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8章 元素與野心
無鱗海王·涅茲莫的身死，代表只差一份「巔峰源血」，「深淵之眼儀式」就能完成，屆時，「深淵之心」現世，慘烈的爭奪將開始。
蘇曉掛斷通訊，他倒不擔心神父食言，對方進行的操作，所圖甚大，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安穩，要知道，於神父而言，隕滅星非常特殊，就如蘇曉去「永光世界」般。
打開所在小隊的通訊頻道，蘇曉看到裡面的精彩內容，格林·吉莉安之前說要傳授給艾娜「格林家族的秘術」，見面後，的確是傳授了，而且還分享了經驗心得。
把艾娜聽得都不好意思了，畢竟之前還相互問候來著，她罵的比較髒，對此，格林·吉莉安表示都是小意思，格林這個姓氏，就是如此打招呼。
這把艾娜搞得更不好意思，格林·吉莉安見晚輩如此乖巧，索性就用布設「元素儀式」富餘的材料，幫她布設了「格林秘術」的啟迪術式，艾娜當時感動的。
艾娜成功掌握了「格林家族秘術」，不過嘛，掌握後難免虛弱，好在這裡是庇護城，足夠安全，問題是，危險是來自於身邊，格林·吉莉安的笑容逐漸友善，給艾娜一頓胖揍，然後關進早就準備好的籠子裡。
艾娜的性格的確有些惡劣，但相比史上最惡劣女滅法，還有巨大差距，此時艾娜正在小隊頻道內求救，格林·吉莉安瘋狂嘲笑，眾人都一副無語又活久見吃瓜的模樣。
更搞笑的是，艾娜人格分裂般的發言，她先對格林·吉莉安一頓『問候』，然後突然停止，過了片刻，開始真誠道歉，緩一會後，又開始『問候』，周而復始。
有趣的是，「格林秘法」是真的，而格林·吉莉安那些格林秘法經驗心得，也是真的，她沒把自己這些秘傳，傳授給格林家族，而是僅傳授給了艾娜。
簡單比喻，「格林秘法」的綜合強度是50，經過格林·吉莉安的改良，其強度達到了180～200的程度，天賦強是真的強，性格惡劣，也是一點不摻假。
格林·吉莉安布置的「元素喚醒術式」，已進入到尾聲，蘇曉準備去看看，就在庇護城·城南的一座密封建築內，阿姆和布布汪都去那邊，以免有敵人潛入。
蘇曉剛起身要走，巴哈從窗口飛進來，道：「老大，白牛來了。」
之前和團長通話，白牛說要來和蘇曉喝兩杯，換作以往，這很正常，可蘇曉正參與「深淵之心」的爭奪，這等情況下，來找他喝兩杯，就不合理，這分明代表，白牛有要事，只不過，當時除了團長外，還有其他人在場，不方便說。
現在看來，當時應該是漫遊獵人·羅斯，在團長身旁。
說起來，晉升至強巔峰的獵殺者、戰鬥天使、死亡遊俠、先驅等，都不怎麼進入任務世界，一旦進入任務世界，必會觸發主線任務，相比這等風險，接取長期任務，是風險更低，也更安穩的資源獲取方式。
這類長期任務不會主動發布，要契約者/獵殺者去接取，晉升至強後，在公會大廳的任務發布機，即可接受，而一些有時效性的緊急任務，也會優先發布給，當前「長期任務」狀態穩定的獵殺者。
一般是同時向幾名獵殺者發布，誰先接受，就由誰執行，這類任務剛發布就沒，因為收益奇高。
並且在完成首個任務委託機的「長期任務」後，就可以選擇推遲進入任務世界，以至於，一些在判定中，潛力耗盡的契約者，除了接到徵召任務外，基本不會被動觸發世界進度。
也因此，到了大後期，在任務世界內，遇到樂園陣容·至強巔峰的概率不高，去公會大廳，找那些看起來很閒的傢伙，可能就是樂園陣容的至強巔峰。
有個更奇妙的情況是，第三紀元的星界至強巔峰席位，有近半都在虛空之樹的公正機制占據，然後把這些席位，根據各大樂園的綜合情況，進行分配，輪迴樂園占據最多，其次是死亡樂園，然後是天啟樂園。
別看天啟樂園之前的世界爭奪戰，經常被輪迴樂園與死亡樂園捶，但綜合實力真不弱。
非常有趣的是，蘇曉並沒占用輪迴樂園所分配到的巔峰席位，而是占據了星界剩餘那一半席位，屬於是，和星界強者們爭鋒，並穩坐一席之位。
