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忘了問你,黛安娜去哪裡了?」
布魯斯走後,羅蘭也沒了跟人爭狠鬥勇的心氣兒,克拉克這人,完全是一體兩面的兩個極端,平時都能讓普通人欺負了,挨打都不敢還手,但他要真的動起手來,荒原狼能證明那有多麼的讓人絕望。
「你們打起來的時候,她就離開了,說是本來就有事情要做。」
「哦。」
羅蘭點點頭,看來想借著這次平平無奇的誤會和偶遇就能在黛安娜那邊刷個好感度什麼的那是不可能了,這次的機會算是完全錯過。
真要想達成這個目標,估計還是要主動出擊,在某個事件或者場合做點什麼才行,可羅蘭想來想去,發現自己對黛安娜的了解並不是很多,前世看過一部《神奇女俠》,再就是《超蝙》和《正聯》,細想了一下劇情,發現要麼是時間太往前,要麼就時間太往後,他這點前世遺贈,根本幫不到什麼忙。
隻能等以後再說了。
「我出去買個繃帶。」
「等……」
聽羅蘭這麼說,克拉克剛想提醒他別忘了隱藏一下身份,就見到羅蘭換下了一直穿著的黑風衣,打理了一下髮型,穿了個牛仔服,既不戴帽子也沒戴墨鏡沒打傘而是多了個拐棍在手裡,推門就往外走。
「怎麼了?」
「……沒什麼。」
等羅蘭走後,克拉克還特意到跟到窗邊看了一會兒,別說哥譚市民了,就連他這個跟羅蘭朝夕相處的人剛才見到那個羅蘭都有點恍惚。
「身份偽裝……還能這麼玩啊!」
……
第二天,嗬~大太陽天兒哈!
羅蘭掀開窗簾的一角,看著外面的大太陽,頭頂冒起一縷青煙。
「哥譚居然晴了,這對嗎?」
既然如此,反正之前就準備給自己多纏幾圈繃帶,表現一下傷重的樣子,現在乾脆做的更絕一點好了。
於是,當滿身白色繃帶,戴著墨鏡的羅蘭穿上風衣準備出門的時候,克拉克再一次的震驚了。
「這是……你的新偽裝?新身份?」
「偽裝?我沒偽裝啊。什麼新身份,還是羅蘭啊。」
「可你怎麼像一個木乃伊一樣啊!」
羅蘭自然不好說這是出於防曬的目的,隻好看著自己一絲皮膚也沒露出來的雙手隨口糊弄到:「做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我走了!」
看著羅蘭離開,克拉克再次認同的點頭道:「我要學習的地方果然還有很多啊。」
身份偽裝這方面,羅蘭連自己都騙,確實是太值得學習了。
走在街道上,羅蘭這副裝扮當然很是引人注目,畢竟即使是在哥譚也不是隨時都能看見木乃伊的。
不過,雖然行人注目者眾多,但確實沒人認出,他就是那個攪動風雨的瘋羅蘭,大家隻當阿卡姆又出道什麼新人了,僅此而已。
一路走去,第一個認出羅蘭的,當然還是企鵝人。
「你……」
企鵝人在哥譚這個人才濟濟的地方也是比較聰明,比較見過世面的,在大多數時候,他都被形容為【比蝙蝠俠更聰明】的人,能把這樣一個人給整無語了,可見昨夜剛剛與蝙蝠俠血戰,今天就打滿繃帶的出現在人前,是何等的雙倍震撼。
「我以為,要過幾天才能看到你。」
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企鵝人給羅蘭倒了一杯紅茶,想了想,笑了一聲,還是給羅蘭又倒了杯酒遞給他。
「為什麼要過幾天,眼下不是最不應該休息的時間麼。」
透過墨鏡看著企鵝人,羅蘭果然見到了自己猜測中的反應。
「哈哈哈,沒錯,沒錯!雖然你昨天不顧勸阻,沒有選擇避戰,差點被那隻蝙蝠廢掉,但他也一定傷的不輕,這幾天,哥譚是沒有蝙蝠俠的。」
企鵝人確實很聰明,一下就看透了事情最關鍵的一點。
「所以,我來了。」
羅蘭聳聳肩,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自己又伸手去拿瓶子來倒。
「那,你目前的狀態……」
「足夠了。」
羅蘭再次舉杯:「相信我,足夠了。」
企鵝人露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我的確相信你。」
……
當夜,一反常態的,不再節奏緩慢的接受投誠、和各個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社團頭目們交流,企鵝人表現出相當強勢的一面,開始直接同時攻擊多個同行,哥譚徹底進入混亂狀態,處處爆鳴,處處冒煙。
而更讓大家震驚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蝙蝠俠這個哥譚義警居然完全沒有露面,雖然隱隱聽說了各種傳聞,說他可能受了傷,但誰也沒想到,他會傷到這種程度。
甚至開始有消息說,蝙蝠俠很可能已經廢掉了,死了也說不定。
反而是那個瘋羅蘭,傳聞中與蝙蝠俠戰鬥的故事中另一位主角,不斷的在眾人面前刷臉,明明拄著拐杖,跑的卻比誰都快,明明滿身的繃帶,打起來又比誰都動作利索。
為什麼出事的是蝙蝠俠,而不是這個羅蘭呢!
包括企鵝人的手下在內,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隻不過,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罷了。
蝙蝠俠最多把人打廢,好歹還活著,這位瘋羅蘭,真是一個活口也不留,已經如此了,偏偏他又是個不像有什麼理智的瘋子一樣,實在是很讓人害怕。
就這樣,連續幾天的時間,企鵝人和羅蘭的組合在哥譚大殺四方,打的一眾對手毫無招架之力,很快就完成了法爾科內用幾十年的時間才完成的偉業。
一統哥譚地下世界。
……
「羅蘭,我敬你一杯。」
還是那間要走過長長通道的內廳,還是一樣的氣氛,還是那兩個人。
企鵝人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一種飄飄然的亢奮狀態中,有如輕微的醉酒一樣,聲音更大了一些,動作也稍微粗魯了一些。
羅蘭舉起酒杯,笑著與其碰杯:「我們的願望達成了。」
「是啊,我們的願望達成了。」
「那……」
「不急。」
企鵝人輕輕擺手:「不急的,羅蘭。」
「不行吧。」
羅蘭向後一仰,看著漆黑的窗外,笑著說道:「我看你的手下好像都很急的樣子啊。」
「是嗎。」
企鵝人起身,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回過頭來,攤著雙手道:「真是失禮啊,我明明已經告訴他們,要等我們晚宴結束後再動手的。」
「那就,再等等?」
「是啊,再等等。」
企鵝人走回原位坐下,再次拿起酒杯道:「敬我們第一次的合作。」
「嗯。」
羅蘭點點頭:「也敬我們最後一次的合作。」
「是啊。最後一次。」
兩人同時舉杯,殷紅的酒水剛剛觸碰嘴唇時,嘭!嘭!
酒杯同時碎掉,羅蘭側著身子,一手捏著碎掉的杯腳,一手拿著還在冒煙的左輪:「哈,果然。」
桌子的另一側,企鵝人從桌子底下站起來,手中拿著前端露出槍口,同樣飄著煙的雨傘。
「是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