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書棠給蕭琬洗完澡之後,蕭奕卓和三個孩子已經從房間出來耐心等著了。
見溫書棠抱著蕭琬出來,蕭奕卓走上前將厚毯子披到小姑娘身上。
「小心些,別染了風寒。」
溫書棠連帶著毯子將蕭琬送回了臥房,安頓好蕭琬之後小心的關上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蕭奕卓也已經將蕭澤和蕭野兩個男孩子送了回去。
兩人一同回到房間,溫書棠揉了揉酸痛的脖頸,這才有時間將這沉重的華服脫掉。
穿著舒適的裡衣坐在床上,溫書棠抬頭看向蕭奕卓。
「明日你就要走了吧。」
蕭奕卓點了點頭給溫書棠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嗯,明日便是出征之日,屆時朝臣都會來相送。」
聽到他說的話,溫書棠應和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只是想到蕭奕卓明日就要遠赴邊疆,而她只能留在這像一座監牢一般的京城之中,想想就憋屈的厲害。
這股子氣卡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倒是讓人很難受。
蕭奕卓注意到溫書棠的表情不太好,自然知道溫書棠這會心裡在想什麼。
他夫人與那些從小養在閨閣之中的嬌弱女子不同,夫人胸中有著和他一樣的鴻鵠大志。
但是因為是女兒身也因為是他的夫人,沒法與他共赴邊疆。
她這會心中應該正是難受的時候。
蕭奕卓長臂一伸將溫書棠攬入懷中,低首貼在她耳邊故意玩笑調侃道:「怎麼了?夫人莫不是捨不得為夫?」
對於蕭奕卓的親近,溫書棠沒有拒絕,索性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聽到他說的話,溫書棠眉頭一挑,抬眸看他:「是啊,捨不得的厲害呢,恨不得跟你一起走。」
聞言,蕭奕卓勾唇淺笑:「那可不成,我夫人嬌貴,邊疆的風沙太大,我可捨不得夫人受一點苦。」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油嘴滑舌了?」溫書棠被他逗笑,心情也不似剛剛那樣憋屈,臉上有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
見她笑了,蕭奕卓這才放鬆了一些:「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這京城也跟那豺狼窩一樣,但是也好過邊疆的危機四伏,就勞煩夫人在這京城委屈住上幾日,等我解決了那些糟心事就回來帶你和孩子們回村子裡,我們一家人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溫書棠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京城是多少人想來都來不了的地方,你倒好,說這裡是豺狼窩,這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又該說你蕭大將軍目中無人,功高震主了。」
溫書棠的話意有所指,兩人自然都知道說的是誰。
兩人相視一笑,並沒有挑明了說。
蕭奕卓收緊了抱著溫書棠的手臂,低首蹭了蹭溫書棠的鼻尖,聲音低沉道:「這些日子夫人帶著孩子們留在京城要格外小心些,皇上那邊說不準會有什麼動靜。我將影閣十二衛都調了過來,夫人可隨意差遣他們。另外夫人若是明面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儘管去找方文赫,我已經囑咐過他了。」
溫書棠點了點頭,直直的看著蕭奕卓:「嗯,我知道,你放心,京城這邊有我,皇帝想對我做什麼還沒那麼容易。」
蕭奕卓知道溫書棠的性子,也知道溫書棠確實有能力,心中的擔憂確實少了幾分。
他勾起唇角,看向溫書棠的眼神中隱約有著幾分不舍。
「夫人聰慧,我自是放心的。只是此去邊疆,少則也得月余,多日不能見到夫人,倒是叫我飽嘗相思之苦。」
溫書棠挑了挑眉,抬手環抱住蕭奕卓的脖子猛地發力將他拉近。
「那不知我們蕭大將軍能不能為我守身如玉,畢竟有些女人可是會趁著蕭將軍空虛之際主動獻身呢。」
聽到溫書棠說的話,蕭奕卓低低的笑出了聲,握住溫書棠的手抵在唇邊吻了一下隨後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夫人放心,我這一顆心,如今已經滿是夫人,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溫書棠滿意的眯了眯眼:「不錯,看來你這男德背的很熟練。」
蕭奕卓偏首湊到溫書棠的耳邊,口中呼出的熱氣盡數灑在她的耳邊,聲音低啞帶著幾分蠱惑。
「那不知夫人有何獎勵,嗯?」
耳邊傳來一股熱氣,溫書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看到她的反應,蕭奕卓低低的笑出了聲。
反應過來的溫書棠耳朵尖立馬就紅了個透,感覺被蕭奕卓占了上風,溫書棠有些不服氣,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蕭奕卓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訝然,隨後便被笑意覆蓋。
溫書棠精準的捕捉到了蕭奕卓眼中的驚訝,心中這才有了一種扳回一城的感覺。
可是再想退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完了,蕭奕卓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無處可逃。
蕭奕卓一改往日親吻時候的溫柔繾綣,這次格外的霸道,仿佛想要將溫書棠口腔中所有的空氣通通掠奪殆盡。
即使溫書棠的吻技已經有了提升,但在蕭奕卓霸道的攻城略地下,還是很快就敗下陣來。
呼吸紊亂,氣息不穩,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停止了思考。
等到蕭奕卓將她放開的時候,溫書棠這才大口的呼吸起來,臉頰酡紅,看起來格外嬌艷。
蕭奕卓眸光暗了下來,喉結滑動,只覺得喉嚨發緊。
溫書棠緩過勁來抬頭看他,心中大概猜到了蕭奕卓今日反常的舉動。
剛想說話卻猛地察覺到了蕭奕卓的變化,溫書棠微微一愣,隨後臉頰立馬就紅了。
她現在靠在蕭奕卓的懷裡,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升高。
蕭奕卓看到她害羞的樣子,感覺身上燥意更深了幾分。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旖旎,溫書棠心中更是生出了幾分緊張。
片刻之後,蕭奕卓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動作輕柔的摟著溫書棠躺在床榻上,低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閉著眼睛深深感受著她的味道。
溫書棠心底的燥意也平靜下來,兩人相擁而臥,面臨著分別,誰都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