說的更直白些就是，像蘇曉這種有能力穩穩晉升的，就去自己爭奪席位，把這些能直接分配的席位，給那些可成可不成的，扶持一下，每個至強巔峰，在公正判定中，都是很重要的個體單位。
虛空之樹直接占據第三紀元一半的巔峰席位不公平？用這些席位晉升至強巔峰的樂園陣營強者，是不能拒絕，關乎星界生死存亡的徵召，需要他們時，是真的得拼命。
反觀星界強者，當面臨星界的生死存亡時，如果有的選，七成星界強者，都不願意成為第一批，對抗這危險的人。
「白夜，聽說你把蜘蛛夫人宰了。」
身披純黑色獸皮，頭戴野獸頭骨，骨頭上還有兩隻牛角的魁梧身影，走進房間內，坐在鹿神、帝羅上次來時，所準備的加大號沙發上。
「找你來喝一杯。」
白牛說完，咧嘴笑了，找人來喝酒不帶酒，分明是饞老朋友的酒了。
「……」
蘇曉拋出一木桶元素佳釀，白牛摳開頂封，咕嘟咕嘟灌下幾大口，暢快說道：
「死前能喝上這一口，值了。」
「……」
「開玩笑而已，我的傷痊癒了，輕易死不了。」
白牛豪邁的笑著，似乎毫不在乎，真的在下一刻就身死，對於一名黑暗世界的皇帝，這很正常，在白牛踏入黑暗世界的那一刻，在他成為那個街頭寂寂無名的強壯小頭目時，他就註定有今天沒明天。
白牛和他幾名心腹，都有一個宗旨，就是可以死，但一定要輝煌過，哪怕只是短暫封臨巔峰。
其實如果沒有淵之龍攻擊造成的「傷損細胞」，白牛一定活不到今天，就他曾經那極端又猖狂的封臨方式，他不因體內「萬獸力量」崩潰而死於巔峰之境，都不合理。
有趣之處在於，本就要開始實力衰退的白牛，被淵之龍給打傷到跌落至強前中期，後續「傷損細胞」侵蝕下，直接絕強極限，而且這不是實力滑落，是永遠失去，二者有本質區別，這是代價，被自身力量背叛的代價，可這也是應得的報應。
絕強位階的「萬獸力量」，反噬力遠不如當初，白牛怎麼說，都是晉升過巔峰的人，身體被巔峰力量滋養過，一時間，被自己力量反噬的白牛，還真死不了。
「傷損細胞」和「萬獸力量」在持續彼此侵蝕，這讓白牛雖持續掉血，卻活的更長，這也是為何，白牛尋訪星界各大名醫，就是治不好他的傷勢，這傷勢結構太複雜。
在蘇曉的超級大修下，白牛奇蹟般痊癒，當然，這和各類頂尖藥劑密不可分。
白牛忽然沉聲說道：「因果層面上，這裡安全嗎。」
「有它，一定安全。」
蘇曉取出「起源石·世界」，見此，白牛臉上微醺的笑意完全消失，他目光危險的盯著蘇曉，問道：
「白夜，我能相信你嗎。」
「不能。」
「額～」
白牛被噎的差點沒接住，隨即，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啊，能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對了，尼琳，死了。」
白牛以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出此言，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妹妹，他最珍視的至親之一。
「哦。」
蘇曉回答的也很平靜，他見過太多生死。
「我曾經爬上過巔峰，讓那些老不死忌憚了這麼多年，但我『親愛』的手下們，這些年幫我惹上的仇家，讓我的死期越來越近，其實這很公平，能來給我賣命的，都不是好東西，不惹事又有實力的強者，正經大勢力搶著招募，怎麼可能加入到我麾下，你知道我的，絕不會甘心等死，加上我的情況，我只能去追求「元素魔核」。」
白牛說話間，笑眯眯的咬牙切齒，這就是作為地下皇帝的最大風險，他的手下們，的確願意幫他出生入死，但一個個也都是本性卑劣的惡徒。
上次的空座宴，白牛提出的所需物品就是【元素魔核】，之所以印象深刻，是聽到這需求後，團長說了句：
『白牛，冷靜，你不應該渴望它。』
「團長說不應該渴望它，但我的確渴望了，那個該死的元素學者·赫洛斯，他讓我看到「元素魔核」的力量後，我就……沒辦法拒絕。」
