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75.恭喜你,都學會搶答了
正常來說,男人這一生基本會在三個階段以不同的身份度過漫長歲月。
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
原野司已經有過前兩個階段的經歷,而且為人夫還經驗豐富,但對於成為一個孩子的父親,哪怕前陣子因為清水裕子的烏龍事件已經自我做了些思想準備,但到目前還是有點虛幻。
其實涼宮紗香能懷上很正常。
甚至還有點晚了。
原野司本來跟清水裕子說要去醫院檢查身體是真心的,畢竟他從來就沒受過橡膠製品的束縛,從第一次跟她們深入交流開始,到現在怎麼也得一二十次了,要是說一個人沒懷上還好,但要是三四個都懷不上那就壞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他多想了,次數和時間的增強不至於讓質量變的很低。
涼宮紗香走了。
倒不是帶著氣走的。
懷了孕的她護著肚子跟護著寶貝疙瘩似的,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往常原野司說的這種故意讓她脫敏的話也沒太在意,留下一句話後就操縱著電動輪椅走了,說是今晚就必須回東京。
搞的原野司都感覺自己像是個授孕機器一樣,屬於被用完即拋的那種。
但他也不是太在意。
畢竟自己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所謂的美醜與高低,亦或者高興與悲傷,大多都是對比出來的,懷孕這件事,有人喜自然就有人憂,相比於宛如中了大獎急匆匆似乎是要回東京安胎的涼宮紗香,本來就沒能從前陣子鬧了懷孕烏龍事件走出來的清水裕子在見證全過程之後自然更難受了。
原野司出言安慰沒有用,晚上就打算展示出自己努力的狀態,好讓她心裡寬慰,但實施的效果也不太明顯。
翌日的清晨她更是早就走了。
給原野司在床頭留了張紙條,說是有工作要忙可能這幾天都不能陪他。
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原野司表示理解,也願意給她空間和時間獨自舔舐傷口,所以當天結束了這場虎頭蛇尾的橫濱之行,驅車回了東京,回到了虎之門之丘的公寓。
諾大的公寓再次冷清下來。
自從涼宮紗香走了之後,除了貼身保鏢會駐家之外基本就沒有人來過。
而前陣子原野司和涼宮紗香又出了車禍,在醫院住了將近半個月,家裡自然又閒置下來,到現在他一進家就看見暗紅色的地闆上蒙了一層薄灰。
就連客廳裏堆放的龜背竹都肉眼可見的蔫了不少,貌似很久沒澆水了。
原野司什麼都沒管。
直接睡了一覺。
等到天色逐漸昏暗,宛如亘古不變的橘色夕陽掛在天際邊之後才起床。
起床,洗澡。
然後看絲毫提不起興趣的電視節目發呆,時不時的切一下,半躺在柔軟的沙發裏,偌大的客廳隻剩他自己。
直到胃液泛濫,實在撐不住了之後他才點了個外賣,坐在餐桌邊吃著咖喱飯默默思索了會兒,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聊天軟體的界面。
編輯信息。
確定無誤後發送過去。
「在工作嗎?有件事告訴你,希望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再回復我的信息」
「怎麼了?」
「我搞出人命了」
「怎麼回事?」
「紗香有了我的孩子」
簡短的聊天結束後,等了足足三分鐘都沒有再收到信息,原野司就把手機放到桌子上起身到廚房刷碗去了。
準確的說是把碗放進洗碗機裏。
告訴黑崎織月,並非他閒著無聊的決定,而是這種事肯定瞞不住,與其在涼宮紗香不知道她就是兇手的前提下自己發現,不如自己先警告一下。
沒錯,就是警告。
涉及到了孩子,如果黑崎織月再由著性子做出什麼危險行為,原野司不可能再容忍,這一點她應該猜的到。
見她一直沒回信息。
原野司就繼續看電視。
空蕩、孤寂、冷清。
公寓裡除了壁掛電視發出的主持人聲音之外,基本上聽不見其他動靜。
良久之後,原野司嘆了口氣,打算再解決另外一個潛在隱患,於是又重新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嘟嘟聲持續了幾秒鐘。
然後電話被接通。
「在家還是在哪?」
「你管我?」
「說。」
「我憑什麼說?不是對我沒有絲毫感情嗎?總不能你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跟我道歉,我告訴你,這次我再見你我就是狗!而且通話也錄音了!」
「想跟你做幾次正事。」
聽見這句話之後,話筒對面本來焦躁的聲音安靜下來:「…什麽正事。」
「能夠提高國家新生兒生育率的。」
「這會兒又想起來我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還突然說想跟我辦…正事…」
「瀉火。」
「什麼!混蛋!你演都不演了!?」
「不想的話我就掛了。」
「等等!」
