。
「他們的法，其實大部分和我一樣，能突破就突破了，並沒有什麼深厚的底蘊，幾十個王侯里，居然沒有一個是極境，連一個八洞天的王侯都沒有，真讓我失望。」
石戰嘆息，和這些普通王侯論道，基本上千篇一律，多了就沒什麼新意了，很是無趣。
「搬血十萬，洞天十口，化靈三步，銘文四境，這些人都是草草走過，他們都是依靠時間和資源堆積，已經對我沒有什麼啟發了。」
「相比於這些王侯，一些太古神山里化形的生靈更適合我去研究。」
石戰默默思考，將對象放在了天驕身上。
他的化靈和銘文其實也是草草走過，肉身成靈，重塑真魂，洞天養靈這三步，他直接跳過了，依靠仙王血脈一口氣沖了過去，現在回頭看，到處都是漏洞。
「我其實只有五個洞天，分裂的洞天不能長存，都是假的……」
石戰再度皺眉，之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回看，問題太大了，幾乎是要將未來的路斷掉了。
「轟！」
黑霧裡，五口洞天悄悄沉浮，石戰轉身看著這五種顏色的洞天，若有所思。
五行之氣瀰漫，似乎囊括了天地的法，金木水火土，五個洞天互相糾纏，好像能創造一方世界。
「這要是成了一方世界，法則道紋得有多缺失啊，能運轉嗎……」
石戰嘆息，而後開始加固完善自己的洞天，他將道法感悟重新排列組合，開始重演。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
五口洞天重新演化，與以往不同了，具備了一點靈性。
五種寶術分別化為五種符號在洞天裡吞吐神霞，這是石戰自己演化的十凶寶術，有四個都是假的，但他相信，有一天會成真。
「我不能再增加洞天了，但是可以提升這些洞天的質量，將其每一個都演化到更高的層次。」石戰自語，眼中符文流轉，強大的符文造詣支撐著他對自己的洞天進行整改。
擴大，擴大，再擴大。
完善，完善，再完善。
又過了一個月，每一口洞天都變的比之前大了十倍不止。
「融合！」
石戰眼中狠色一閃，效仿原著小不點，洞天全部擠壓在一起。
「轟！」
地動山搖，石戰臉色發白，口鼻溢血，他的洞天咔咔破碎，小世界一樣的洞天很快變成了一片片廢墟。
石戰實力快速衰竭，要從列陣境界跌落。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血脈發力了，一道道仙王氣息的血脈遊走全身，爆發出神秘的符文之力，阻止著石戰境界的跌落。
同時，一道道黑暗符文從看不到的地方擴散全身，最後蔓延到洞天，將破敗的唯一洞天補全。
「轟！」
一口黑暗洞天最終成型，扭曲著詭異的符文，剎那將石戰身上的所有符文渲染。
洞天成一界，黑暗神光閃爍，其內符文黑漆漆，各種寶術也被改變了色彩。
九葉劍草寶術變成黑暗九葉劍草，六道輪迴天功變成黑暗輪迴天功……
這是石戰體內尚未被柳神根除的黑暗之力爆發了，這是根植與靈魂深處的黑暗，無法被排除。
黑暗，一旦沾染，就再無法回頭。
「我這是……」
黑霧裡，石戰看著自己的手，一道道漆黑如墨的符文像蛇一樣扭動。
「血脈，符文，靈魂，都在變成黑暗了……」
石戰呆住。
慶幸的是，他還很清醒。
「為什麼會這樣？九天十地人被黑暗污染，都會變成另一個人，我為什麼……」
「是我被黑暗污染了，還是我本來就是……」
石戰如遭雷擊，他突然想到，他的靈魂並不是九天十地的人，而來自另一個世界……
「所以，到頭來，還是成了最不想變成的人。」
石戰苦澀一笑。
「這九天十地的法，已經開始排斥我了？？」
無形里，有神秘莫測的威壓降臨，石戰感覺如入深海，威壓如海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
「嗡～！」
黑暗洞天裡，一根嫩綠的柳條發出極致的神光，想要破開石戰的唯一洞天。
黑暗符文流動，一點極其烏黑的物質沾染道柳條上。
剎那之間，柳條由綠變墨……
「轟！」
石戰退後，遠離這一地，他怕黑暗污染到身旁的清風。
然而，令石戰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清風的額頭越來越亮，一道紅光將夜空明月都映紅了。
「清風仙王血脈覺醒了？不好！我的血脈之力在變弱。」
石戰大驚。
他體內尚未被黑暗徹底同化的血脈之力開始轉移了，全部轉移到了清風身上！
「血脈有靈，他不願幫助我這個假石族人。」石戰沒法接受這種變化，他只是演化一下法，結果就被……
「跟我走吧，你只有這一條路。」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石戰聞聲望去，大驚。
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居然是在小孤山鎮外遇到的那位賊寇首領！
「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
石戰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原來自己是一個可憐的棋子。
「我推演過你，不屬於這片天地，理應歸於黑暗。」賊寇首領淡笑，一步跨越時空限制，走進入了石戰的黑霧裡。
石戰心神一震，他的秘密好像被看穿了。
「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石戰還想飆演技，裝傻的問道。
「呵呵，我可以輕易看透你的心思，你並不是這九天十地的生靈，不過一個來自界海殘破世界的遊魂。」賊寇首領嘆息。
石戰聞言，臉色慘敗，果然，一切都差不多暴露了。
「你的夢很奇特，居然有大能以書寫的形式預測了這個世界的走向，可惜，這都是無數紀元前的失敗的那些人的幻想推演罷了。」賊寇首領又道。
石戰不言語，賊寇首領自行腦補，就任他去吧，其實無所謂了。
「每個紀元結束，黑暗都會降臨，有無數人傑反抗，有很多驚才艷艷的人。」
「可惜，這方世界的人都輸了。」
「這一個紀元還未結束，我們可以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成長，然後收割。」
「因為不論如何，一切都將歸於黑暗，曾經守護的，深愛的，都將不復存在。」
「當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宗門，你的國度都成為黑暗時，你就會明白，獨守九天，已經毫無意義。」
「最後，唯有同赴黑暗。」
賊寇首領嘆道。
「那只是你的理念，我堅信九天十地會取得勝利，不會走上你這樣的路。」石戰堅定道。
「不管你信不信，這已經跟你沒關係了，現在的你，還有資格掌控身體，你不要等我把你斬滅了，重新誕生一個意識。」賊寇首領皺眉。
「我給你十天的時間處理後事，十天之後，你就跟我一起遊山玩水吧。」
兄弟們，對不起，昨天睡過頭了，忘記發章節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