白牛說到這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我真的得到了，但也很快失去了，但我拿到了……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我之前去找團長，是想把這東西交給他，他說，現在只有你需要。」
白牛拔出小腿旁的短刀，半褪去上衣，露出強壯的左臂與半個胸膛，他用手中鋒利短刀，活生生割開自己的左臂，深可及骨，然後他把一張酷似皮質的半展開捲軸，從手臂內扯出，因為血肉已生長攀附到捲軸材質上，血肉被扯斷的聲音接連作響。
一卷沾滿鮮血的捲軸，到了白牛手中，白牛試探性問道：「白夜，你和元素學者·赫洛斯熟嗎？」
「見過兩次。
「哦？」
「一次差點宰了他，另一次，他成了元素學者。」
「這樣嗎，」白牛看著手中的捲軸，說道：「我被這元素學者算計了。」
「……」
「它屬於你了。」
白牛把手中的捲軸，遞給蘇曉，蘇曉看了眼白牛，抬手接過，白牛起身就走，沒半分猶豫，一切決定，都在來之前做好了，此猶猶豫豫，不是他的風格。
目送白牛，消失在遠處的街道行人中，蘇曉並沒給對方報酬一類，原因是，這是白牛的選擇，而非交易。
【提示：你已獲得「頂峰之路」。】
看到這提示，蘇曉終於知道，白牛這次，為何如此謹慎，他來到一旁的領主列車上，坐在調配台前，取出一大瓶惰性溶液，把手中捲軸展開放在淺容器內，倒入惰性溶液，沒一會，捲軸上的內容開始清晰。
這是種蘇曉從未見過的文字，不是本紀元，好像也不是上古時代，是來自更久遠紀元，遠古時期？不太確定，他激活自己的輪迴烙印，進行權限申請。
【你已選擇解譯權限。】
【因所需解譯的知識內容已絕跡，你可通過以下兩種方式，完成本次解譯。】
1.僅解譯此捲軸所對應內容（需支付85000盎司時空之力）。
2.掌握足以解譯此捲軸的知識（需支付886000盎司時空之力）。
……
查看兩種選擇的分支信息後，蘇曉選擇第一種，原因是，他可以把這未知捲軸的內容，解譯為以下幾種文字：
1.虛空語（解譯程度最高可達到82.955%）。
2.惡魔語（解譯程度最高可達到73.59%）。
3.本時代通用語（解譯程度最高可達到52.61%）。
4.深淵語（解譯程度可達到100%）。
蘇曉認為，是知識與文字體系的不兼容性，導致了這情況的出現，比如虛空語解譯這捲軸，一些特殊符號，在虛空語中根本沒有，甚至找不到替代。
反觀深淵語就沒這問題，估摸著，深淵語和這未知古老語言，是同一個梯階的知識，自然能完美的互相轉化。
【你已支付85000盎司時空之力，本次解譯開始。】
古老捲軸上的內容，開始逐漸改變，化為深淵語，和深淵知識中的各類代表性符號，與之相對的是，這捲軸表面有了幾分黑暗氣息。
解譯完成後，蘇曉查看這張古老捲軸，看了最初一段他就確定，這是一種從至強巔峰，晉升到無上之境的秘法，好東西。
可越看，他眉頭皺的越深，原因是，這晉升儀式居然有兩個核心，一個核心是「深淵之心」，而另一個……赫然是「元素之眼」！
這根本就是種，同時用「深淵之心」與「元素之眼」，晉升無上之境的秘法，以及，這東西是由輪迴樂園公正過，確實有效的方法，完成解譯公正，查看其屬性，就能看到這點。
蘇曉感覺，白牛被元素學者·赫洛斯給算計，元素學者知道，現在的白牛，拒絕不了「元素魔核」，加之，黑暗世界最強的就是情報渠道，白牛找到「元素魔核」的概率不低，以「元素魔核」獲得這捲軸的概率，也不低。
除此之外，這次馬文·華爾茲，忽然提出，來本世界幫忙召喚出「元素之眼」，也是忽然的想法，蘇曉取出通訊器，撥通給馬文·華爾茲，過了好一會，馬文·華爾茲才接通，那邊還有嘶嘶的信號干擾聲。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防止通訊忽然中斷，蘇曉直接問道：「是元素學者·赫洛斯？」
對面的馬文·華爾茲似是愣了下，隨即瞬間清楚發生了什麼，也擔心通訊中斷，言簡意賅的說道：「是他，之前還沒反應過來，你召元素之眼時，小心些他有算計……」