短暫沉寂了幾秒鐘,話筒那邊本來還大發雷霆的女人一時間遲疑了片刻後道:「你來我家吧,我現在回去。」
原野司沒有再用言語回應。
將近一個小時後。
他才用盡了渾身解數開始回應。
既然是辦正事就要全力以赴,原野司曾經覺得做事要留三分餘地,但來到這個世界後才明白了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則不能矯枉,這就是鐵律。
佐藤美江對此表示認同。
但她沒有點頭。
而是用輕顫的小腳當作點頭。
當原野司到最後鬆了口氣,為日本持續低迷的生育率奉獻了一份提升的可能性後,他就先讓已經渾身癱軟的佐藤美江先休息一會兒,自己先沖了個澡準備下樓弄點吃的,咖喱飯不太頂飽,再加上身體強化後消耗的能量也變大了,所以飯量也相應增加了。
隻不過他才剛下樓準備摸索下佐藤美江家的廚房在哪裡,一道熟悉的小小身影就從旋轉樓梯那邊露出來了腦袋,撲棱著大眼睛好奇道:「原野叔叔,你剛才是在跟媽媽做那種事嗎?」
「什麼事?」
「就是能生小孩的那種事。」
「怎麼會,我剛才上樓隻是跟她打撲克。」
原野司知道這孩子早熟,但沒想到她能問的出來這種問題,他對惡女的懲罰決心很強,但是對涉世未深的孩子相當寬容,更何況這孩子心思不壞,長的又可愛,他沒道理帶壞人家。
「打撲克…」
佐藤詩奈精緻瓷白的小臉上露出了困惑之色,有點不太相信,但也沒辦法反駁,不過她還沒思考多久就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擡頭道:「對了,原野叔叔,我舅舅剛才來了,他現在…」
「是你!?」
還沒等這孩子把話說完,原野司就聽見前方傳來了道帶著怒意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戴著金絲眼鏡臉色有些虛白的佐藤勇司眼神不善的望著原野司,絲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問了一句之後還上前把佐藤詩奈扒拉到身後:「詩奈,到舅舅這邊來。」
「我來找你姐辦點事。」原野司也有點驚訝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間在這。
「辦點事?呵呵,之前在宴會上你打我的事還記得吧?」佐藤勇司臉色陰翳,低聲發出幾聲莫名的笑聲後問道。
「我有打過你嗎?」
原野司臉色疑惑道。
「敢做不敢認?」
佐藤勇司瞪眼道。
原野司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我隻是覺得如果不小心踩到一坨屎的話,沒必要把擦鞋的經歷記的那麼清楚,難道佐藤桑不是嗎?」
「你說誰是屎?」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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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罵我是屎!?」
「恭喜你,都學會搶答了!」
「好,很好,非常好!」佐藤勇司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強行按下想要動手的衝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畢竟上次挨打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但他掏出手機按了兩下後便對著原野司咧嘴一笑道:「雖然不知道你找我姐姐有什麼事,但是你今天既然來了,還碰見了我,那就不要走了。」
「你要非法拘禁?如果是的話那我可要報警了。」原野司也掏出了手機。
「報警?哈哈哈哈,你報警吧!」
「真是好笑。」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上次你說的有誤,我的確不能在松本家無法無天,但在這裡卻可以。」
佐藤勇司的話音落下,大廳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兩名身形高大穿著黑西裝的保鏢走了進來,然後佐藤勇司就低聲呵呵道:「先把他的腿打斷。」
「是。」保鏢應聲答道。
佐藤詩奈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邊就要動手了,愣了幾秒後小臉都急了:「舅舅!原野叔叔和媽媽…」
「你還叫他叔叔?難道我不是你親舅舅嗎?上次我被他打得有多慘你沒看見?這麼多年我真是白白疼你了。」
佐藤勇司忍不住皺眉道。
「我…」
佐藤詩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佐藤勇司的眼神瞪了回去。
「砰!」
「啊!」
