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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相敬如賓

2024-11-08 23:32:38 作者: 雨山雪
  這一天,新婚的夫妻二人獨處到夜裡,靈揚沒急著走,倒是令宋溓有些意外。

  說到底,他們二人之間雖有夫妻之名,可到現在卻無夫妻之實,就連許多新婚需要過的禮節都不曾有。

  身為夫妻卻還如之前那般平淡疏離,可今日她似乎格外的親近。

  靈揚待在這裡,心裡也像是揣了個兔子一樣。

  本是女兒家,伺候人的在出嫁前她確實接觸過,知道男女成婚之後需要做些什麼,可如今那些不成了,她一個姑娘家家也不能主動成那樣。

  既無夫妻之實,她更沒有整夜留下來照顧他的理由。

  是以,這些日子,白天天亮了來,晚上擦黑了走,已經成了習慣,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宋溓更是希望如此,他深知二人的婚姻不會長久,藉此意外,也與她之間劃開了距離,有了正好的藉口,不與她肌膚相親,將來不拖不欠,誰也不會辜負誰。

  即便有一日兩家分手,這半路夫妻和離了,也都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可今夜……

  靈揚想到印婆婆說的。

  「既為夫妻,應當親近一些才是,眼瞧著世子爺如今也能依靠著坐著了,身子恢復的較好了些,夫人便也可試著突破一些防線。」

  「如何突破?」

  「尋常夫妻本應親密無間,可夫人與世子爺之間太客氣了,您不是一直想與世子好生過日子嗎?何不借著照顧病患之由多親近些。」

  靈揚當時還有些彆扭:「我雖已出嫁,可到底還是個黃花閨女,難不成還要我主動?他又不曾留我。」

  「世子爺不留,是因身子有異,可他卻不能拒絕主動留下的夫人您啊,再說了,男人傷到了那,終究是丟了體面的,許多話你們剛成婚,他不好意思說,您主動一些,或許就能讓他敞開心扉,更快的接納您。」

  「我……我留下做什麼呢?」靈揚雙頰通紅,滿是羞澀。

  「無需做什麼,剛開始體貼就好,還有就是……」

  印婆婆一頓,輕咳了聲,才道:「男人傷了那處,尋常用藥都得把握著劑量,好與不好,無從印證,這個時候若多些刺激,興許就好了。」

  她不好當著郡主的面說,男人那方面好與不好,也分先天後天,若是先天不行,那就很難治好了,可若是後天傷害,況且又有通房的情況下,便說明是能盡人事的,這個時候在藥物的修復下,再多一些外界的刺激,興許就能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活」過來。

  這夜飯後,靈揚沒說走,宋溓半靠在床頭,一時無言,半晌覺得喉嚨干癢,準備叫喆友,坐在一邊的靈揚看出了他的需求,主動起身為他添茶倒水。

  身為郡主,她還沒有主動伺候過誰,尤其是剛成婚的男人,此番將水倒好之後送到他手邊,想到印婆婆說的溫柔小意,原本預備遞給他的手,改為了將水杯直接放在他嘴邊。

  她要餵他喝。

  宋溓頓時有些不自在,他傷的是下面,雙手還好好的,便主動接過了水杯,與她手指觸碰,肉眼可見的看見她雙頰通紅。

  見他接了過去,靈揚微頓,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好像有些排斥與自己接觸。

  意識到這一點,剛才還在飛揚的心情立馬沉澱了下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十分明顯。


  宋溓喝過水後,朝她一笑:「多謝夫人,這種事情交給下人來做就好,不必事事親力親為。」末又補了句「當心累著。」

  也是因為後面這句話,靈揚才沒那麼鬱悶了,輕展笑顏,說道:「我成日都待在家裡,也沒有幹什麼,不會累著的。」

  宋溓接這話便說:「你這一日都在這陪著我,不曾歇晌,如今天色已晚,還不休息嗎?」

  他語氣平靜,眼神正直,沒有絲毫的曖昧,靈揚不傻,一個男人對他有沒有感覺,有沒有愛意,有沒有衝動,她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的。

  自己都留到這個份上了,他都沒有開口挽留,這話隱隱的意思便是想趕自己走,若是自己在揣著明白當糊塗,劉家的臉都不夠丟的了。

  身為郡主,她的體面和榮耀也需要顧,站起了身,動作得體,神色從容,似乎沒有什麼異樣,道:「夫君說的是,已經很晚了,妾就不打擾夫君休息了。」

  說罷,退了兩步,轉身離開,步履平穩,只等出了那門,身後也沒有別的聲音,她呼吸稍亂,步伐更急促了幾分,難堪都掛在臉上了。

  幸好剛才沒說什麼暗示的話,否則今天還真的就丟臉丟大了。

  偏偏此事她還叫不得屈,明知他身體有異,此番作為也並無什麼不妥,尋常新婦若被這樣冷淡,還能要個說法,撒撒嬌賣賣痴,可她呢?甭說是討回公道了,這事說出去都怕惹人笑話。

  回了自己的居所,忍不住控訴。

  「此事一過,還不知在他的心裡我成了個什麼人呢?浪蕩輕浮?」

  印婆婆看事不對,知她是碰了鼻子灰,忙寬慰:「怎麼會呢?今天不管是說話做事,夫人您都十分得體,也不曾將話挑明了說,誰不知世子身有傷疾,哪會往那方面去想,這事也怪老奴不好,許是太過心急……才叫夫人您受了這等憋屈。」

  靈揚本是要發作的,可對著印婆婆,又氣不起來,知她是為了自己好才出謀劃策,只是不想那人儘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反正我以後,是絕對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他病未好之前,我與他就這麼過吧。」

  話說罷,臉別到一邊去,眉眼之間滿是憋屈和不甘心。

  哪有新婦嫁了人,情願獨守空房的?有傷病也就算了,可偏偏他連對自己最基本的愛護和親近都沒有。

  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即便傷了根基,在面對自己的妻子時,也不該如此冷淡才是,她不是沒見過他緊張別的女人的模樣。

  印婆婆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新婚的夫妻,若長久的這般下去,只怕將來更不會有什麼感情了。

  還是得想想辦法才是。

  夫妻之間,又不是非要同房才能彰顯感情,男女之事可做的多了去了,可像他們現在這般相敬如賓,淡漠如水的,更像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兩個陌生人,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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