通訊到此，忽然中斷，蘇曉沒再次撥通，因為他已經知道，元素學者·赫洛斯做這一切的目的，從當前彼此的立場來看，元素學者·赫洛斯算是半個友方。
元素學者·赫洛斯的情況，蘇曉已見到，說對方是生不如死，都一點不誇張，被命運反噬的感受，很可怕也很痛苦。
以及，當時蘇曉被原罪因果纏上，元素學者·赫洛斯給了明確的時間，絕對不能超過30天，這時限內，必須解決問題。
元素學者·赫洛斯其實早就不是昔日那個赫洛斯，歷代的元素學者意識，混雜攪亂在一起，說它來自遠古時期，也不算誇張，他同時是遠古時期、上古時代、當前紀元，甚至更多個大紀元的存在。
每個大紀元的命運，都想與他融合，卻又融合不了，就造成了無窮無盡的命運反噬，也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
元素學者的目的是什麼，對方也直言過，大致意思是：
『如果有一天，你能成為最強，到那時，殺了我，讓我沉入黑暗，遠離不斷死而復生的痛苦。』
……
此刻，庇護城，南街。
一名身披黑色粗布寬鬆衣衫，頭髮灰白的男人，站在一條小巷內，他的目光無神，神情中盡顯疲態，他走出小巷，剛好碰到到此的白牛。
「白牛先生，真巧啊。」
元素學者聲音暗啞的開口，聽聞這聲音，白牛反手就是一拳。
轟！
拳風凜冽，在元素學者鼻頭前停下，原因是，一顆完成了活化的「元素魔核」，被元素學者托在手中。
白牛之前賭上一切，就是為了活化所得的那顆「元素魔核」，這件事，只有他親自去，最多是帶上自己妹妹作為助力。
結果卻是，深入險地後，妹妹死了，最終得到一張捲軸，來自至強者的本能讓白牛知道，此物對應的因果非常危險，拿到團長那幫忙鑒認後，進一步確定這點。
「你……」
白牛的目光危險極致，片刻後，他握拳的手翻開，元素學者把活化後的「元素魔核」，放在他手上，至於為什麼在這給，因為再遠些，就超出「起源石·世界」能被動籠罩的因果範圍，也就是，有被因果系洞悉到這一幕的可能，而現在，不會有任何人，知曉這一幕的發生。
周邊區域內的行人，都會下意識遠離此地，是白牛的危險氣息，讓周邊所有生靈，下意識趨利避害，遠離此地。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白牛看著手中的活化後「元素魔核」，又看向逐漸飄散的元素學家，他有些猶豫，是否回去詢問白夜，此事何解，畢竟，這老朋友在老陰嗶程度上，一直都得到他心中的認可。
最終，白牛把「元素魔核」拋入口中，吞這至寶入腹後，熊熊的野心之火，在他心中開始升騰，他大步前行，沒走多遠，周邊的行人陸續多了起來，恢復庇護城步行街本應有的熱鬧。
……
庇護城·城南，一座沒有門窗，完全密封只有通過特定頻率空間傳送進入的建築內。
蘇曉剛到此，就聽到更上層傳來嘭嘭嘭的敲擊聲，順著螺旋樓梯上到二層，二層占據了這建築的大部分面積，是把二到五層都打通，頂部只留了六層作為防禦緩衝區。
剛到此地，濃郁的元素氣息，讓蘇曉當即在身前構成薄薄一層傲歌晶體，果不其然，熱情的火元素飛來，被傲歌晶體擋住，傲歌晶體收攏成球體，被蘇曉丟到對面元素更濃郁的區域，被放出後的火元素，被其他元素吸附，暫飛不過來。
嘭嘭嘭！
一個一米三長寬高的金屬籠內，艾娜坐在裡面，用腳踹籠門，見蘇曉來此，她眼睛都亮了，她剛要求救，忽然想到什麼，說道：
「白夜，你放我出去，我付1萬靈魂錢幣！舉手之勞而已。」
「……」
白撿的靈魂錢幣，誰會拒絕呢，可還沒等蘇曉表態，一顆【魂能結晶】飛來，他抬手抓住。
「我出七顆這東西，你就當沒看到那小丫頭。」
「……」
蘇曉陸續抓上飛來的七顆【魂能結晶】，拿出通訊器，撥通給馬文·華爾茲，結果無法撥通，他標記文字信息，內容為，感謝對方送的七顆【魂能結晶】。
「在聯繫誰？」
格林·吉莉安看似閒聊般詢問。
「馬文·華爾茲。」
「嘖～，你怎麼知道的。」
「……」
