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那我去了？」短暫震驚過後，狐風看向狐姬瑤，詢問狐姬瑤的意見。
「嗯！」狐姬瑤點頭，內心很是激動。
她極力帶著白狐一族認陸宸為主，原本看中的是陸宸體修和雷修的超凡天賦，沒想到陸宸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這麼年輕的六品煉丹師，即便放在整個天罪大陸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丹道妖孽了。
現在看來，陸宸和姜晚檸能夠深入狐仙谷五十五里，大概率是吃了解藥了。
等到狐風和所有核心族人離開，陸宸好奇的問道：「老狐狸，你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靈藥，不少還是不常見的？」
狐姬瑤道：「大部分是一代又一代族人從外面買回來的，但也有一小部分用族人換回來的。」
「用族人換回來的是什麼意思？」陸宸皺眉。
狐姬瑤問道：「主人，你可知天罪大陸五大妖域？」
「當然知道！」陸宸道，只要在天罪大陸，是個人都知道五大妖域的存在。
狐姬瑤道：「那些不怎麼值錢的低品靈藥就是它們給的。」
「代價是把族人送給它們？」陸宸問道。
「不錯！」狐姬瑤點頭。
陸宸疑惑道：「天祁山脈不是不屬於五大妖域管轄，是人類界域的山脈嗎？」
「主人，你想多了，只要在天罪大陸，所有妖族都要聽五大妖域的。」
「所謂的人類界域山脈，那只是山脈在人類界域，妖族還是每隔一段時間要上供。」
「而且，相比而言，人類界域山脈的妖族比五大妖域直接管轄的妖族要悽慘得多。」
「這又是為何？」陸宸不解道。
「因為五大妖域管轄內的妖族只受一個妖域管轄，並且能得到一定的保護。」
「人類界域山脈的妖族不僅不被五大妖域保護，還要同時遭受五大妖域的剝削。」
說到此處，狐姬瑤紅了眼眶，有淚水在打轉。
陸宸心驚不已，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情況。
要是這樣的話，白狐一族奉他為主，他要面對的就不僅是紅眼狸貓一族，還有天罪大陸巨無霸一樣存在的妖域了。
想到此處，陸宸知道自己被眼前這隻老狐狸算計了。
他想罵狐姬瑤，可一看到狐姬瑤老眼中的淚水，他又克制了內心的不滿。
他對狐姬瑤動了惻隱之心，這隻老狐狸都快要死了，還如此竭心為族人著想，也是不容易。
深吸了一口氣，陸宸問道：「你們過去是怎麼給五大妖域上供族人的？」
狐姬瑤道：「過去是每三年向五大妖域上供兩個天賦好的族人，然後它們象徵性的給一點靈藥作為補償，五年前開始每年一供，每次上供一人。」
「如此上供，那你們白狐族還能有人？」
陸宸眉頭緊鎖，別說當下，就是以前的上供方式白狐一族也承受不住。
三年供兩個，五大妖域就是十個，平均下來一年上供三個不止，還都要天賦好的。
十年八年的可能影響不是很大，長時間下來，白狐一族就算不被滅族，也將淪為普通妖獸。
狐姬瑤痛苦道：「主人，我族遷移到天祁山脈的時候是一千多個族人，族人最多曾發展到五千七百多人。」
「然而，自從五千三百多年前五大妖域定下上供的規定，我族中人就一直在減少。」
「時至今日，族人數量已經銳減到了六百五十七人，少了將近九成。」
「我怎麼沒有看到那麼多人？」陸宸道，他只感知到了六百一十二隻狐狸。
狐姬瑤道：「主人，我們還有一些族人在外面經商，為族人賺取修行資源。」
陸宸微微點頭，思緒活絡了起來，若有所思的問道：「是所有妖族都要上供嗎？」
「理論上四階以上的妖族都要上供，但每個妖族上供的量不盡相同。」狐姬瑤道。
「紅眼狸貓一族上供多少？」陸宸此刻想到了白狐一族的對手，紅眼狸貓。
「它們每隔兩年上供一次，每次上供一個族人。」狐姬瑤回答道。
「為什麼上供的數量差那麼多？」陸宸好奇道。
狐姬瑤道：「上供族人的數量或者資源的多少由種族實力和人脈關係決定。」
「一般來說，種族實力越強，上供越少，如果再有關係，上供又能少點。」
「紅眼狸貓一族當下有一個半步妖聖，又有一個族人深得南部妖域尊使喜歡，所以上供比我白狐一族要輕很多。」
「你們白狐一族在伺候男人上還會輸給紅眼狸貓一族？」陸宸滿臉懷疑道。
雖說紅眼狸貓一族也是出了名的盛產美人，但和白狐一族比起來還是差點，少了白狐一族女人身上與生俱來的魅惑之力。
講真的，在討好和伺候男人方面，白狐一族輸給紅眼狸貓一族是他理解不了的。
狐姬瑤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擔心：「主人，老奴最擔心的是紅眼狸貓一族會晉升到南部妖域。」
「什麼意思？」陸宸問道。
狐姬瑤道：「五大妖域每年都會從人類界域的妖族中選拔一些天賦高的妖族強大各自的妖域，一旦某個妖獸被選中，它所在的妖族就可以舉族遷移，成為五大妖域管轄疆域中的一族。」
「如今紅眼狸貓一族中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族人，很有可能帶領整個種族晉升到南部妖域。」
「我族和紅眼狸貓一族是世仇，它們一旦晉升，等待我族的就是滅頂之災。」
「五大妖域為了壯大還真是煞費苦心，比起人族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了。」陸宸冷笑道。
狐姬瑤乞求道：「主人，您一定要救我白狐一族，要不然我白狐一族就完了。」
陸宸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既然天罪大陸的生存環境這麼差，你們怎麼不離開這裡，前往別的大陸？」
「不能逃。」狐姬瑤道。
「為什麼？」陸宸不解。
「因為一旦逃跑被抓，全族都要被剝皮抽骨，以正典型。」
狐姬瑤滿眼驚恐道：「在天罪大陸，所有族群要麼努力往上爬，要麼走向滅族。」
「最後一個問題。」陸宸道。
「主人請講！」狐姬瑤恭敬道。
「五大妖域讓你們上供族人做什麼，單純取樂？」陸宸問道。
「是的。」狐姬瑤道。
陸宸微微點頭，道：「以後別上供了。」
「主人，不行的，不上供會惹怒五大妖域，整個白狐族都會因此覆滅。」
狐姬瑤連忙擺手，不敢不給五大妖域上供。
作為一個活了六千多年的人，她見了太多因為不上供被五大妖域滅族的慘案。
此刻，她想的就是繼續忍受剝削和敵對，等陸宸成長起來帶領白狐族擺脫困境。
陸宸安撫道：「你放心，出不了事，過幾天我就讓人來接你們，你們舉族去東部妖域。」
「去......去......東部妖域？」狐姬瑤大驚，一度懷疑聽錯了。
「你沒聽錯，就是去東部妖域。」
陸宸道：「我有幸認識東部妖域的一個大人物，你們跟著東部妖域的人去就是了，到了那裡會有人安頓你們。」
「多謝主人，多謝主人，主人的大恩大德，白狐一族永世不忘。」
一聽此話，狐姬瑤身體忍不住顫抖，跪下就對著陸宸不停的磕頭道謝。
那可是東部妖域啊，天罪大陸僅次於中部妖域的超然勢力，真正的巨無霸。
它們白狐一族若是能晉升到東部妖域，以後就再也不用害怕紅眼狸貓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