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喆奮力的想要抗拒,但那個聲音一直在他腦子裡迴蕩。
每迴蕩一次,他的意識就薄弱一點。
「你是愛我的,你離不開我,甚至為了我,你會去死。」
「不、我不愛你這個臭癩蛤蟆!」
張喆努力的想要擺脫那個控制自己的東西。
癩蛤蟆精有些傷心,更多的是惱羞成怒,「那你就給我死!」
就在癩蛤蟆要摧毀張喆的時候,一道光打了過來,它被從張喆的身體裡打了出來。
「是誰!」
隻見一個穿著花衣的癩蛤蟆氣鼓鼓的叫著。
它的身體裡冒出不明液體。
網友們忍不住又狂吐了起來。
比起恐懼,他們隻覺得實在噁心。
怎麼會有如此噁心的癩蛤蟆?
【我正在吃飯,嘔…】
【不是,它身體裡冒出來的是什麼呀?我真的快要頂不住要吐了,醜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噁心?】
癩蛤蟆的目光突然看向公屏,這才看到那個一直挑撥它和張喆關係的賤人。
眼看就要成功的把張喆騙到手,就這樣被人拆散,它極度的憤怒。
「原來是你這個臭丫頭在搗鬼,老娘就要讓你看看我的威力!」
「不過就是一個剛剛修煉成精的癩蛤蟆,也敢跟我叫囂。」
顧南笙冷冷一笑,她念了口訣,隻見一道道光打進了視頻裏。
癩蛤蟆還沒等發力就被光芒打在地上。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和他好過!」
它濃濃的吐出一口液體在手機屏幕上,不甘心的咆哮著,直到消失。
【啊啊啊啊!什麼東西??我感覺我的臉不乾淨了!】
【我去,這蛤蟆精還真是噁心,死就死吧,怎麼還吐一口老痰?】
【什麼老痰,那分明就是膿液,等等,這下我真的堅持不住要去吐了。】
【癩蛤蟆死了嗎?卦主也跟著死了嗎?】
顧南笙縱是有所防範,但這口膿液險些讓她也有點遭不住。
這個癩蛤蟆,真是無聲的報復啊!
鏡頭裡的膿液慢慢消失,隱約的露出了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顧南笙忍住嘔吐,「張喆,醒醒。」
張喆緩緩的睜開了眼,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圍。
他拿起地上的照片,照片裡的女朋友變成了一隻癩蛤蟆,嚇得他把照片扔到了地上。
張喆大腦飛速的轉了一下,這才真正的相信自己的女朋友是隻癩蛤蟆。
想到自己跟癩蛤蟆生活了幾年,他就一度崩潰,胃裡還有些翻滾。
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有一個問題。
「大師,我的咒這是被解了嗎?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對,它死了你的咒就被解了,後遺症倒是有一點,就是…」
顧南笙略有含義的看向張喆的脖子,張喆下意識的摸了摸,竟摸到自己的喉結變得鼓了起來。
「!!!」
「這是它最後的報復,不過你也不用特別擔心,過上幾天就會恢復正常的。」
張喆想到自己這兩天要頂著鼓鼓囊囊的喉結出去見人,他就感覺天都塌了。
【噗嗤,對不起卦主,我也不想笑,但真的有點好笑。】
【卦主的喉嚨鼓鼓的,還一隻收縮,真的好像一隻蛤蟆,不得不說那隻癩蛤蟆還真會報復,要是讓我頂著這個出門,我得社死。】
【比起這個,我覺得卦主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跟一隻癩蛤蟆結婚。】
張喆本來想在彈幕上得到一點安慰,看到都是笑話他的,他更覺得自己好慘。
他決定這兩天出去之前要把脖子用圍脖緊緊的圍住,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
不然笑話他的更多。
掛斷連麥後,顧南笙清了清嗓子,「好了,大家收收心,我們開始連下一個。」
第二個連麥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姑娘。
她的背景實在醫院,接起連麥後,她她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主播你好,沒想到真的會連到你,真的好幸運!」
「我奶奶生病了,我想要說的話就是關於我奶奶的,原諒我說話隻能小聲一點。」
【卦主的奶奶生病了,不去照顧奶奶,怎麼連起麥了?】
【我猜卦主要算的事情絕對跟她奶奶有關。】
女孩看到了彈幕的話。
「我要算的就是我奶奶。」
顧南笙找到了耳機戴了上去。
「沒關係,我現在戴著耳機可以聽到你說話,聲音大小看你的方便。」
女孩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早在一個月前我奶奶就被醫院通知讓準備後事,生命體徵也一直都很不安穩。」
「還有幾次都已經斷了氣,但奇怪的是剛要準備後事,我奶奶就又有了生命體徵。」
【???真的假的,我就是醫生,隻要生命體徵一沒有,就基本說明人已經不行了,像你說的情況我還這沒見過。】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迴光返照?我親戚就出現過這種情況。】
「我們一開始以為是迴光返照,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發生,斷氣了又有氣…」
「醫生也說了根本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醫生還給我奶奶做了檢查,檢查顯示奶奶的身體特徵非常不好。」
「我奶奶已經90了,我們都以為她挺不過去了,沒想到竟然斷斷續續的撐到現在。」
孫可對於這件事也很是奇怪。
科學方面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她現在嚴重懷疑是玄學上面的原因。
「親戚都說這種情況不正常,有的還說我家撞邪了,大師,您能不能幫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你奶奶大限將至,她本來前些天就該去世的,能撐到現在也確實有點問題。」
顧南笙用龜殼算了一下。
她閉上了眼,感應著事情的吉兇變化,最後得出了結論。
「你們家裡是不是有一個舊宅子,在農村,你們準備要賣掉舊宅子?」
孫可聽到主播算的這麼準確,還是詫異了一下。
「是,沒錯,您說的很對,我們家最近幾年實在困難,反正就是各種倒黴事讓我們家趕上了,花了不少的錢。」
「也可以說一貧如洗,現在我們在城市裡連房租都付不起,隻能一咬牙把老房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