蘇曉沒說話，這讓格林·吉莉安更不爽，嘴裡開始碎碎念，千萬別認為，現在格林·吉莉安不是蘇曉的對手，她就不口吐芬芳了，她會眾生平等的惡劣對待每一個人，無論她打不打得過，也因此，第二紀元的滅法者中，格林·吉莉安的生存力數一數二。
「需要多久，以及，我最近的元素親和力，提升許多。」
蘇曉看著前方，直徑超五十米的大型術式，這就是召喚「元素之眼」的元素術式。
相比「深淵之心」，「元素之眼」的召喚方式，既簡單又困難，簡單之處在於，無需進行祭獻「巔峰之血」，祭獻是深淵的特性，而自然元素的特性為親和，所以想召來「元素之眼」，需要足夠強的元素親和力。
其實無論是「深淵之心」，還是「元素之眼」，從本質上來講，都是一種特殊能量，深淵或元素，在核心區域滋養出了這股力量。
每個紀元是如何劃分，要看時代的變遷，時代變遷影響到星界的所有生靈，而所有生靈的因果，讓星界的整體因果出現變化，也就是新紀元的開始。
當新紀元開始，深淵與星界，會在各自的核心區域滋養出「深淵之心」與「元素之眼」，並非後續無法再滋養出，是每個紀元的「深淵之心/元素之眼」，都具備獨一特性。
當有強大者，憑藉這份「深淵之心/元素之眼」，成就了無上，就等於占據了這獨一性，除非到下個紀元，星界的整體因果出現變化，才會滋養出，看似完全相同，其實每次都略有區別的「深淵之心/元素之眼」。
「今晚就可以開始，前提是你們準備好。」
格林·吉莉安隨意應答，至於蘇曉所說的，元素親和力提升許多，她直接忽略，這儀式，元素親和力越高越好。
「當然準備好。」
漫遊獵人·羅斯走來，這是名身材中等，背著皮質單肩包，氣質宛如路人甲，年齡在35歲左右的溫和男人，可以說，漫遊獵人·羅斯的師傅，那位老漫遊獵人相當有眼光，這般路人甲的容貌與氣質，以及漫遊獵人體系的超高天賦，簡直是天生的陰人老六。
「這一看就是天生的漫遊獵人。」
格林·吉莉安開口，這方面，她可太有發言權的，因為沒少得罪漫遊獵人，有次遭報復，差點被迎面走來的漫遊獵人，給一腳踢成C形，在挨了這腳前，格林·吉莉安都認為對方是路過的乞丐，實在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聽聞格林·吉莉安此言，漫遊獵人·羅斯只是笑了笑。
一切都準備妥當，當天傍晚時分，神父、凱撒、咕嚕都到場，咕嚕今天沒穿哥特裙，而是一身白色連衣裙，臉上戴著一張狐狸臉面具。
看來，幻影旅團的2號成員·控偶師，最近換了品味，對哥特裙有些欣賞膩了，至於咕嚕為什麼願意穿，控偶師挑選的衣物，實在是給的太多。
所有人都到齊，神父來到艾娜身旁，存在之力逐漸加成到艾娜身上，這讓艾娜一陣嘖嘖稱奇。
格林·吉莉安看了眼神父，居然嘆了口氣，她認為第二紀元就夠瘋狂，沒想到，第三紀元更癲，連初始之死，都能被發展成一種力量，雖說代價巨大。
艾娜最先站上元素術式，因她的元素親和力，嗡的一聲，陣圖上亮起奇幻的元素微光，整座陣圖美輪美奐。
見此，漫遊獵人·羅斯抬步走上元素陣圖，他的元素親和力為3000多點，是艾娜的一倍，所以他走上元素陣圖後，陣圖上的元素微光逐漸提升為元素光芒，更為美輪美奐。
只差蘇曉，格林·吉莉安揚了下下巴，表示，都準備好，就差你了。
蘇曉走上元素陣圖，忽然，三人腳下的元素陣圖忽然熄滅，這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一聲，下意識認為是敵襲，中斷了本次儀式。
突然間，三人腳下的元素術式光芒大盛，轟的一聲，元素之力從下方陣圖噴涌而上，以50米直徑的圓柱形，向上方轟去，艾娜的髮型，當即全部向上，她的嘴唇與臉部表情，都被吹的向上，一陣搞笑的為所欲為甩動。
轟隆一聲，這座建築被層層加固的頂棚，被當即掀飛，螺旋著飛到庇護城外。
此刻，城外，很短時間內，本世界的巔峰強者，陸續抵達此地，「深淵之心」還未現世，「元素之眼」卻即將出現，世事就是如此無常，巔峰大亂鬥，即將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