接連兩道痛呼和悶聲之後,剛忍不住訓斥了句胳膊肘往外拐的外甥女的佐藤勇才擡起頭,就瞧見自己的兩名貼身保鏢直接被打暈過去,痛叫了兩聲之後身體就很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佐藤勇司看的懷疑人生。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的保鏢是臥底。
「怎麼會…」
不過時間不等人,他還沒來得及陷入更深層次的懷疑人生,眼角的餘光就已經瞥見原野司緩緩朝他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這是哪裡你不知道嗎?你要再過來我可就要報警了啊!」
佐藤勇司面色慌張的往後退。
「報警?」原野司邊往前邊微笑。
佐藤勇司心裡一緊,腦門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想著救命辦法,隨後陡然間靈光一現,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他邊擺手邊道:「等等!原野司,我記得你的年齡好像比我還小吧?千萬別衝動!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在犯罪的道路上!」
「砰!」原野司對他的回應隻有驟然有力的一腳,直接把他給踹的跪下。
佐藤勇司雙眼猛的一突,腹部受到的沛然大力讓他把腰都給彎成了麻麻蝦狀,嘴裡也忍不住泛酸水:「嘔…」
「混蛋…」
「我跟你拼了!」
從來沒受過屈辱的他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連續受到折辱,還被接連暴打了兩次,哪怕明知道打不過,飆升的腎上腺素和怒意已經讓佐藤勇司雙眼泛出血絲,理智也被暴怒的情緒吞噬。
他強撐著疼痛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朝原野司衝去,握緊拳頭揮過去。
就在他以為原野司應該會有反擊或者自己又要挨一腳的時候,對方卻稍稍後退半步,以毫釐之差跟自己的拳頭錯了過去,但緊接著發生的一幕卻讓暴怒狀態下的佐藤勇司突然冷靜。
「啊!」
近在咫尺的原野司突然表情痛苦的痛呼了一聲,然後身體就宛如被火車撞了一樣在半空中翻騰了三百六十度,整個人往後摔的老遠,目測起碼得有兩三米,而且摔倒地闆上還滑行了半米,就好像被打成了個破布娃娃。
但關鍵是還沒碰到他。
佐藤勇司看到這一幕都懵了。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拳頭,心裡陡然生出一種難道自己也跟電影裡的情節一樣,在極度憤怒下覺醒了能力。
僅憑拳風就能把他打歪。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含怒的女聲傳來後就像是在他頭上澆了盆冷水。
「佐藤勇司!你在幹什麼!」
「我…」
「這是你姐夫!是你外甥女未來的爸爸,難道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
穿著紫色蕾絲睡衣的佐藤美江寒著一張臉從旋轉樓梯上下來,紅唇開合間說出了讓佐藤勇司如遭雷擊的話。
片刻後。
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姐姐,不是我,是他剛才…」
佐藤美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臉色難看的要命,瞪著美眸大怒道:「他既然能出現在我家裡,我就不相信你覺得他是沒經過我授意的,他剛才怎麼了?罵你了?我看就算是罵你也活該,難道上次在松本家不是你先挑釁他的嗎?現在肯定也是你先欺負他!」
「我欺負他!?」
「不然呢?」
「我…」
「夠了!」
佐藤美江呵斥了句,急忙轉身把把躺在地上的原野司抱在懷裡,邊摸索邊心疼的問道:「原野,你怎麼樣?」
「我沒事,頂多有點腦震盪,耳朵有點失聰,眼睛有點模糊,死不了。」
原野司頓了下聲音,面色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看著佐藤美江勉強笑道:
「你也別怪勇司了,不管怎麼說他上次的確吃了虧,年輕人嘛,火氣大我能理解,別怪他,其實他也是在給你這個姐姐出氣,所以沒有關係的。」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
而且還比較溫和。
就像一個家長在面對自家調皮搗蛋的孩子隻能沒辦法的寬和處理一樣。
佐藤勇司聽後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己開脫,感覺有點不太真實,但緊接著他就看見了自家姐姐攥緊到發白的拳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大腦宕機了幾秒鐘。
隨即就不禁目眥欲裂了起來。
怪不得感覺那麼熟悉,這他媽不是那些隻會耍人的綠茶說話的語氣嗎!
他在誹謗我啊!
我這次也吃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