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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近不近女色,試試才知道

2024-08-07 00:37:34 作者: 花小酒
  喝奶茶肯定不是一般理解的奶茶。

  這是緬北園區很出名的懲罰,專門用來懲治不聽話的女人。

  「九哥,你說你長著一張挺帥的臉,三十七度的嘴,怎麼總說一些冰塊話。」時歡還想耍賴。

  「我沒和你開玩笑,滾進去好好幹活,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畫完為止。」

  時歡回到房間後,閔寂修也跟著進來,扔給她一部平板電腦。

  他自己坐在身後的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些什麼。

  九魍親自在身後監督,這讓時歡倍感壓力,就像考試時監考老師站在身後,即便他沒有時刻盯著自己,卻總能感受到後背貼著一雙眼睛。

  沒辦法偷懶,時歡用平板電腦查看資料。

  她說她的畫能進拍賣會是為了逃避懲罰和有資格和九魍提條件,這才說下的大話。

  要說把握,時歡勉強能有一成。

  「九哥,我查過了,拍賣會最容易成交的畫在明清時期,尤其是明朝,不知道畫廠的做舊技術能不能跟得上?」

  「你儘管畫,只要你能畫得出,做舊那邊不用擔心。」

  皮質的沙發發出響聲,時歡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閔寂修正在靠近。

  他身上特有的木質香水味鑽入時歡的鼻腔,只微微轉頭,就能看見他高大的身形。

  「記住我說的,能從網上查找到的畫,都只能作為參考,要懂得創作。」

  閔寂修伸手去拿時歡面前的平板,帶有體溫的袖口蹭到時歡的胳膊上。

  痒痒的,有些彆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時歡想起第一天見到閔寂修時,自己立下的人設。

  「你先按照這幅風景的照片,創作出一幅山水畫,模仿明代周臣的畫風。」閔寂修把平板遞給時歡,卻見她並沒有接住。

  時歡咬咬牙深呼吸一口:「九哥,我和你,能不能先從朋友做起?」

  他說城門樓子,她說胯骨軸子。

  時歡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讓閔寂修微愣半秒。

  很快,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只是園區裡的豬仔,在我眼裡和耕地的牲口沒什麼區別,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的朋友?」

  「九哥沒有朋友,不孤獨嗎?」時歡儘量裝作無辜,蒲扇著一雙眼睛。

  呆在畫工廠許久,除了出現在客廳沙發下的項鍊,完全沒有易飛的蹤影。

  如果她能像瘋狗一樣,隨時跟在九魍身邊,可以在他所有產業園中隨意走動,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易飛。

  而不是像現在,被困在畫工廠的園區里,出也出不去,找人都要避諱著別人。

  閔寂修又一聲嗤笑:「你聽沒聽過一句話,猛獸總會獨行,只有牛羊才成群結隊。」

  好吧,他贏了。

  就讓他站在高高的山頂上獨自承受著一切,時歡就看看,他什麼時候摔下萬丈深淵。

  「我只是覺得人嘛,身邊總歸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說說話。」

  危險的氣息瞬間逼近,兩隻強而有力的胳膊撐在桌子上,把時歡禁錮在原地。


  閔寂修探下頭,附在她耳邊,呼吸聲那麼清晰明顯,足可以證明他們的距離有多貼近。

  「你覺得,我信得過你嗎?」

  時歡有些緊張。

  並不是因為他們近在咫尺的距離,而是閔寂修本人,天生帶有讓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

  緬北乃至全世界最危險的男人,是無數條人命堆積出來的惡名,就好比架在脖子上鋒利無比的刀,稍有不慎就能劃破致命要害。

  和這樣的人接觸,除了有超出常人的膽量之外,還需要有強大的敏銳度。

  時歡自認為她很有膽量,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畏懼可言。

  可論敏銳度,閔寂修單方面碾壓於她。

  謊話說得多了,總會有圓不過去的一天,時歡只能按照她第一天給自己設立的人設,兩眼一抹黑認頭走下去。

  於是她微微搖搖頭,如此近距離,難免有所觸碰:「好像是信不過,不過信任是需要建立在彼此熟悉之後,所以我們才要先成為朋友。」

  「成為朋友,然後呢?」

  「這樣我就可以走進九哥的心裡。」

  閔寂修覺得尤其好笑,他直立起身體,繞到時歡身旁,靠坐在桌子上拿起一支畫筆。

  「時歡,你又在和我耍花招。」

  畫筆朝她的胸口伸去,在觸碰到領口時,抵著衣料向下扯了扯。

  「九哥,我沒有。」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嗯?

  他不是不近女色麼。

  時歡有一刻慌亂,感覺抵在胸口的畫筆被撤回後,她扭過去看閔寂修。

  竟發現他正在解自己的襯衣紐扣。

  這傢伙玩真的!

  她連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九哥!」

  「走進我心裡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我走進你的身體裡。」

  黑色襯衣的裡面什麼都沒穿,露出白花花的胸肌。

  直至所有紐扣都被解開,他脫下來扔在一邊,時歡這才看到,在閔寂修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

  尤其是左側胸口附近的槍傷,圓圓的一個傷疤,顯得十分觸目驚心。

  呆愣的片刻,閔寂修已經走近時歡。

  他步步緊逼,她反應過來,只得步步後退。

  「怎麼,又不想成為我的女人了?還是說……」

  時歡已經退無可退,後背貼在牆上,下一秒閔寂修整個人貼上來:「只是嘴上說說,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我沒有,只聽說九哥不近女色……有點好奇。」

  她有些結巴了,想著不近女色的人,許是把所有異性都當成男人看待。

  卻忘了,閔寂修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近不近女色,試試不就知道了。」

  在緬北,清白肯定保不住。

  如果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最直接的方法是找個靠山。

  這兩句話一直在時歡的腦中重複著,事實上她也一直勸服自己。

  可當真要去面對時,她又覺得比死還要噁心。

  根本還沒壞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時歡還是太心急了,純粹是沒事找事,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她深呼吸一口,躲閃著眼前結實的胸膛:「九哥,我今天大姨媽來了。」

  「呵。」

  他冷哼一聲,用手指抬起時歡的下巴:「下次玩不起,記得不要隨便惹我。」

  說完,抽回手指,轉身去拿扔在桌上的黑色襯衣:「我洗澡回來,把我給你的任務畫完,否則我會下令,園區所有男人都可以玩你這喜歡好奇的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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